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山间日常与兄长进益（2）（1/2）

午后的时光多是用来处理家务，或是为盖房做一些零碎的准备工作。而每日晚饭后，则是我和哥哥固定的“学习时间”。

堂屋里点起那盏略显昏暗的油灯，光线晕黄，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放得很大。我把那本《三字经》摊开在方桌上，哥哥则坐在我对面，手里握着我之前给他准备的毛笔，面前铺着几张宣纸。他的神情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虔诚。

哥哥跟着我念，声音粗哑却认真，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墨字，仿佛要将它们刻进脑子里。短短几天，他的进步让我惊讶。

或许是空间灵泉水的作用，又或许是哥哥天资并不算愚钝，他竟真的将《三字经》上的字认了个七七八八。整体的识字量已经远超我的预期。

认字之后，便是练字。我先是握着毛笔，教他正确的执笔姿势。他的手掌宽大，指节粗硬，布满厚茧，最初握住毛笔时，显得十分笨拙僵硬，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深浅不一的痕迹。但他没有丝毫气馁，只是抿着唇，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最简单的横、竖、撇、捺。

“哥，手腕放松些，用指尖的力道。”我轻声指导着，看着他额角因为专注而渗出的细汗。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调整着手势，再次下笔。这一次，线条平稳了一些。

每天半个时辰的练字时间，他雷打不动。即便白天砍柴再累，晚饭后他也会洗净手，端坐在桌前。油灯下，他微蹙着眉头，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全部心神都凝聚在笔尖那方寸之间。

毛笔划过草纸的沙沙声，成了夜晚堂屋里最常听见的声响。最初的字迹如同蚯蚓爬行，几天下来，虽然仍显稚嫩，但已能看出基本的骨架，横平竖直有了模样，一些简单的字如“一”、“二”、“三”、“人”、“口”等，已经写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