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林默的渔利（2/2）

终于赶到医院，林默抱着老太太冲进急诊室，大声喊：“医生！快救救她！” 值班医生赶紧走过来，接过老太太，放在病床上，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她的心肺，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眉头越皱越紧。

“病人年纪大了，心脏功能衰弱，还有轻微脑梗的症状，情况不太乐观。” 医生摘下听诊器，语气凝重地说，“必须立刻住院观察，先打点滴稳定病情，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今晚了。你先去缴费，办理住院手续。”

林默接过医生递来的缴费单，上面的数字让他心里一沉 —— 需要五块钱和二十斤粮票。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他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三十块钱，还要维持基本生活。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从微型空间里取出自己攒下的钱和粮票，快步走向缴费窗口。

办理完住院手续，林默守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一夜没合眼。病房里的灯光透过门缝透出来，昏黄而微弱，像老太太的生命一样脆弱。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和老太太相处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见面时，老太太给了他两个热乎乎的红薯；发现他被许大茂怀疑时，老太太悄悄提醒他注意安全；得知他要去冒险时，老太太给了他手枪和地图……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让他眼眶发红。

他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年代，举目无亲，是老太太像亲人一样照顾他，信任他，把藏了三十年的秘密都告诉了他。如果老太太就这么走了，他在这个时代，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医生终于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林默立刻站起来，快步迎上去，声音带着颤抖：“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小伙子，你奶奶命大，挺过来了！昨晚的点滴起作用了，她的心率和呼吸都稳定下来了。不过还得再住几天院，好好调理，后续还要做进一步检查。”

林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冲进病房，看到老太太正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虽然虚弱，却依旧带着慈祥。“姑奶奶！” 他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老太太干枯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聋老太太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色，虚弱地笑了笑，用尽力气说：“傻孩子，哭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容易散。让你担心了。”

“您没事就好，您没事就好。” 林默反复念叨着，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每天都提前下班，去医院照顾聋老太太。他给她喂饭、擦身、端尿盆，样样都亲力亲为。老太太牙口不好，他就把米饭煮得软烂，把菜切成碎末；老太太行动不便，他就每天扶着她在病房里慢慢走动；晚上，他就趴在病床边打盹，随时准备照顾老太太。

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陆续来看过老太太：秦淮茹带来了自己蒸的白面馒头，说是给老太太补身体；傻柱送来了一碗红烧肉，反复叮嘱林默 “让老太太多吃点”；阎埠贵来看过一次，嘴上说着 “邻里互助，应该的”，眼神却总瞟着病房里的暖水瓶，临走时还以 “家里缺暖水瓶” 为由，顺走了医院给的两个白面馒头，气得林默差点跟他理论，被老太太拦住了。

而许大茂和老周，自始至终都没露面。林默从邻居的口中得知，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已经到了 “水火不容” 的地步：许大茂利用职权，把食堂的优质原料都调拨给了其他车间，让老周只能用劣质原料做饭；老周则故意在许大茂的饭菜里加了两次沙子，还在许大茂的办公室门口泼了一盆脏水，让许大茂在全厂丢尽了脸。

一周后，聋老太太终于康复出院。林默背着她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 许大茂和老周正站在院中央，脸红脖子粗地互相指责，唾沫星子横飞。

“你敢说刹车不是你动的手脚？我差点摔死！” 许大茂指着老周的鼻子怒吼，脸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是又怎么样？谁让你先克扣食堂原料，还在全厂面前污蔑我？” 老周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声音比许大茂还大，“你以为我怕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聋老太太趴在林默背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默会意，故意提高声音说：“姑奶奶，您刚出院，身体虚弱，咱们回屋休息，别让某些没教养的人吵着您，影响您恢复。”

许大茂和老周听到声音，同时转过头。看到聋老太太回来了，两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 —— 他们都知道，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里威望很高，而且背后似乎有不少人脉，平时都不敢轻易得罪她。

许大茂赶紧收起怒容，假惺惺地走上前，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老太太，您出院了？身体好些了吗？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聋老太太没搭理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眼神里的疏离和不屑，让许大茂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示意林默：“小默，咱们回屋。”

林默背着老太太，径直走进她的房间，反手关上了门，把外面的争吵声和虚伪的问候都挡在了门外。

回到屋里，林默把老太太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老太太让他关上门，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布包，递给林默：“小默，我知道你最近在查许大茂和那个食堂大师傅的事。这里面是我攒的一些钱和粮票，你拿着用。”

林默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还有几张皱巴巴的毛票。他知道，这些都是老太太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 她平时舍不得买肉，连煤都要省着用，这些钱和粮票，对她来说，无疑是全部的积蓄。

“姑奶奶，我不能要您的钱，我自己能想办法。” 林默把布包递回去，心里一阵温暖，又一阵酸楚。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聋老太太板起脸，语气不容置疑，“你一个年轻人在厂里上班，工资就那么点，还要顾着自己的生活，哪有那么多闲钱查这些事？要是缺钱了，怎么买东西打点医院的人？怎么跟踪许大茂他们？怎么买需要的工具？这些都要花钱和粮票。”

林默看着老太太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收下布包，紧紧攥在手里，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揭穿许大茂和老周的阴谋，不让老太太的心血白费，也不让她再为自己担心。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林默赶紧给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老太太喝了口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她看着林默，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担忧，还有一丝决绝。“小默，我这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林默的心上，“有些事，我必须得告诉你，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知道，老太太要告诉他的，一定是关于穿越者、关于铜扣、关于三十年前的秘密。他屏住呼吸，紧紧握着老太太的手，认真地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