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新人荣誉（2/2）

谢临渊点头，眼神恢复战时的锐利。他不动声色地摸出手机，快速输入一串指令。

大屏忽然切换，开始循环播放《镜渊》的经典镜头。观众再次鼓掌，有人喊：“沈导再来一部！”

她举起酒杯致意，笑容得体，目光却一直锁在出口。那道黑影已经不见，但地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湿痕——外面下雨了，而那人没打伞。

“你觉得，”她忽然问谢临渊，“江晚舟现在在哪？”

“不清楚。”他盯着手机屏幕，“但她的私人飞机还在盘旋，没落地。边检系统显示通讯中断，像是人为制造故障。”

“故意的。”她冷笑，“她以为还能演一场失踪戏码。”

“你想怎么办？”

她没立刻回答，而是把奖杯放在桌上，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动作间，马甲内侧露出一小截金属反光——那是改装过的峨眉刺卡槽，但她今天没带武器。

“等。”她说，“等她以为安全的时候，再收网。”

程野又走过来，这次手里多了个平板。“刚截到一段通话记录，管家用了加密线路联系境外诊所，关键词是‘记忆清除剂’和‘紧急移植’。”

“l医生要动手了。”谢临渊沉声说。

沈知意点点头，重新拿起奖杯。金属外壳映出她的眼睛，黑得像深夜的湖。

“让他们动。”她说，“只要迈出第一步，就再也别想回头。”

现场音乐渐强，下一环节即将开始。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布：“让我们进入自由交流时间！”

人群开始走动，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她站在原地没动，谢临渊也没走。两人并肩而立，像两座不动的礁石。

程野悄悄退到角落，打开暗网追踪程序。资金流图谱正在生成，一条红色曲线从江氏账户出发，绕道开曼群岛，最终指向苏黎世某私人诊所。

“找到了。”他喃喃道。

沈知意忽然转身，朝后台走去。谢临渊跟上。

“去哪？”他问。

“化妆间。”她说，“我要换双鞋。”

“现在？”

“嗯。”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高跟鞋不适合追人。”

他懂了，嘴角一扬，“需要我调辆车在外头等着吗？”

“不用。”她推开门，“我自己开车。”

化妆间里，她从行李箱底层拿出一双黑色短靴，皮质硬实，鞋底带防滑纹。这是她特意准备的，不是为了走红毯，是为了随时能冲进雨里。

她换好鞋，站起身，顺手把奖杯放进随身包。拉链合上的那一刻，手机震了一下。

是程野的新消息：“管家上了车，目的地机场高速入口。”

她回复：“盯住他，别惊动。”

然后走出门，走廊灯光昏黄，前方宴会厅依旧热闹。她没回头，脚步稳定地朝地下车库走去。

谢临渊跟在她身后半步距离。

“你真打算现在动手？”他问。

“不是我。”她说，“是法律。”

车库里灯光一格一格亮起。她按下钥匙，一辆黑色suv应声解锁。

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谢临渊俯身靠在车窗边，“万一他们拼死反抗？”

她启动引擎，抬头看他，“那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活到最后的人。”

suv缓缓驶出车库，雨刷器自动开启。前方道路被雨水洗得发亮，远处机场方向，一架飞机正准备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