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丝绸陈皮换黄金,西北初显“女财神”(1/2)

广州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一场倾盆大雨过后,羊城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花草混合的清新气息,洗刷掉了夏日的燥热,也仿佛洗刷掉了凌飒心头的一丝阴霾。

李警官那边传来消息,之前那个强收“保护费”的“地头蛇”团伙,因涉及多起敲诈勒索案,已被市局一举端掉。凌飒在其中起到的关键作用,被警方内部记了一功,虽然没有公开表彰,但这层“保护伞”无疑让她在广州的生意更加顺畅。

这天清晨,凌飒没有急着去集市,而是带着二儿子张建军和儿媳王秀兰,在李警官的指引下,来到了城西一处不起眼的巷子——“锦纶巷”。这里不像高第街那般人声鼎沸,却藏龙卧虎,聚集了广州最顶尖的丝绸匠人。

巷子两旁是斑驳的骑楼,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丝线和染料混合的独特味道。这里的店铺大多门面不大,门口挂着“某某记”的牌匾,门楣上则挂着几匹色泽温润、质感华丽的绸缎作为招牌。

“妈,咱来这儿干啥?这儿的东西一看就贵得吓人,能卖出去吗?”张建军看着那些流光溢彩的丝绸,心里直打鼓。在他的观念里,吃饱穿暖才是正经事,花那么多钱买块不能吃的布料,简直是疯了。

凌飒却不这么看。她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一匹匹丝绸,仿佛在审视最精密的仪器。“建军,你记住,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越是这种看似‘无用’的奢侈品,在特定的人手里,就越是能换钱的硬通货。”

她走到一家名为“福源祥”的绸缎庄前停下。这家店的门面最古朴,伙计也不像别家那样热情揽客,只是安静地在店里擦拭着柜台。凌飒推门而入,一股沉稳的、带着陈年木料和丝绸香气的气息扑面而来。

店内光线有些暗,一整面墙的货架上,整齐地叠放着各式各样的丝绸。伙计见有人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并未上前。

凌飒径直走到柜台前,指着一匹宝蓝色的杭绸问道:“老板,这匹‘天水碧’怎么卖?”

伙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天水碧”是这匹丝绸的雅号,寻常顾客只会说“那个蓝色的”,很少有人能叫出它的名字。他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道:“这位大姐好眼力,这是我们‘福源祥’最好的杭绸,十四块八毛钱一尺。”

“嘶——”张建军倒吸一口凉气。十四块八毛钱一尺?这一匹布下来,得小两百块了!这在他们老家,够一家人吃好几个月了!

王秀兰也紧紧拉住了凌飒的衣角,小声说:“妈,太贵了,咱别买了吧?”

凌飒却仿佛没听见,又指着旁边一匹暗金色、上面用银线绣着云纹的云锦,淡淡道:“这个呢?”

伙计的表情更加郑重了:“这位大姐,您真是行家。这是‘云锦’,南京来的贡品级料子,我们店里也只有这一匹,是镇店之宝,要二十八块钱一尺。”

张建军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凌飒点点头,转向伙计:“你们老板在吗?我想和他谈谈批发的价钱。”

伙计不敢做主,连忙转身进了后堂。片刻后,一个身穿长衫、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他就是“福源祥”的老板,姓胡。

胡老板上下打量了凌飒一番,见她衣着朴素,身边的儿子儿媳更是一脸土气,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但还是客气地问道:“这位客官,不知您要批发多少?”

凌飒不答反问:“胡老板,您这店里,最好的丝绸、云锦、香云纱,我各要十匹。另外,我还听说,广州的陈皮也是一绝,年份越久越值钱,不知您可有门路?”

胡老板闻言,彻底愣住了。他再次仔细审视凌飒,发现她虽然衣着普通,但眼神沉静如水,气度从容不迫,绝非寻常乡下妇人。他沉吟片刻,道:“客官,您要的量不小,尤其是上好的陈皮,价格不菲。您确定要这么多?”

“当然。”凌飒从随身的帆布包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柜台上,“这是定金,一百块。如果胡老板能帮我凑齐货,剩下的钱,我一分不少。”

一百块钱的定金,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巨款。胡老板看着那叠崭新的大团结,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哎呀,这位大姐,您真是爽快人!您放心,货我给您备齐!至于陈皮,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新会专门做这个,我帮您联系,保证是十年以上的好货!”

接下来的两天,凌飒就在广州城内忙碌起来。她不仅从“福源祥”提走了几十匹价值数千元的丝绸,还通过胡老板的关系,收购了足足两百斤十年陈的新会陈皮。这些东西,连同之前收购的红枣、海鲜干货,几乎将第二代房车的储物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张老实看着堆成小山的货物,心疼得直咧嘴:“秀兰啊,咱……咱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这么多钱砸进去,万一卖不出去,咱这几年的家底不就全赔光了?”

凌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头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咱们这是去挖金矿,不是去填水坑。等着瞧,不出半个月,这些东西就能给咱们带来翻倍的利润。”

安抚好家人,凌飒驾驶着房车,告别了热情的李警官和胡老板,一路向西,朝着广袤的大西北驶去。

从湿热的岭南到干燥的西北,沿途的风景和气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绿色逐渐被黄色取代,高大的榕树变成了挺拔的白杨树,空气也变得愈发稀薄和干冷。

半个多月后,房车抵达了甘肃省的省会——兰州。

兰州,黄河穿城而过,自古就是丝绸之路的重镇,是西北最大的商品集散地。这里商贾云集,既有来自内陆的汉人商队,也有来自新疆、青海甚至更远地方的少数民族商人。

凌飒将房车停在城外一个相对偏僻的骡马市场附近,然后带着张建军和王秀兰,挑着担子,装着一小部分样品,走进了兰州最繁华的商业区——张掖路。

刚一进市场,他们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文化冲击。街上的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有戴着白色礼拜帽的回族同胞,有穿着裕固族、藏族传统服装的牧民。空气中混杂着牛羊肉的膻香、香料的浓郁和尘土的味道。

凌飒找了个角落,将担子放下,让王秀兰铺开一块布,把几匹色彩最鲜艳的丝绸和一小袋陈皮摆了出来。

起初,人们只是好奇地围观,指指点点,却没人问价。他们看惯了粗布麻衣,对这种光滑亮丽的丝绸感到新奇,但一问价格,都吓得连连摆手。

“天哪,一尺布要十几块?抢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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