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再叫一声夫君(1/2)
夜半寒风凌冽,
强劲的风将寝殿的窗户吹开一扇,
桃枝匆忙上去合上,
一回头,
看见江稚鱼呆呆的坐在烛火下,面上隐隐有泪痕划过,
桃枝心口沉了一瞬,
今日周小姐差人递进来一封信,江稚鱼看过信上内容后,便一直这般模样,
失魂落魄的坐了整整一个午后。
直到桃枝上去将信笺收走,要扔进火盆时才看见上边写了什么。
阿煦在淮阳王府生了一场病,过几日不见好转,
周闻潇虽不想惊动江稚鱼,可还是觉得不能瞒着她。
儿子生病,疼在娘心。
况且阿煦走的那日刚经历了一场大火,又在井中呆了半宿,
想来是要大病一场的。
儿子生病,自己不能亲自照顾,小姐心里定要难受几日的,
桃枝叹了口气,
手上的纸箱要扔进火盆的时候,一道玄色身影从门口走进来。
桃枝心口猛的一跳,
下意识将纸张藏在身后,慌忙跪下行礼。
然而,
她的动作被谢临川尽收眼底,
他没动,
眸色却微冷,慢慢伸出手。
桃枝浑身颤抖,面前之人周身的威压,还是迫她将纸箱交了出去。
谢临川冷白的指尖捏着纸箱一角,
快速将上边的字看完,随后将纸箱扔进火盆中。
慢步去了寝殿。
看见谢临川进来,江稚鱼面上没什么波澜,
谢临川走到她的旁边坐下,将她的手掌拢入掌心,
柔声问道,
“在想什么?”
江稚鱼摇摇头,淡淡回了句,
“没什么。”
谢临川眼尾划过异样的神色,他伸手搂住江稚鱼的腰肢,将女子温软幽香的身体搂在怀里的同时。
看到她手边放着一只香囊,
那香囊外边覆了一层新的珍珠色布料,将里边发旧的颜色遮盖住。
谢临川伸手将香囊捏到手里,
随口问了句,
“哪里来的?”
江稚鱼心尖抖了一下,指骨无声蜷起,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能被谢临川看出半分破绽。
“姑母的旧物,舍不得扔掉,我拿回来重新缝一层。”
谢临川唇角勾出一丝江稚鱼看不懂的讽意。
修长的指骨轻轻在那香囊的针脚上拂过,
他记得,
她从前是不会针线功夫的,有一次他的寝衣被自己撕坏,
缠着她让她亲手给缝补的时候,
她面露难色,过了好久才把那寝衣缝好,歪歪扭扭的针脚像一只丑陋的蚯蚓,
他指着那针脚,笑嘻嘻的嘲讽她,她红着脸有些恼,
说自己总有一日会学会针线活。亲自给他做一件合身的寝衣。
他虽没再穿那件寝衣,
可这句话却一直记着。
而如今,她的针线功夫确实精进了很多,
或许在那几百个日夜里,
她曾坐在灯下,给那人缝了一件又一件贴身衣衫。
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都是她的用心。
此刻,香囊上细细密密的针脚开始变得滚烫,灼在他的掌心。
很疼。
他的眼底暗色如墨般浓稠,
他从不敢想,她会在那五年里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也会在那个男人怀里温软乖巧,
这些不敢想的画面场景,被他死死压在一个角落里,
他不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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