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疗养院的秘密（2/2）

走廊尽头有扇金属门，门边墙上刻满了数字，像是用指甲或刀尖划的。沈知意走近，镜头对准墙面。

“y-7-13”“y-7-12”“y-7-11”……一长串编号，和她口袋里的子弹壳完全一致。

她伸手摸了下最新一道刻痕，指尖沾了点湿。程野掏出试纸一测：“血，人类，dna匹配度87%。”

“江晚舟。”她冷笑，“又来献祭式打卡？”

程野正要说话，谢临渊突然上前一步，挡在金属门前：“别进去。”

“为什么？”她盯着他。

“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能不能承受，轮不到你定。”她绕过他，用发簪插进门缝，再次震动解锁。

门开了。

里面是间十平米的小屋，四面水泥墙，地上散落着几块碎玻璃。最醒目的是正对门的那面墙，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字，中间一行最大：

“渊儿，弹痕是钥匙，开门时别回头。”

沈知意站在门口，没动。她看着那行字，忽然抬手，把直播设备对准墙面，开始录像。

“记着。”她低声说，“谁刻的，谁写的，谁留的，全都拍下来。”

程野上前取样，谢临渊站在最后，没靠近。沈知意走到墙边，伸手摸了下那行大字的凹痕，指尖顺着笔画走。

突然，她停住。

在“回头”两个字的末尾，有一道短杠，和体检报告上的摩斯密码标记一模一样。她立刻从包里掏出日记本，翻到手绘图那页。

图上“第七星”旁边，也有同样一道短杠。

她猛地抬头，看向谢临渊的右肩。

他站得笔直，作战服没换，领口还是半敞着。弹痕露在外面，形状清晰。她盯着那伤疤，又低头看日记，再抬头看墙。

三者位置，完全重合。

“你早就知道。”她声音很轻，“这不只是密码，是钥匙，也是……地图。”

谢临渊没否认，也没承认。他只说：“你妈不让信我。”

“可她让你留着这道疤。”沈知意往前一步，“为什么？”

“因为……”他刚开口，程野突然低喝：“有人来了！”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整齐划一，像是安保巡逻。

沈知意迅速关掉设备，把日记塞进内袋，转身就往通风口方向走。谢临渊殿后，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那面墙。

沈知意走在前面，手插进旗袍口袋，指尖碰到那枚子弹壳。她没拿出来，只低声说：

“下次开门，我不保证还会等你解释。”

她钻进通风口，爬了两米，忽然停下。

镜头还开着。

她没关，只是把设备卡在通风管拐角，对准入口方向。画面里，谢临渊正弯腰进来，右肩弹痕在应急灯下泛着暗光。

她最后看了眼屏幕，然后往前爬去。

通风管尽头有光。

她伸手推开头顶的格栅，冷风灌进来。外面是疗养院后院，杂草丛生，远处有车灯扫过。

她正要翻身出去，耳机里突然传来程野的急报：

“刚破译出墙上那道短杠的摩斯码——”

她回头，镜头最后拍到的画面是：谢临渊的侧脸，右肩弹痕，以及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的战术背心内袋，那里露出半张烧焦的纸角，和日记本的残页，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