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以前你们定命,现在我烧命改命(1/2)

黎明前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凤知微摸向床头叠得整齐的黑莲长袍时,指尖触到布料上暗绣的火纹——那是火蜕蛇用鳞粉一笔笔烙上去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

她将涅盘心丹按回心口,丹核入体的瞬间,喉间泛起腥甜,却笑得更艳了些:“老伙计,这次可别让我太早熄火。”

火蜕蛇从袖中钻出来,赤金鳞片擦过她手腕,蛇头轻轻拱了拱她掌心。

这是它们之间的“好”。

凤知微反手将蛇身绕上腕间,鳞片与肌肤相贴的温度,比她自己的血还烫。

丹室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风雪卷着竹香涌进来。

缄言君立在门口,素白广袖沾着未化的雪,怀中竹简用玄色缎带捆着,缎带结打得歪歪扭扭——像极了他每次提到药神时,藏在琴音里的颤抖。

“走‘忘忧径’。”他将竹简塞进她手里,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那是三百年前,药神被神殿押解时走的路……”话音顿了顿,喉结滚动如被掐住的雀,“他们总说她是逆神者,可我记得她给我治眼时,指尖沾着艾草香。”

凤知微捏着竹简的手一紧。

缎带结上还留着淡淡药香,是前世她常用的安神草。

她抬眼望进他蒙着白纱的眼,轻声道:“谢谢你,还记得她也曾是个活人。”

缄言君的肩猛地一颤。

他后退两步,隐入风雪里时,琴囊带子突然滑落,露出半枚褪色的玉牌——和药神当年总别在腰间的那枚,纹路分毫不差。

凤知微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将竹简收进怀中,心跳声盖过了雪落的轻响。

她刚要举步,身后忽有惊雷炸响。

风卷着雪粒劈头盖脸砸下来,沧夜踏雪而来的身影像把淬毒的刀,玄色大氅被罡风掀起,右臂上缠绕的银链“咔”地断裂——腾蛇真身从他臂弯里钻出来,蛇信子扫过雪地,冻得坚硬的冰面立刻泛起焦黑。

“你要去送死?”他的声音比雪还冷,却带着她熟悉的颤,“三百年前我没护住药神,三百年后,我不会再让你死在那口破钟下。”

凤知微望着他发红的眼尾,忽然笑了。

她伸手抚过他碎裂的银链,触感是灼人的烫:“这不是送死,是去点灯——给那些被你们称为‘该死’的人。”

“那我陪你点。”沧夜突然打横抱起她,腾蛇在他身后盘成巨翼,带起的狂风将丹室木门撞得粉碎,“但这一次,不准再丢下我。”

他的体温透过衣襟渗进来,烫得她眼眶发酸。

凤知微将脸埋进他颈窝,闻见熟悉的龙涎香里混着血锈味——是方才为她挡下净火令时受的伤。

她攥紧他腰间的衣带,轻声道:“若真到了绝路……”

“没有绝路。”沧夜打断她,翼展猛地一振,两人直冲高天,“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

火蜕蛇突然昂首嘶鸣,蛇身绷成直线直指北方。

凤知微抬眼,便见山巅立着道佝偻身影——玄律子,守律使,此刻手中戒尺只剩一把残灰,雪落在他肩头,竟没沾住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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