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地下实验室（2/2）

真正的谢临渊。

他突然抬头，直直望向摄像头，嘴唇开合。

沈知意把音量调到最大。

“别信我。”他说，“如果我说‘游戏该结束了’，你就立刻杀了我。”

她手指一颤。

机械谢临渊忽然撕开染血的衬衫。

整个背部，从肩胛到腰椎，皮肤完全剥落，露出折叠的机械翅膀——银灰色骨架，关节处缠着生物导管，翅膜是某种半透明合成材料，像蝉翼，又像手术缝合线织成的网。

“你母亲以为烧了s-3档案就能毁掉一切？”他冷笑，翅膀缓缓展开，刮擦着天花板发出刺耳声响，“可她忘了，s-3不仅是数据，也是基因模板。而我，是用她的血，和他的骨，造出来的完美复制品。”

沈知意盯着屏幕里真正的谢临渊。

他正用牙齿撕开手腕上的束缚带，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画出一道歪斜的线。

像是在写字。

她放大画面。

那血痕，拼出一个字：逃。

机械谢临渊忽然抬手，金属手指捏住她下巴。

“你选谁？”他问，“选一个被lx-7洗了十七次脑的残次品，还是选一个能陪你走到最后的完美替代品？”

她没挣扎，只抬起左手，将剩下的毒药瓶凑到唇边。

“你知道我直播时为什么总喝冰美式吗？”她笑了笑，“因为苦味能压住血腥气。而我现在，闻到你身上全是铁锈味。”

话音未落，她猛地将药液泼向他面部。

金属翅膀瞬间抽搐，导管爆裂，蓝色液体喷溅而出。

她趁机翻身跃向主控台，手指在键盘上狂敲：“程野！我要s-3最后一次记忆上传的备份！”

“在传！”程野吼，“但只有十秒缓冲！”

屏幕闪烁，一段视频开始加载。

画面里，是沈母的脸。

她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眼神却清醒。

“lx-7不能用在活体超过三次。”她声音断续，“否则记忆会彻底崩解……我已经注射了七次……他们想让我忘记……忘记我亲眼看见谁按下了那辆车的启动键……”

视频卡了一下。

“谢临渊的母亲不是自杀。”她突然睁大眼，“她是被……”

信号中断。

屏幕变黑。

机械谢临渊发出一声金属摩擦般的笑，翅膀完全展开，阴影笼罩整个房间。

“你妈到死都没说完。”他一步步逼近，“想知道真相吗？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答应，让我代替他活下去。”

沈知意站在主控台前，手指悬在回车键上方。

她没看他，只低声问：“程野，备份传完了吗？”

“传完了。”程野声音发紧，“但……你最好现在就跑。”

她点点头，忽然抬手，将翡翠茶盏狠狠砸向主控台。

玻璃碎裂的瞬间，她抽出峨眉刺，反手刺向自己左臂静脉。

血涌出，滴在键盘上。

机械谢临渊愣了一瞬。

“你在干什么？自残？”

她抹了把血，涂在生物识别区。

“我在用s-3的血，激活最后一个权限。”她抬头，眼神冷得像冰，“你忘了，这系统，是我妈亲手写的底层代码。”

主控台突然亮起红光。

一行字缓缓浮现：

【用户认证：沈云舒。权限等级：Ω。指令确认——销毁所有lx-7实验数据？是\/否】

她指尖悬在“是”上。

机械谢临渊暴起扑来，金属翅膀撕裂空气。

她按下键。

整个实验室的灯瞬间熄灭。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她看见真正的谢临渊在监控里抬起了头。

他的嘴唇再次开合。

这次，她说出了他的话：

“现在，我来画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