第128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1/2)

一轮弯月悄然爬上夜空。

城南一处门楣不显的小院大门紧闭,门扉上桃符已旧,红底在风雨洗刷下早已失了本色。

但主家不知是爱重桃符上的笔墨,还是为讨个好彩头,倒是仍未曾将其撕下,任由它可怜兮兮地半挂在门扇上。

明月渐渐升高,踩过院墙最高处,洒在院中的青石板上。

只见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负手站着,面上神情不虞,他冷着声:“我一早便吩咐你做事干净些,切莫留下尾巴叫人抓住。如今那样大的错漏,可见你是半点不曾将我之言放在心上!”

身后一名仆从打扮的男子闻言,忙拂袍跪下:“小人不敢,还请老爷恕罪啊!”

那人并未回头,他似听到什么可笑之言一般冷笑出声:“恕罪?那东西若是落入裴闻铮手中,他再顺藤摸瓜查到我头上,你纵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抵的!“

仆从俯身拜倒,额上一滴冷汗落入石板,瞬间不见了踪影。他咬紧牙关:“小人愿意......愿意戴罪立功!”

“哦?”那人背身站着,闻言似乎来了些兴致:“你打算如何戴罪立功?”

仆从缓缓直起腰背,嘴唇轻颤着,他竭力稳了稳心神:“小人此前已将裴云霄的书箱衣柜翻了个遍,当真不曾瞧见那东西。”

见那人缓缓回身望来,眼神毫无温度,仆从瞧见顿时遍体生寒,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且.....刑部那几位大人那日亦是空手而回的,小人以为裴云霄这蠢材或是已将那张纸销毁了。”

“你以为?”那人耐心渐失,他仰头吐了口浊气,再开口时言语中杀意再难遮掩:“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人......小人......”仆从瞳孔猛然颤抖,他再没了借口,认命般开口:“小人该死。”

“你是该死。”那人抬手揉了揉额角,随即脚尖一动转过身来。

此处光线昏暗,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只见他自怀中取出个瓷瓶,三两步上前,俯身塞入仆从手中,言语含笑却叫人心肝剧颤:“怎么做,可需要我教你?”

仆从捧着那瓷瓶,浑身都发起抖来,他苦声哀求:“老爷饶命,饶命啊!”

粗粝的掌心抬起,轻拍了拍仆从的面颊:“留你全尸,已是开恩了。再得寸进尺,就不礼貌了吧?”

仆从眼中生机骤然熄灭,他颤着手指将瓷瓶中的药丸倒了出来,置于掌心良久。

那人不耐烦,出声催促:“怎么,不想死?”

眼泪鼻涕骤然跌出眼眶,污了满面,药丸咕噜噜地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滚远。

“你若是这么不听话,那便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仆从哆嗦着手膝行上前,紧紧攥住那人的衣袍:“老爷,求您看在小人是初犯的份儿上,暂留小人一命吧!小人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求您宽恕小人一回吧!”

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仆从又退开一步,俯身叩首。额头触地声音沉闷,不过须臾,他面上已是一片血污。

那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见他额头血肉模糊亦未叫他起一丝恻隐之心。

大约是对死亡的恐惧太甚,仆从头晕眼花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突然从中窥见一丝生机!

进而踉跄着上前,恐污了那人的衣裳,只敢伏在他脚下,仆从强打起精神:“老爷,您可还记得那一日......”

许鸣玉一连几日皆是早出晚归,每天都在大理寺外长街上待上整整一日,宵禁前再返回丰乐楼。

奢华的宝马香车日日从东市穿行而过,马车上柳字木牌早已落入百姓眼中,故而坊间流言四起,对这架马车主人的身份猜测颇多。

不仅是坊间百姓好奇此人的身份,丰乐楼中的跑堂对此亦是好奇非常,但奈何春樱嘴严,无论他们如何旁敲侧击,皆不曾知晓半点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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