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林羡探底·药郎的身份疑云（2/2）

林羡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了一个决定——他要去药庐，问清楚蚀月神的真实身份，问清楚他的过去。只有了解了这些，他才能真正信任他，才能在万蛊节之夜，放心地把自己和许南枝的安危，托付给他。

当天晚上，林羡趁着许南枝和许清熟睡，悄悄走出了民宿，朝着药庐的方向走去。夜色中的药庐格外安静，只有一盏灯笼挂在门口，灯光摇曳，映照着门上的“药庐”二字。

林羡轻轻推开房门，看到蚀月神正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书，借着灯光翻看。他穿着那件青色长衫，头发散落在肩头，眼尾的银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看起来比白天更柔和些。

“蚀月神。”林羡轻声开口，怕打扰到他。

蚀月神抬起头，看到是他，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情想问你。”林羡走到柜台前，看着他，“你到底是谁？你的真实身份，不是苗寨的神明，对不对？”

蚀月神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手里的书掉在了柜台上。他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看着林羡，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你太像人了。”林羡认真地说，“你会好奇人间烟火，会因为‘疼’而心动，会把本命蝶翅托付给我。这些都不是冷漠的神明该有的反应。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想知道你的过去。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信任你，才能在万蛊节之夜，放心地和你一起战斗。”

蚀月神看着林羡，眼尾的银纹轻轻颤动。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不是苗寨的神明，而是千年以前，一个古老蛊术部族的最后传人。”

林羡的心脏猛地一跳：“古老蛊术部族？”

“没错。”蚀月神点了点头，“我们部族擅长用银蝶蛊，能操控银蝶，治愈疾病，也能驱散瘟疫。千年以前，苗寨遭遇大瘟疫，我奉部族长老的命令，带着银蝶蛊来到苗寨，驱散了瘟疫。苗寨人感激我，就把我奉为神明，称我为‘蚀月神’。”

“那你的‘情’之禁忌，又是怎么回事？”林羡追问。

“我们部族的银蝶蛊，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动情会让蛊术失控。”蚀月神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千年以前，我爱上了一个苗寨女子，结果蛊术失控，差点给苗寨带来灾难。长老为了惩罚我，封印了我的部分记忆和蛊术，还让我立下誓言，永远不能再动情，否则就会被银蝶蛊反噬，魂飞魄散。”

林羡终于明白了。蚀月神的“情”之禁忌，不是因为神格脆弱，而是因为蛊术的弱点；他的孤独千年，不是因为冷漠，而是因为誓言的束缚。他一直用“神明”的身份伪装自己，只是为了保护苗寨，保护自己，不被蛊术反噬。

“对不起，我不该追问你的过去。”林羡的心里满是愧疚，“我只是……只是想更了解你，想和你一起，打破这个誓言的束缚。”

蚀月神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没关系。能有人理解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万蛊节之夜，我会尽力控制蛊术，和你一起打败前巫主。至于誓言……或许，这一次，我可以试着，为你打破它。”

林羡的心脏猛地一跳，看着蚀月神温柔的眼神，眼眶有些发红。他知道，蚀月神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蚀月神的手：“谢谢你。万蛊节之夜，我会让你知道，‘情’不是弱点，而是最强大的力量。”

蚀月神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掌心贴在一起，血契印记和银蝶翅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照亮了整个药庐。夜色中的银蝶，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暖，纷纷飞进药庐，绕着两人的指尖，轻轻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