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林默的收割（1/2）

红外视野里，许大茂的胸腔像团烧红的煤球——那是愤怒混着慌乱的热流，正顺着他攥紧衣领的手指往外冒。老周的肩颈肌肉泛着刺眼的亮白，腕关节的热晕凝聚成点，显然早攥住了桌下那把半尺长的扳手，连呼吸都带着濒死反扑的灼热。林默蜷缩在帆布木箱堆后，后背贴着装满粗麻布的箱子，布料的棉尘味混着仓库特有的机油霉味钻进鼻腔，他却连睫毛都没敢颤一下——基因锁功能1激活的淡金色能量场正将他的体温调成木箱同频，竹叶青基因的红外感知里，整个仓库的混乱都成了他的“狩猎仪表盘”。

“许大茂你个偷奸耍滑的杂碎！发报机是‘那边’给我的，轮得到你抢？”老周的吼声撞在仓库砖墙上，弹回时裹着布料散落的“哗啦”声。他被两个保卫科队员按得弯腰，工装领口磨出的毛边蹭着地面，却仍梗着脖子往许大茂方向挣，扳手在红外视野里呈深灰色，却被掌心热流焐出圈暖边。

许大茂的中山装扣子崩飞了两颗，露出里面打补丁的粗布秋衣，他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尖声回骂：“放你娘的屁！纺织机计划书是我三年心血！你私通未来势力卖情报，真当厂长眼瞎？”他挣扎着要踹老周，却被队员死死按住膝盖，皮鞋尖在地上划出道浅沟。

最滑稽的是阎埠贵。他的热成像缩成团灰扑扑的矮影，像只受惊后缩成球的兔子，后背却有片异常集中的暖黄——那是吓出的冷汗浸透了中山装。他举着双手往后退，脚边悄悄往那本牛皮纸账本挪，指尖刚要碰到账本边缘，就被保卫科科长王建军的手电筒光束扫中：“阎埠贵！你也别装死！举报信里说你帮老周递数据，证据呢？”

“就是现在。”

林默在心里默念，指尖悄然划过微型空间的无形壁垒。灰鼠基因的“弱声息”能力同步激活，他脚掌踩着帆布与木板的缝隙，重心全压在脚尖，落地时轻得像虫鸣。红外视野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互殴的两人钉死——王建军正扯着嗓子喊“别打了”，队员们的热流全集中在控制老周和许大茂上，没人留意到木箱堆后滑出道淡金色影子。

他先摸到发报机。黑色金属外壳还带着老周掌心的余温，旋钮缝隙里卡着点黑色机油，指尖划过时有细微的黏腻感。第一次【咫尺收取】激活时，淡蓝色能量涟漪在指尖三寸处扩散，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波纹，发报机瞬间被能量场包裹，原本磕在地上的机身轻轻悬浮，下一秒就凭空消失。微型空间里传来“咔嗒”轻响，是发报机落在缓冲棉垫上的声音，被混战喧嚣完美掩盖。

紧接着是纺织机零件。那些刻着“fj-001”激光编号的齿轮、轴承散在地上，最小的零件只有指甲盖大小。林默弯腰时，余光瞥见许大茂的皮鞋尖正往零件堆踢，他指尖一扬，第二次【咫尺收取】的能量场呈扇形铺开，所有零件瞬间连成串银色光带，像被磁铁吸附般齐齐飞入微型空间，码在预设的金属格架上，连齿轮齿牙都没磕碰到。

阎埠贵的账本已被踢到八仙桌腿旁，牛皮纸封面沾着泥点和布料纤维，“阎记”两个歪扭字迹被汗水浸得发皱。林默脚尖轻轻勾过账本，借着桌腿遮挡翻到关键页——“10月5日，送轧钢厂产量表，得水果糖三块（大儿子偷拿一块）”“10月12日，送军区补给路线草图，得计算器半块电池”的记录清晰可见。这时红外感知突然捕捉到桌下深灰色金属轮廓，边缘泛着微弱反光——是老周藏的铁皮盒，里面三枚手榴弹引信零件是高危隐患。他毫不犹豫激活第三次【咫尺收取】，账本和铁皮盒同时消失，微型空间里，铁皮盒被能量屏障单独隔离，与枪支保持安全距离。

