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次试探（2/2）

林默的身体瞬间僵住 —— 是许大茂！

他慢慢转过身，就看到许大茂穿着一身笔挺的干部服，深蓝色的布料，胸前别着个 “车间副主任” 的徽章，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皮包，油亮的大背头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惯有的得意笑容。他身边跟着个粮店的店员，正是刚才给林默称粮的年轻人，此刻却点头哈腰的，态度恭敬得像个下属。

“许主任。” 林默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卑微，模仿着原主的样子，手里的布袋子攥得更紧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许大茂，更没想到许大茂会主动跟他说话。

许大茂上下打量了林默一番，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布袋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怎么？就买这点玉米面？够吃几天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排队的人听到，不少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假装怯懦。他能感觉到许大茂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不屑。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许大茂见林默不说话，也没再追问，转而对着身边的店员说：“小王，给我称五十斤白面，二十斤大米。” 语气随意得像是在买颗糖，完全没把 “限购 5 斤” 的规定放在眼里。

店员连忙点头哈腰：“好的，许主任，您稍等，我马上给您称。” 他转身从身后的粮囤里拿出一个大布袋子，开始往里面装白面，动作麻利得很，完全没提限购的事。

周围排队的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有人小声嘀咕：“还是许主任有本事，一下子买这么多白面大米。”

“可不是嘛，我们排队半天，最多只能买五斤，人家一句话就能买五十斤。”

许大茂显然听到了这些议论，脸上的得意笑容更浓了。他瞥了林默一眼，眼神里的轻蔑更明显了，像是在说 “你也配跟我比”。

林默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 如果许大茂是穿越者，他应该知道这个年代的粮食有多珍贵，也应该知道 “枪打出头鸟” 的道理，怎么会这么张扬？买这么多白面大米，不怕被人举报吗？还是说，他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被查？

更奇怪的是粮店店员的态度 —— 明明有限购规定，却对许大茂特殊对待，这绝不是 “熟” 能解释的。许大茂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粮店的人这么听话？是用钱收买的，还是用了其他超越时代的办法？

就在林默胡思乱想的时候，许大茂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转头看了过来，眼神锐利如刀，像要把林默看穿一样：“你老盯着我看什么？”

林默心里一惊，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没、没什么，许主任，我就是觉得您买的粮食真多，有点羡慕。”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许大茂冷哼了一声，没再追问，但眼神里的怀疑却更浓了。他盯着林默看了几秒，然后才转过身，继续跟店员说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内容。

林默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可能引起了许大茂的注意。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尽快离开。他抱着布袋子，匆匆挤出人群，朝着粮店门口走去。

走出粮店大门，林默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粮店，许大茂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个大布袋子，店员在旁边殷勤地帮他提着，显然是买完粮准备离开。

“许大茂到底是什么人？” 林默心里充满了疑惑。如果他是穿越者，为什么要这么张扬？如果他不是，那他的异常行为又怎么解释？还有他埋在院外墙角的铁盒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林默不敢再停留，抱着布袋子，快步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提着菜篮子的家庭主妇，有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还有骑着自行车去上班的工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忙碌的神色，构成了一幅 1957 年北平的市井画卷。

林默却没心思欣赏这些。他的脑子里全是许大茂的身影，还有聋老太太的警告。他必须尽快查清许大茂的底细，否则迟早会被卷入危险之中。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院子里的人大多回家吃饭了，只有聋老太太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个针线笸箩，正在缝补一件旧衣服。看到林默回来，老太太放下针线，招了招手：“小默，过来。”

林默走了过去，把手里的布袋子递过去：“姑奶奶，我买了点玉米面，您拿点回去吃。” 十斤玉米面，他一个人吃不完，分给聋老太太一些，既报了之前的恩情，也能拉近关系，方便以后打听消息。

聋老太太没有接，而是指了指他手里的布袋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就买这么点？够吃吗？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

“够了，姑奶奶，我吃得少。” 林默笑了笑，把布袋子往老太太面前递了递，“您就拿着吧，不然放久了也会坏。”

聋老太太看了林默一眼，没再推辞，从布袋子里舀出两斤玉米面，装在自己的小布袋子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林默，“刚才许大茂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大布袋子，里面全是白面和大米。我路过他门口的时候，听到他跟他媳妇说‘那东西埋得挺安全，没人发现’，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林默的心猛地一跳 —— 许大茂说的 “那东西”，肯定是他埋在院外墙角的铁盒子！聋老太太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个铁盒子里绝对藏着许大茂的秘密，说不定就是他穿越者身份的证据！

“姑奶奶，您还听到别的了吗？比如他说没说铁盒子埋在哪个位置？” 林默连忙追问，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到。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谨慎：“没有了，他们进屋就关上门了，声音太小，听不清。不过我觉得，那铁盒子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得小心点，别去掺和，许大茂那个人，心思深着呢，得罪不起。”

“我知道了，谢谢姑奶奶。” 林默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 —— 今晚，他要去院外墙角看看，许大茂到底埋了什么东西。就算不能打开铁盒子，也要确认位置，为以后的探查做准备。

回到自己的小耳房，林默把玉米面放好，然后从微型空间里取出今天 “捡漏” 的东西 —— 二两粮票、一枚铜纽扣、几支铅笔头、一块碎布，还有几粒玉米。他把粮票和铜纽扣收好，其他没用的东西则扔进了垃圾桶。

系统面板上，能量已经恢复到 7 点（每小时恢复 1 点，从粮店回来用了 1 小时）。数据库里的四个基因片段整齐排列，其中两个永久提升的效果让林默心里踏实了不少。

“今晚就用麻雀基因。” 林默心里盘算着。麻雀基因的 “敏锐听觉” 能帮他监听周围的动静，避免被人发现；“低空滑翔” 能让他快速移动，万一遇到危险也能及时逃跑。虽然有 “畏高” 和 “怕光” 的副作用，但晚上光线暗，院外墙角地势低，副作用影响不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默没有闲着。他整理了原主的记忆，把关于四合院和轧钢厂的细节都梳理了一遍：

—— 易中海，八级钳工，在厂里威望高，但怕老无所依，最近总往许大茂家跑，可能是想让许大茂给他养老；

—— 阎埠贵，小学老师，爱占小便宜，总喜欢算计着怎么能多省点粮票、多换点东西，和许大茂的关系一般；

—— 秦淮茹，贾东旭的媳妇，看着温柔，其实很会算计，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她手里，和傻柱的关系很普通，不像剧情里那样亲近；

—— 傻柱，食堂厨师，性格直爽，但最近似乎有心事，经常一个人发呆，和贾东旭见面只是点头，没有冲突。

这些细节都在告诉林默，这个四合院的人际关系和剧情里完全不一样，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院子里的人都回家吃饭了，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家的窗户里还亮着灯，透出温暖的光，偶尔传来几声碗筷碰撞的声音。

林默吹灭煤油灯，坐在黑暗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他把铜扣攥在手心，感受着冰凉的暖意，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这是他穿越过来后第一次主动探查秘密，也是第一次直面可能存在的危险。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院外的虫鸣和槐树叶的沙沙声。林默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 没有脚步声，没有说话声，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说明院子里的人大多已经睡了。

“差不多了。” 林默心里默念。他站起身，轻轻推开房门，像一只猫一样溜了出去。夜色是他最好的掩护，月光下，他的身影在院墙的阴影里快速移动，朝着院外墙角的方向走去。

夜探许大茂的铁盒子，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