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身份暴露危机(1/2)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把影子拉得老长。林默站在门后,指尖攥着门框的木纹,能清晰感受到木头的粗糙与冰凉。许大茂的怒吼声还在院子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一块巨石压在林默的心上。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应对方案 —— 微型空间里的证据已经藏好(电报草稿和记录本被他塞进了床板的夹缝,用旧布裹着,不仔细翻根本找不到),基因锁功能 1 早已激活,穿越者特征被彻底屏蔽,就算许大茂用系统检测,也查不出异常。

“怕什么?没证据的事,他奈何不了我。” 林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伸手拉开了门栓。

门刚打开一条缝,许大茂的身影就挤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领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眼底的阴鸷像淬了毒的针,直直扎向林默。他身后跟着三个人:赵磊弓着腰,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眼神里满是讨好的笑意;两个车间工人则站在后面,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脸上带着犹豫,显然是被许大茂硬拉来撑场面的。

“林默,你终于肯出来了?” 许大茂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林默面前,一股混杂着烟草味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问你,你老实交代,我床底下的铁盒和纺织机计划书,是不是你偷的?”

林默往后退了半步,保持着安全距离,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慌乱:“许主任,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每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连您家的门都没进过,怎么会偷您的东西?您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放错地方了?”

“记错?放错地方?” 许大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提高声音,引得院子里的邻居都探出头来 —— 秦淮茹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阎埠贵躲在自家门框后,只露出半张脸,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好奇;傻柱则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碗,显然是刚吃完饭,听到动静想过来看看。

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铁皮盒,往林默面前一递 —— 正是林默之前偷出来又放回去的那个,盒盖边缘还留着林默之前撬锁时的细微划痕。“这个铁盒,我一直放在床底的地板下,除了我,没人知道!上周三我发现它不见了,这周一一早又突然出现在原地,你说,不是你偷的,是谁?”

林默的心里 “咯噔” 一下 —— 他上周偷出铁盒后,怕许大茂立刻发现,只拿走了里面的计划书,又把铁盒放回了原地,没想到还是被许大茂察觉了。但他表面依旧镇定,摊了摊手:“许主任,这铁盒我见都没见过,您总不能凭它丢了又回来,就赖到我头上吧?说不定是您家进了老鼠,或者被哪个邻居误拿了又放回去了。”

“邻居?” 许大茂扫了一眼围观的邻居,眼神里的威胁让秦淮茹赶紧缩回屋里,阎埠贵也关上了门,“谁敢动我的东西?除了你这个行为诡异的小子!” 他突然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块蓝色的粗麻布,布料边缘还带着没剪齐的线头,颜色发灰,显然是粗制滥造的次品,“你再看看这个!这是我放在城郊仓库里,用来盖纺织机零件的粗麻布,上周二,供销社的王售货员告诉我,你在她那里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你说,你买这种粗麻布干什么?”

林默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悄悄渗出冷汗。他终于想起了这件事 —— 上周二,他为了潜入城郊仓库,特意去供销社买了这块粗麻布,想伪装成仓库的看守(老周雇的临时工都穿着这种粗麻布做的短褂),没想到竟然被许大茂查到了!当时他还特意让王售货员别告诉别人,怎么还是被许大茂知道了?

“许主任,我买这块布是用来做衣服的。” 林默强装镇定,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旧短褂,“您看我身上这件,都快破了,想买块布做件新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做衣服?” 许大茂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林默,你当我是傻子吗?这种粗麻布,纤维粗得能扎人,摸起来像砂纸,平时都是用来盖货物、做麻袋的,谁会用它做衣服?你分明是用它伪装成仓库的看守,潜入我的仓库偷东西!”

站在后面的赵磊赶紧上前一步,凑到许大茂身边,声音里满是讨好:“许主任说得对!上周三下午,我去仓库给您送东西,看到一个穿粗麻布短褂的人在仓库附近晃悠,背影跟林默一模一样!当时我还以为是老周雇的临时工,现在想想,肯定是他!”

“你胡说!” 林默立刻反驳,眼神紧紧盯着赵磊,“上周三下午我在车间上班,王师傅和几个工人都能作证,你怎么能凭空捏造?” 他心里清楚,上周三下午他确实在车间上班,赵磊说的 “背影” 肯定是假的,是为了讨好许大茂故意编造的。

但赵磊却丝毫不慌,反而得意地笑了:“王师傅?他跟你关系好,肯定帮你说话!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会骗许主任?”

许大茂趁机往前逼近一步,伸手就要去推林默的房门:“是不是捏造的,搜一下你房间就知道了!要是搜不到,我给你道歉;要是搜到了,你就等着被厂里开除,送派出所吧!”

林默赶紧伸手挡住门,手臂绷得紧紧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知道,房间里虽然没有铁盒和计划书,但藏着截获的电报草稿和发报机记录本,一旦被搜到,就算解释不清,也会引起许大茂更大的怀疑,甚至会暴露老周的秘密交易。

“许主任,你没有搜查证,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 林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愤怒,“工厂有规定,不能诬陷同事,更不能私闯民宅!你这是侵犯我的人身权利,我可以去厂里告你!”

许大茂的手顿在半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林默说的是实话 ——1957 年的工厂管理虽然严格,但也讲规章制度,没有厂长或纪检部门的批准,确实不能私闯员工的宿舍。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林默,毕竟铁盒和计划书的事疑点重重,林默的嫌疑最大。

双方陷入了僵持,院子里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槐树叶的 “沙沙” 声。赵磊和两个工人站在后面,眼神里满是犹豫,显然不想掺和进来;围观的邻居也不敢出声,只是悄悄探着头看。

就在这时,一阵 “笃笃笃” 的拐杖声从院子东侧传来 —— 聋老太太拄着一根乌木拐杖,慢慢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斜襟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虽然带着病后的苍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刀,直直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在这儿闹够了没有?” 老太太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许大茂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小默是我们四合院的孩子,老实本分,每天上班下班,从不惹事,怎么会偷你的东西?你凭什么这么诬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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