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审讯李然（1/2）

安全屋的地牢深埋在聚宝阁地下三层，头顶的白炽灯裹着一层灰翳，投下的光昏黄而冰冷，将铁椅上蜷缩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铁链与铁椅碰撞的“咔嗒”声断断续续响起，那是李然在发抖——他的手腕和脚踝都被时空合金链锁死，链身泛着淡蓝色的冷光，彻底封锁了他体内仅存的微弱能量波动。

林默、苏晴、易中海坐在对面的木桌后，桌面铺着一块褪色的黑布，上面整齐摆放着三样东西：从李然身上搜出的银色通讯器、封皮磨损的基因记录册，还有半块刻着诡异纹路的金属片。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能量残留味，那是之前关押刀疤时留下的，此刻更添了几分压抑。

李然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布满锈迹的铁椅扶手上。他不敢抬头，视线死死盯着地面的裂缝——就在三个小时前，他还举着激光枪威胁林默，此刻却像只被拔了刺的刺猬，连呼吸都带着颤音。四合院伏击战的惨败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尤其是易中海扑向枪口的决绝，让他彻底明白，自己惹到的不是普通的守护者。

“抬起头来。”林默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李然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桌后的三人——林默指尖泛着淡蓝色微光，那是能量蓄势的征兆；苏晴双手抱胸，腰间的激光枪轮廓清晰可见，眼神冷得像冰；而易中海靠在椅背上，虽没释放能量，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里藏着几十年的阅历，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

“说吧，时空管理局的总部在哪里？”林默率先发问，指尖的蓝光又亮了几分，“黑鸦和局长是什么关系？别跟我撒谎，你的基因波动骗不了我。”他说着，慢慢站起身，走到李然面前——【基因密码解析】能力已经启动，这是融合密码基因后解锁的高阶能力，不仅能破解加密信息，还能通过基因链的波动，读取对方的浅层记忆碎片。

李然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刚想开口说“不知道”，林默的指尖已经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淡蓝色的光芒顺着指尖涌入李然的体内，像一条无形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基因链。李然只觉得大脑一阵刺痛，无数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想挣扎，却被时空合金链牢牢锁住，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

“别抵抗，越抵抗越痛苦。”林默的声音很平静，目光却渐渐凝重——他的意识正跟着记忆碎片进入李然的脑海：昏暗的空间里没有天顶和地面，无数根泛着紫色光芒的能量管道纵横交错，管道里流淌着像血液一样的液体；空间中央有一座悬浮的高台，高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人影，袍角绣着复杂的时空纹路，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一股碾压性的威压；黑鸦单膝跪在台下，恭敬地低着头，手里举着一个基因样本管，嘴里喊着“局长”；高台后方的墙壁上，刻着四个扭曲却充满力量的大字——“时空夹缝”。

“还在嘴硬？”林默收回指尖，蓝光渐渐消散，他看着李然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念出记忆碎片里的细节，“时空夹缝深处的能量管道，每根管道直径约三米，流淌着紫色基因能量；金色长袍人影的袍角有三颗星纹，黑鸦汇报时称其‘冕下’；你站在人群末尾，手里拿着编号734的身份牌，黑鸦叫你‘734特工’——这些，你还要否认吗？”

李然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林默：“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场景是他去年跟随黑鸦去时空夹缝汇报工作时看到的，属于管理局的最高机密，除了核心成员，没人知道细节。他终于明白，眼前的年轻人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就能看透他的记忆。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苏晴适时开口，将桌上的基因记录册推到李然面前，翻开其中一页，“这上面记录了12个穿越者的基因数据，标注着‘待吞噬’，是什么意思？”她的手指轻轻敲在“吞噬”两个字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然的嘴唇哆嗦着，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服。他偷瞄了一眼易中海，老人正端着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喝着，却在他看过来时抬了抬眼，那眼神像带着钩子，勾得他心里发慌。“我……我只是个小角色，这些都是黑鸦让我记的，我不清楚具体意思……”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越来越小。

“不清楚？”易中海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去年三月，城南的中医张大夫突然失踪，他是2030年的穿越者，擅长基因修复；同年七月，工厂的技术员老王消失，他来自2045年，带着机械改造技术——这两个人的名字，都在你这本记录册上，标注的‘吞噬进度’是80%。你敢说你不清楚？”

这些信息是易中海整理的失踪穿越者名单，之前一直找不到线索，此刻终于和李然的记录册对上了。李然听到张大夫和老王的名字，身体猛地一僵——那两个人是他亲自带队“抓捕”的，他们的基因能量被提取后，人就被扔进了时空乱流。

“我招！我全招！”李然终于崩溃了，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那些标注‘待吞噬’的，都是局长选定的‘养料’！管理局的总部确实在时空夹缝里，那是个介于所有平行时空之间的灰色地带，没有固定坐标，只有持有空间密钥的人才能进入！”

他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地说着，像是要把所有秘密都倒出来：“局长是第一个穿越者，名叫‘玄’，活了整整五百年！他的核心能力是‘吞噬基因’，能通过提取其他穿越者的基因能量，吞噬对方的系统和能力，让自己变得更强！五百年前他只是个普通的历史系学生，穿越后获得了第一个系统，后来吞噬了守护者的系统，才建立了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