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集“这是我的记忆”(2/2)

“行吧,到时候别怨我就行,你先回去吧。”

“梅姨,那我什么时候去哪里上班?”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林悠回到自己宿舍,辗转反复,难以入睡,自己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悠睡着了。

当林悠再次醒来时,世界已是一片陌生而诡异的景象。她身穿一件精致的黑色短裙,身体平躺在一条冰冷的工业传送带上,周遭是冰冷的金属墙壁和灯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机械油味。她的头发不知何时已被剃得精光,光洁的头皮上赫然纹着一朵红梅,那鲜艳的红色在苍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林悠试图动弹,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牢牢固定在传送带上,丝毫动弹不得。她的心跳加速,恐惧如潮水般涌来。纤细的脖颈处,一条银色合金项圈紧紧锁着,随着传送带的缓缓移动,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束缚与绝望。

传送带带着她穿过一道道冰冷的金属门,最终停在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内。这个房间比之前的更加阴森,四周的墙壁上摄像头,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监视着她。林悠的腰部锁着一副银色合金束腰,那束腰让她无法弯腰,只能挺直脊背。她光着双脚,修长的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蜷曲,冰冷的金属传送带直接触碰着她的脚底,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蓝色旗袍的女子缓缓走到她的面前。那女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手中拿着一支小巧的管子,里面装着一种透明的药膏。女子将药膏在林悠的双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我们集团研制的恒温生物胶,只有在特定温度才可以打开。从此之后,你将永远无法说话,只能保持微笑的面容。不过,在会所食堂内,你的双唇是可以分开的,好好享受吧。”

林悠瞪,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那药膏唇间凝固,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膜,将她的言语永远封锁在了喉咙里。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

“对了,从今天开始不许给她穿鞋袜,让她永远打赤脚吧!”那旗袍女子离开了。

折翼高级会所内负一层,昏暗的走廊被暖色调的壁灯照亮,营造出暧昧奢华的氛围。一位身材高挑的光头女子穿着性感的红色短裙,端着装满高档酒水的银质托盘缓步前行。她就是林悠。

她光秃秃的头顶,头皮泛着淡淡的青色,一条银色的合金头箍紧紧扣在她的头皮上,仿佛天生长在头皮上一样,她的头顶纹着一朵精致的红色梅花纹身,花瓣栩栩如生,她有着完美的鹅蛋脸,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妩媚的杏眼,双眼皮明显,鼻梁高挺,嘴唇丰满红润,双唇之间被涂上一层透明生物胶无法分开,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面容只能保持微笑状态。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脖颈处戴着一条做工精美的银色合金项圈,镂空花纹中清晰可见二字。腰部被一副闪亮的银色束腰紧紧束缚,金属支架让她始终保持挺直的姿态。纤细的脚踝间连着一条30公分长的精致脚镣,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她赤足踩在深红色的地毯上,脚镣的束缚让她走的很慢。

“林悠,兰姐让你忙完后去她那里一趟。”一位同样光头的女子说道。

林悠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悠来到了兰姐的房间,房间内坐着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她正仔细打量着林悠,“看来我的艺术品不错,你这眼神我感觉到了杀气。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你头顶的心灵探视仪可以让我很清楚知道你的想法,它不但会固化你的思维,也会将你潜意识的想法告诉我,放心,它会固化你的潜意识,以后就算你解除了这身束缚,也会保持这样的体态,直着身子,面带微笑,无法说话,迈小碎步行走。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在哪里露馅了吧?”

林悠潜意识的低了一下头。“你看,你都控制不了自己。时间越久,效果越好。好吧,我告诉你,你这眼神我在一个旧识里见过,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可惜她已经消失了,上次体检时,我们对你进行了全身扫描,你的肌肉纤维非常有弹性,明显经过职业特训,但是阿梅问你的时候,你却说你只干过服务生,你应该是警方的卧底吧!”

