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规则演化·心灯长明（1/2）

楚玄霄站在清风门广场中央，手里的茶壶还带着余温。他刚送走合欢宗的使者，现场安静得只剩风声。那张被种下追踪标记的茶包纸在他指间轻轻颤动，像只快要飞走的蝴蝶。

他没追。

他知道现在该做的事不是反击，而是筑墙。

他把茶壶放在地上，拍了三下手。声音不大，但整个宗门的弟子都听见了。不到两分钟，三十多人从各处赶来，在广场上围成一圈。

“坐。”他说。

没人问为什么，也没人多嘴。这些人之前受过他的恩惠，有的靠他给的丹药治好旧伤，有的因他布下的阵法躲过劫难。他们信他。

沐清歌背着设备站在边缘，镜头自动对准天空。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这一幕值得记录。

楚玄霄闭眼，识海中浮现出“情蛊解法”的信息流。这东西本是敌人留下的毒，但他能把它变成药。他将和平领域的规则拆解，化作一道道细小的符文，像种子一样藏进茶香里。

他拿起茶壶，倒出一杯水。

水汽升腾，凝成一条看不见的线，连向最近一名弟子的眉心。那人胸口忽然亮起一点光，像被点燃的灯芯。

心灯亮了。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每一盏灯都以信念为引，以归属为根。他们不是在接收力量，而是在唤醒自己内心的东西。

沐清歌看着屏幕，弹幕开始滚动。

“这是啥操作？”

“我咋感觉鼻子酸酸的？”

“他们真的一条心啊……”

楚玄霄没看直播。他在等最后一道符文落位。

当第三十七盏心灯亮起时，地面突然一震。

黑气从石缝里钻出来，迅速聚成人形。三长老残魂回来了。它双眼空洞，嘴巴一张一合，重复着那句话：“你们都该死。”

它扑向阵眼位置，也就是楚玄霄站着的地方。

楚玄霄不动。

他知道这残魂已经没了意识，只是程序化的攻击指令。它不怕痛，也不怕死，唯一目标就是破坏连接。

可他不能出手。

一旦他用强，整个心灯网络就会因能量失衡而崩塌。他要等系统捕捉到残魂的频率，才能精准切断它的行动链。

残魂越来越近，离他只剩三步。

就在这时，沐清歌抬手。

她指尖滴下一滴银光，轻喝一声：“净！”

银光洒下，如雨落尘。

残魂发出嘶吼，身体开始瓦解。太阴玄光天生克制阴邪，这种没有灵魂支撑的执念根本扛不住。

黑气散了。

广场恢复平静。

可部分弟子的心灯开始闪烁，有些甚至快要熄灭。刚才那一击虽被化解，但冲击波还是影响到了精神连接。

楚玄霄终于动了。

他吹出一口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