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偷溜出城,结果魔尊在墙头蹲坑(1/2)
三日后的帝都笼罩在铁灰色云层下,城墙上二字的血书告示被风卷起边角,拍得青砖咚咚响。
赵铮站在西门箭楼,腰间虎符撞着佩刀,震得他掌心发疼——他派去悬壶居的暗卫回报,那口描着缠枝莲的棺材天没亮就出了门,八个抬棺的粗使婆子都是凤家旁支,个个哭天抢地喊着姑娘没了。
将军!西门有棺木要出城!亲兵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赵铮扶着垛口往下看,那口刷着生漆的棺材正停在护城河桥头,四个精壮汉子扛着棺杠,棺头白幡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他眯起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玄铁令牌——寒髓是魔尊的本命之物,传闻沾了那气息的人,连灵识都会泛着妖异的紫。
可凤知微不过是个废柴嫡女,怎会和这等禁忌之物扯上干系?
棺木前,守军头目王二牛正攥着铁矛,矛尖抵在棺盖上。开棺。他粗声喝道,后颈的刀疤随着吞咽动作一跳一跳——昨夜赵将军亲自训话,说若放跑带寒髓的人,全城门卫都要去刑狱司喝血酒。
棺材里,凤知微攥着帕子的手青筋凸起。
假病散的药力正顺着血脉翻涌,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连睫毛都结了层薄霜。
铁矛戳上来的瞬间,她甚至能闻到生漆被刮开的焦糊味,离她左眼不过三寸。
使不得!阿蛮的哭腔陡然拔高,扑上去抱住王二牛的胳膊,我家姑娘染了寒毒,碰了要遭瘟的!她袖口的银铃铛乱响,混着棺外此起彼伏的哭嚎,倒真像一家子死了主心骨。
凤知微闭了闭眼。
这出戏她和阿蛮排了三夜——阿蛮从小在市井长大,哭丧的调门能绕梁三日;棺材板是她用冰魄草混着寒铁打的夹层,内里铺了吸震的云棉;至于小紫...
吱呀——
一声细不可闻的响动从棺底传来。
王二牛突然觉得脚踝一麻,像被蚂蚁啃了口。
他晃了晃腿,眼前突然泛起白雾,铁矛掉在地上。走...走吧。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松了口,怪瘆人的。
棺木刚过吊桥,凤知微就听见小紫的细响:姐姐,他们没追。她屈指敲了敲棺壁,阿蛮立刻在外面轻拍三下。
待棺材被抬进路边松林,她猛地推开棺盖,冷冽的风灌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寒颤——伪装寒毒的药散虽能让面色发青,到底抵不住深秋的凉意。
姑娘!阿蛮递来裹着粗布的药瓶,这是您昨夜配的醒神丹,我藏在香灰里了。
凤知微仰头吞下丹药,喉间泛起苦甜。
她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扯下孝服扔进灌木丛,露出里面的玄色劲装。去城南破庙等我。她摸了摸阿蛮发顶,若七日没消息,就带着悬壶居的账本去幽墟阁找百里商。
阿蛮眼眶立刻红了:姑娘要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凤知微转身走向荒野,靴底碾碎枯枝的声音惊起几只寒鸦。
她知道赵铮的暗卫还在城里打转,知道凌王府的眼线盯着凤家老宅,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小紫蜷在她肩窝,尾巴尖烫得惊人,那是魔血共鸣的征兆——沧夜的疼,她隔着千里都能感着。
密道入口在断崖下的老槐树根,树皮上三道半寸深的划痕是百里商的标记。
凤知微拽着垂下来的藤绳往下爬,山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她却听见头顶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