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点的不是香,是你们的死穴(1/2)

寅时三刻,废弃药圃的断墙上爬满野葛藤,月光从残破的瓦缝漏下来,在七个小陶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

凤知微跪在青石板上,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是她以银针挑破指尖,用自身精血点染的莲花烙印。

最后一个陶人眉心的红痕刚收笔,识海便如遭雷击般震颤,一幅立体的宗门沙盘在意识深处缓缓展开,每位长老头顶浮动着不同颜色的光晕。

“贪婪者显黄色,恐惧者显青色,欲望者显赤色……”她垂眸轻笑,指腹抚过最中间那个与血眼道人有七分相似的陶人,“今日,我要你们跳一支,我自己编的舞。”

山风卷起她的衣袖,露出腕间三道浅淡的疤痕——那是前世被挚爱剖去灵根时留下的。

此刻,她望着识海中血眼道人头顶翻涌的青灰色光晕(恐惧),丹药峰少主白面郎君的明黄色(贪婪),鬼笔先生的紫黑色(执念),嘴角的弧度愈发冷冽。

“绿耳。”她低唤一声。

竹丛后转出个扎着双髻的小童子,怀里抱着个雕花食盒,盒底夹层嵌着枚拇指大的青灰色药丸。

“梦魇香丸”四个字在凤知微舌尖滚了滚,“执法峰膳堂的早饭时辰是卯时三刻,你把这药丸塞进蒸笼最下层的豆沙包芯里。记住,别让任何人碰着盒盖。”

绿耳用力点头,袖中短刃寒光一闪,已割下一缕自己的头发缠在食盒铜扣上——这是凤知微教他的“防窃术”,若中途有人打开,发丝会断成三截。

待小童子的身影消失在药圃后,凤知微抬眼望向执法峰方向,那里的晨雾正泛着青白色,像极了血眼道人因瞳术耗损而扭曲的感官。

午时三刻,执法峰膳堂传来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血眼道人握着半截断剑站在餐桌前,剑刃上还滴着菜汤——他方才挥剑斩断了整张玉带纹木桌。

“你们脖子都断了!”他赤红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对面三个正夹菜的同僚,“血!血在喷!”

三长老被他溅了一身菜汁,拍案而起:“疯了不成?”话音未落,血眼道人突然扑过去,剑尖直戳对方咽喉。

众人惊呼声中,木椅倒地的脆响里,白面郎君的身影“恰好”出现在膳堂门口。

他扶着门框咳嗽两声,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叹息:“我今早路过宗主殿,好像听见说……执法峰该换血了。”

最后一个“血”字像根细针,精准扎进血眼道人心底。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汤桶,滚水泼在脚面也浑然不觉,只盯着白面郎君腰间晃动的丹药峰玉牌——那是他昨日派亲信去查探玄煞子行踪时,特意让白面郎君“恰好”露出来的。

同一时刻,宗门演武场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鬼笔先生攥着自己的狼毫笔,盯着墙上用朱砂写的“预言”直发抖:“庚子夜,血契未成,三魂先裂,执法崩,丹炉炸。”字迹与他如出一辙,可他分明记得,昨夜自己在偏殿抄录宗谱,根本没出过门。

“难道……”他喉结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本就因记忆错乱被称为“疯史官”,此刻更分不清这是自己写的,还是有人伪造。

而在丹药峰地窖,一团黑影正贴着墙根移动。

那是凤知微用灵乳喂养的噬灵鼠王,此刻它口中叼着个青瓷瓶,正将地窖最里层的“凝神散”换成“躁心粉”。

鼠王的胡须轻颤,扫过瓶身残留的丹香——这是她前日借“替白面郎君送药”之名,特意记下的藏药位置。

未时二刻,丹药峰传来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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