七秒收完所有证据。林默退回木箱堆时，意识扫过10立方米的微型空间：左侧武器区的手枪固定在防震架上，中间证物区的发报机、零件、账本整齐排列，右侧物资区码着聋老太太给的能量晶，角落工具区的螺丝刀挂得笔直，中央虚拟平台正全息投影账本内容，方便后续整理。他再次激活红外感知，许大茂已被按在地上，中山装后背沾满灰尘；老周仍在嘶吼，却被队员磕弯膝盖；阎埠贵摸不到账本，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像寒泉滴在青石上：

【系统提示：成功回收高危物品（无线电发报机x1、军工引信零件x3、纺织机核心零件x8、机密账本x1、现代计算器x1），完成支线任务【清除时空隐患】！】

【任务奖励结算中……微型空间扩展至10立方米，解锁新功能【基因进化】！】

【基因进化功能详解：可同时融合2种不同生物基因片段，副作用强度降低50%，能力效果叠加。当前可融合基因池：灰鼠（敏捷\/弱声息）、鹰隼（远视\/锐目）、竹叶青（红外感知\/夜视）、人类精英（战略分析\/细节洞察）。】

林默心脏猛地一跳，差点笑出声。之前3立方米空间连台小型机床都装不下，现在10立方米足够他存放全套侦查装备；【基因进化】更是雪中送炭——融合竹叶青基因时冻得嘴唇发紫两小时，融合张建国基因时头痛欲裂半小时，现在副作用减半还能叠加能力。他瞬间盘算出最优方案：先融鹰隼远视+竹叶青红外感知，夜间侦查无死角；后续再融灰鼠敏捷+人类精英战略分析，实战时又灵又稳。

“砰！”老周的扳手砸在王建军的手电筒上，玻璃罩碎裂的声音拉回思绪。红外视野里老周的热轮廓彻底失控，像团燃烧的火，他挣脱队员拉扯，抓起空铁皮箱往许大茂头上砸：“我死也要拉你垫背！‘未来接收端’不会放过你们！”许大茂吓得往旁躲，铁皮箱砸在帆布木箱上，空布料倾泻而下，盖了他一身蓝布。阎埠贵趁机往门口溜，却被队员伸臂拦住，他“噗通”跪下，拍着大腿嚎：“我是被胁迫的！老周用计算器收买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王建军气得络腮胡发抖，掏出铜哨吹得震天响：“再闹就报公安！”这话不是虚张声势——昨晚收到匿名举报信，见信里提“军工零件”“非法通讯”，他就觉事情不简单，提前跟市公安局刑侦队打了招呼。警笛声果然从远及近，“呜呜”声刺破清晨寂静，三辆军绿色吉普车“嘎吱”停在仓库门口，车轮碾过碎石扬起尘土。

领头警察留着寸头，肩宽背厚，腰间驳壳枪套擦得锃亮，警号“017”格外醒目。“王科长，刑侦队李建国。”他敬完礼，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眉头皱成川字，“涉嫌军工违禁品？”王建军赶紧指三人：“老周私藏发报机和零件，许大茂造纺织机想垄断，阎埠贵递情报！”李建国朝队员递个眼神，手铐“咔嚓”锁住老周和许大茂。老周挣扎着吼：“你们没证据！我要见张厂长！”许大茂瞬间怂了：“李队长，我是车间副主任，是来揭发老周私通外敌的！”阎埠贵举着零件照片哭：“我举报！这是许大茂的证据！老周的账本在……在地上！”找了半天没见账本，他脸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