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这榜,我撕了才更配(2/2)
话音未落,演武坪中央的测灵碑突然嗡鸣。
淡青色的光纹顺着碑身爬上来,在顶端“杂役组”一栏划出道金痕——凤知微的名字,竟直接钉在榜首位置。
人群炸开了锅。
“灵徒初期压过灵师中期?这不可能!”
“测灵碑自动记录?莫不是走了后门?”
喝骂声里,一道玄色身影分开人群。
袁崇山负手而立,银白胡须被风掀起,眼底是淬了冰的冷:“一个封印灵根的废物,能有此造诣?”他戒律尺轻点凤知微肩头,一道探查灵识如蛇信子般钻进她经脉。
凤知微早有准备。
她收敛全部气息,任经脉如枯井般沉寂,连净莲根下的灵火都压成了灰烬。
袁崇山的灵识扫过,只触到一片荒芜——这哪里是医者,分明是块没开灵智的顽石。
“暂录名册。”他收回戒律尺,目光如刀,“若敢舞弊,当场废脉。”
夜露沾衣时,凤知微蜷在学院后巷的柴房里。
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噬灵鼠王额间。
鼠王瞳孔泛起红光,昨日演武坪的景象在她识海里重现:月上三竿时,三个锦缎少年溜进袁崇山的偏厅,桌上摊开的名单上,“凤迟”二字被红笔圈了三次,旁边写着“可除者”。
“有意思。”她低笑出声,从药篓里摸出七味毒粉。
鹤顶红、曼陀罗、醉仙藤……她捏着药杵,将相克的毒药碾成细粉,又混进融化的蜜蜡里。
十粒“欢颜丹”成型时,她对着月光吹了口气,药丸表面浮起层透明的膜——这层膜遇热即化,会让人的筋脉不受控地抽搐,偏生查不出半分毒性。
“去。”她拍拍鼠王脑袋,“把药丸塞到那三个蠢货的茶壶底隙里。”鼠王尖啸一声,叼着药囊窜进夜色。
次日复赛的哨声划破晨雾时,演武坪已挤得水泄不通。
凤知微站在擂台边,看着那三个苏家、陈家、王家的热门选手昂首上台。
他们刚站定,腿肚子突然抽了抽——左腿往左,右腿往右,胳膊像抽风似的乱摆,活像被线牵着的傀儡。
“哈哈哈哈!这是跳的什么舞?”
“北域蛮族的祭祀舞?比卖艺的还滑稽!”
哄笑声里,三个少年涨得满脸通红,想停却停不下来。
他们越急,动作越夸张,最后竟在擂台上翻起了跟斗,直翻得头晕眼花,“噗通”栽倒在地抽搐。
裁判急得直跺脚,查了三遍灵脉,连半丝异状都没查出来。
他黑着脸挥挥手:“算你们弃权!”
凤知微踩着碎步上台,对着瘫在地上的三人行了个礼:“承让。”她指尖轻轻点在对手腕间,不过是最基础的卸力手法,便让对方如败絮般倒向擂台边缘。
下台时,她故意擦过袁崇山的衣角。
“大人,你说这叫舞弊吗?”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还是说……有些人,该好好查查自己的药?”
袁崇山瞳孔骤缩。
他捏着戒律尺的手青筋暴起,只听“咔”的一声,伴随骨节错位的脆响——那把跟了他二十年的玄铁戒律尺,竟从中裂了道细纹。
月黑风高时,袁崇山的偏厅里烛火摇曳。
他攥着裂成两半的戒律尺,对着跪了满地的心腹低吼:“明日设‘诛心擂’……”话音未落,窗外突然掠过道黑影,他猛地住嘴,却见檐角的铜铃无风自响,在夜色里荡出半缕若有若无的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