林悠潜意识的低了下头表示默许。

“你看,它告诉我了。你来这里卧底方向也算正确,但是这里充其量只是个平台,给客人提供一个谈判的地点罢了,客人谈什么会所是不管的。我也不会揭穿你。你签的合约是五年,五年后我会放你自由,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听我的,明天我会带你去我的小院住一段时间。你这身装备也是会所高级服务生的标配,不过对你的更加严厉罢了,你是孙猴子就得给你加个金箍。”

林悠心中五味杂陈,她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卧底生涯中的各种可能,却从未料到会陷入如此绝境。面对兰姐的直言不讳,她虽无法言语,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不仅要与时间赛跑,更要与内心的恐惧和绝望抗争。

次日清晨,林悠被带到了一处偏远的小院。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嚣,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林木环绕,显得格外幽静。小院中央有一座小巧的凉亭,凉亭下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只石凳,似乎是为客人准备的休憩之处。后院则是一个梅园,景色美轮美奂,然而,对林悠而言,这里更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

兰姐指派了一位名叫小翠的侍女负责照顾林悠的日常起居。林悠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但她并未放弃寻找逃脱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悠表面上顺从地扮演着高级服务生的角色,内心却在不断盘算着如何传递信息给外界。她利用每次送餐的机会,仔细观察小院的布局和守卫情况,试图找到一丝破绽。同时,她也尝试与小信任,套取更多关于会所内部运作的信息。

然而,兰姐似乎早已洞察了林悠的心思。一天傍晚兰姐将林悠叫到了自己房间。“林悠,你还是很倔强的,你的性格我很喜欢就像是后院的梅花,你知道我为何独喜梅花吗?”

林悠不由自主的摇了一下头,林悠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根本无法反抗。

每当深冬时节,北风卷着雪花簌簌飘落,正当人们缩着脖子躲进暖屋时,却有一片粉白的色彩在枯枝间悄然绽放。这就是被称为岁寒三友之首的梅花。

梅花的模样并不出众,五片圆润的花瓣层层舒展,花心探出几根嫩黄的花蕊。这些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小花,喜欢三三两两挨着黝黑的枝干生长。它们的花色也素净,白里透粉的像是姑娘羞红的面颊,粉中带紫的如同被寒风冻伤的指节。可就在这样的朴素中,那些灰褐色的枝桠被装点得如同缀满繁星的天河。

这种看似柔弱的植物,偏偏长在冷得刺骨的季节里。当其他植物早就躲进地下休眠时,梅花却像倔强的哨兵,在岩石缝隙里、在断墙残垣边、在农家篱笆旁悄悄苏醒。它们不怕覆雪压枝,甚至在被冰晶包裹时会开得更艳。仔细看那些半透明的冰层下,薄如蝉翼的花瓣仍在努力舒展,仿佛裹着水晶铠甲在战斗。

古人说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真真切切的道理。伸手折一段梅枝,既没有牡丹的富贵香气,也不似茉莉般甜蜜醉人。凑近花心才能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似晨雾中的青草气息混合着碎冰的凛冽。这香味像把锐利的冰刀,刺破寒冬混沌的空气,带来直抵肺腑的清醒。

在中国文化里,梅花是最有风骨的植物。宋代诗人陆游晚年写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把梅花比作永不屈服的气节。明朝王冕家贫却在屋前种梅千株,说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人们用梅花纹样装饰青花瓷,在红木窗棂雕刻梅花图案,把这种倔强之美融入了日常生活。江南园林的粉墙边总少不了几株老梅,寒冬里探出的花枝,把一墙水墨画都衬得活了起来。

在北方农家的院子里,梅树常被当作报春的使者。当第一枝梅花顶着残雪绽放,老人们会往火盆里添块炭,念叨着梅开五福,仿佛那些小花苞里真的藏着春天的吉兆。孩子们把落在地上的梅花收进布袋,做成香囊挂在床头,相信这清香能驱走冬天的梦魇。就连最朴实的庄稼汉也知道,梅树上结的青涩小果经过霜打会更甜,就像日子再艰难也藏着盼头。

如今城市里有了温室鲜花,红玫瑰、郁金香四季不断。但每到春节前,花市里摆着的蜡梅、红梅盆栽总会最先卖光。或许在暖气充足的现代社会,人们依然需要推开窗户时,看见那几枝在寒风中挺立的梅花——这不肯向季节低头的身影,像一盏不灭的灯,总在提醒我们:风雪再大,也要守住心里的春天。

“行了,今天说的话有点多,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人教你礼仪,琴技,和茶道。小翠照顾好她,每天给她胳膊上涂上这种肌肉松弛剂。会所高级服务生不需要过多的肌肉。”兰姐递了瓶药膏给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