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宣战布告（1/2）

“赫斯特大人，您没事吧？”远处的瑞吉尔急忙想要赶过来营救尤恩。

“别过来！”尤恩大声呵斥住她，“你过来只会添乱！”

“你不是很爱惜生命吗，小子？”统帅步步紧逼，“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若不是你选择将战火烧至市区，这样的悲剧会爆发吗？”

这是诡辩，纯粹的诡辩。

尤恩犹豫了一下，涨红了脸尝试回击：“明明是你们的侵略才导致……”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虚伪。”统帅不屑地说，“正是你们的傲慢与自大才招致了这么多祸事，不是吗？”

“傲慢的是你才对！”

“不，是你自己。你从出生到现在，你在你整个人生中就一直在不停地背叛着希斯塔尼亚。”统帅质问道，“现在我好不容易前来矫正这一切，而你却还胆敢阻拦我？”

“我怎么就背叛了？”尤恩反驳道，“我只是憎恨着帝国，我也为希斯塔尼亚民族做过许多贡献……”

“完全等于零。”统帅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贡献完全等于零。”

“所以？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做了什么？教唆其他人因民族和血统而自相残杀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我并没有教唆，我只是给出了我的意见……他们选择了信奉我而已。”统帅慢慢走了过来，“民众是一种很单纯的生物群体。人类在作为独立个体时也许有些智商，但当他们聚成群体时，就会陷入可悲的愚钝之中。”

可悲的愚钝？

“这么说吧，你应该能感觉出来我的用意。”统帅说，“人类在处于单个个体的时候是会非常警惕的，会小心，谨慎地对待着周围的一切事情。”

“而当他们聚成团体，就会肆意妄为，干出蠢事，动机却可以仅仅是‘其他人都这么做’。就像是越过围栏在泄洪沟上野营一样——似乎总有人以为单靠人数众多，就能抗衡洪水。”

“人数众多怎么不能抗衡洪水？”尤恩质问道，“只要修建堤坝、开凿引水渠，修缮各种水利工程，不就能客服洪流么？”

“前提是有一个拥有伟大智慧的引导者，他们才会变得聪慧，懂得去干聪明人所做的事情。”统帅说，“这个人需要拥有超人般的体能、智慧以及伟大的愿景与至善的内心。那么，是谁拥有如此美德呢？”

他顿了顿，而后自豪地说：“啊，没错，这个人就是我。”

“你能不能要点脸？”尤恩忍不住指责道。

“你无权指责我，这是事实。”统帅摇摇头，“我所带来的伟业，大部分人都望尘莫及——难道我不是希斯塔尼亚帝国有史以来最为伟大的帝王？”

“不，还不止如此，实质意义上，我的伟大远远超过了‘帝王’这个用来形容卑劣而无能的凡人的小小词汇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张开双手，“难道不是这样吗？”

“厚颜无耻。”尤恩表情扭曲，“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力量稍微强大了点，将精神胜利法用到极致的阿q而已。”

“啊，这个嘛，强大本身就是意义，这种小小的堆积，却能够产生改变世界的剧变。你却要怀疑力量本身？”统帅不屑地盯着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能战胜我么？你有机会么？”

“唔……”只是仗着自己天生的伟大能力就在世界上为非作歹。这样的家伙，无论看几遍都觉得火大。

怒火，无尽的怒火在尤恩的心中熊熊燃烧。这种激越感推搡着将他拉向更高的境界。

他觉得，不应该考虑可不可以做到后才去做，现在，自己必须这样做！

“极地冰灵”机体上的魔金属回应着他的呼唤，不断产生着前所未有的剧烈的波动。

尤恩此刻才明白，每一次死亡之后，他就能更接近世界的根源，他的力量也就会进一步增强。

他明白，自己必须要做，现在就得去做！

“再助我一臂之力吧。”尤恩对瑞吉尔说，“和那个家伙保持安全距离，以此为前提，尽可能干扰他！”

“我……好吧，我试试。”瑞吉尔的眼睛变成红色，她的精神辐射朝着统帅的方向蔓延。

“居然是和她一样的异能力。”统帅嘴角上扬，“虽然完全没法相比就是了。”

作为使徒，他同样吸收了黄铝魔金属，拥有精神层面上的防御能力。对于他来说，这种雕虫小技，起不到分毫作用。

尤恩趁机冲上前去，炙热的双刀连续斩切统帅的机体。但他甚至没有躲避——因为根本不需要。

那奇异的金属装甲不知道究竟采取了何等材质与结构，根本无法砍开。

“技艺与操作竟然达到了这般精度……克服了不熟练操作的状态吗？”统帅点点头，轻描淡写地应对着他的攻势，“非常，有趣。”

“对上这等精彩的技艺，再不认真一点，就是无理了。”

“……什么？”尤恩忽然愣住了。

“墨钢操术！”

话音刚落，尤恩只觉得机体的墨钢部件被某种无法理解的无形巨力提起，呼啸着重重地摔在远处。

这是……魔金属操控异能，他也有，而且强度和技巧都超过自己太多！

“还没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统帅再次发动异能，“秘银操术！”

机体上的秘银呈流体状向他的机身涌来。非常危险——秘银是维持“极地冰灵”的血液，一旦被抽干，就会彻底失去一切性能，得想办法夺回来！

“原来如此。”尤恩进行深呼吸，静下心来，他将自己的操术能力用于中和统帅的力道。虽然不足以完全抵消，但也能缓冲许多。

借助这种巧劲，他让机体的双手一把拽住被缓慢抽过去的秘银流体，两人就如拔河一般僵在原地。

“想跟我比力道？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统帅也来了兴致，竟然主动收起了攻击姿态，用尽浑身解数，将异能输出提高到极致。

可是……

噗。

鲜红的血液刹那间从他的嘴中喷出。

怎么回事？

肮脏的血液不间断地从他那骷髅般的面庞中流出，那原本还算完好的血肉也开始腐烂、凋落。

原本被拽过去的秘银流体柱在这一刻四分五裂，又重新被尤恩用异能吸了回去。统帅整个人连带着机体停在原地，似乎是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