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神经毒素的真相（2/2）

“它只是不撒谎。”沈知意盯着进度条，“数据不会骗人，就像我妈临终前攥着我的手，也不是为了说遗言，是想告诉我——她死得不对。”

建模完成的提示音响起。

终端屏幕弹出三维坐标图，一个红点在城西老城区闪烁。放大后，是一栋六层老居民楼，顶楼有个加建的阳光房。

“林秀兰名下房产。”谢临渊确认，“供电户主登记是她，近三个月有持续用电记录。”

沈知意放大建筑结构图，突然停住。

“这地址……”她声音低了下去，“和我那个保险箱藏匿点一样。”

“第十九层b区，通风井旁边。”谢临渊接道，“你当年藏学生证和日记的地方。”

“她知道。”沈知意慢慢握紧终端，“她一直知道我在找什么。”

程野想说什么，被一阵剧烈咳嗽打断。护士赶紧按住他肩膀，让他躺下。

“你先休息。”沈知意把检测贴纸塞进他手里，“要是再闻到那味，立刻贴皮肤报警。”

她走出医疗间，谢临渊跟上来。控制室外，安保主管正和人争执，说要清场。

“我们走不了。”沈知意低声说，“这些人还在发作，毒素没代谢完，强行疏散会引发群体性昏厥。”

“那就得控制污染源。”谢临渊打开军用频道，“我已经让特勤组待命，只要确认林秀兰住所是中转站，立刻突袭。”

“等等。”沈知意盯着终端上的红点，“她可能只是环节之一。l医生不会把关键东西放在明面上。”

“但她是钥匙。”谢临渊说，“没有她，毒进不了艺术展，也到不了颁奖礼现场。”

沈知意没再说话。她把婚戒重新戴回手指，蓝光闪了一下，像是回应某种指令。

“她养过我七年。”她忽然说，“给我做饭，接送上学，家长会每次都去。我以为她只是个拿钱办事的陌生人。”

谢临渊看了她一眼。

“可如果她早就参与了这些事……”沈知意声音很轻，“那七年的饭，是不是每一口都带着毒？”

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又有人倒下了，嘴里吐出细碎的蓝光粉末。

沈知意转身走向控制室，脚步没停。

“调最近三个月‘云途速运’的所有运输单。”她说，“我要看它去过哪些医院、展馆、养老机构。一个都不能漏。”

谢临渊点头，手指在终端上快速操作。

数据一条条跳出。

沈知意盯着屏幕，忽然发现一件事。

所有标注“特殊保存”的货品，送达时间都集中在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

和艺术展遗书被调包的时间，完全重合。

“她在配合某个固定流程。”她说，“不是随机作案，是定时投放。”

谢临渊放大时间轴，突然停住。

“最后一次运输记录，是昨天下午。”他说，“目的地写着‘备用仓库’，地址是——沈氏养老院外围三号转运点’。”

沈知意猛地抬头。

“养老院……又出现了。”

“不是巧合。”谢临渊声音沉了下去，“她在帮他们转移东西，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样本。”

沈知意盯着终端上的坐标图，红点还在闪。

她抬起手，婚戒蓝光再次亮起，与终端同步锁定那个位置。

“她不是母亲。”她说，“是钥匙。”

谢临渊按下通讯键：“特勤组，准备行动。目标城西林秀兰住所，活捉，别让她碰任何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