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陈阳的试探（2/2）

“许大茂和老周怎么办？”林默合上笔记，语气凝重，“他们还关在保卫科，万一身上藏着其他现代物品，比如老周的发报机备用电池，或者许大茂藏的塑料打火机，修复时会造成能量干扰。”陈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从金属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手环：“这是‘能量探测手环’，只要靠近现代物品就会报警。我们修复前必须找到他们，不仅要搜身，还要确认他们没有‘知识污染’——比物品更危险的是他们脑子里的现代知识。”

“知识污染？”聋老太太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蒸汽模糊了她的老花镜，“你是说，他们知道的现代技术，会影响这个时代的发展？”陈阳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搪瓷杯时愣了一下——这种老物件在2050年早已是文物。“对，”他喝了口热水，语气严肃，“比如许大茂知道20年后的纺织技术，要是他偷偷教给轧钢厂的工人，会让纺织业提前进入‘化纤时代’，打乱原本的产业升级节奏，引发棉花种植、工人就业等一系列连锁反应，严重时会造成局部时空悖论。”

林默心里一沉，他想起许大茂之前总在车间里“提建议”，说要“改进纺织工艺”，当时没人当回事，现在想来，竟是在试图传播现代知识。“那得尽快去保卫科，把他们身上的隐患彻底清除。”他拿起外套就要走，却被陈阳拉住：“先去工厂拿残留零件，正午前必须处理完，保卫科那边我已经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了公安，让他们暂时看紧两人，不准任何人接触。”

两人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远处传来“呜呜”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林默的脚步顿了顿，鹰隼远视能力激活，视线越过巷口的老槐树，看到三辆军绿色吉普车正往四合院方向开，车身上的“公安”字样格外醒目。“是市局的车。”他皱起眉，“这个时间来，难道是为了老周的事？”

警车在四合院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两名穿着藏青色警服的警察押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来——竟然是许大茂！他的中山装皱皱巴巴的，领口还沾着点尘土，双手虽然没戴手铐，但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夹着，显然没恢复自由。看到林默和陈阳，许大茂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装出委屈的模样，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小默，这位是？”领头的警察正是刑侦队队长李建国，他看到陈阳时愣了一下——陈阳的运动服和这个时代的穿着格格不入。林默赶紧打圆场：“这是我远房表哥，从乡下过来投奔我，刚好懂点机械，我带他去工厂帮忙。”陈阳很上道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警察同志好，我叫陈阳。”

“原来是小默的表哥。”李建国没多想，转头瞪了许大茂一眼，“这家伙在局里喊着有重要线索，说涉及军工机密，还说要回四合院指认‘隐藏的零件’，我们只好带他过来。”他压低声音，凑到林默耳边：“这小子鬼得很，你多留意，有情况随时喊我们。”

许大茂像是没听到李建国的话，目光越过众人，往四合院西南角瞥了一眼，虽然只看了0.5秒，却被林默的鹰隼锐目捕捉得一清二楚。“林默啊，”许大茂装出亲热的模样，“多亏你之前揭发老周，我才能洗清冤屈。这次我回来，是要告诉警察同志，老周在院里藏了更危险的东西，关乎国家安全！”他的声音故意提高，引得院里的邻居都探出头来看。

“许大茂，你少装模作样！”二大爷刘海中提着鸟笼从屋里出来，看到许大茂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偷食堂馒头，现在又想诬陷人？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秦淮茹抱着棒梗站在廊下，也皱着眉：“许主任，说话要讲证据，可不能乱咬人。”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许大茂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依旧硬着头皮说：“我有证据！就在西南角的老槐树下，老周藏了军工零件！”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西南角正是时空裂缝的位置！许大茂肯定是在局里听到了什么，或者猜到了裂缝的存在，故意要带警察去那里，一旦裂缝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他刚要开口阻拦，陈阳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对李建国说：“警察同志，我懂点机械，要是军工零件，我或许能帮忙辨认，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李建国正愁没人懂军工方面的东西，立刻点头：“好啊！有劳陈同志了！”许大茂看到陈阳要跟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掩饰过去，故意走在前面带路，脚步却放慢了些，像是在等什么。林默跟在后面，激活了竹叶青基因的红外感知——许大茂的胸腔热流异常紊乱，心脏跳动速度比常人快了一倍，显然在紧张，而且他的右手一直攥着口袋，口袋里有个小物件，热轮廓呈长方形，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