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众生心火与天道抉择：（2/2）

“此非浩劫，此乃破茧之痛。”

“尔等视众生为稚子，需时时呵护，步步引导，设定轨迹，不容偏离。却不知，禁锢其心，比毁灭其身，更为残忍！”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看到了那无数在旧秩序下挣扎、麻木、或被无情牺牲的灵魂。

“今日，贫道便赋予这天地众生，一个选择的权利！”

“是继续在尔等划定的牢笼中，做那懵懂顺从的羔羊？”

“还是勇敢地面对这混乱与未知，挣脱枷锁，去追寻那属于自己的、或许充满荆棘却也无比真实的——道！”

“他们的命运，当由他们自己决定！”

随着菩提祖师这如同宣言般的话语，那亿万万生灵心田中萌发的“可能性”之光，仿佛受到了号召与加持，变得更加明亮，更加坚定！它们不再仅仅是微弱的念头，而是开始汇聚成一股模糊却庞大的意志洪流——一股要求自主，要求改变的意志！

这股由众生心念汇聚的洪流，与三位至高存在修补秩序的力量，形成了最根本的对冲！

“咔嚓——！！！”

那原本正在被缓慢弥合的天道裂痕，在这内外交攻之下，不仅未能愈合，反而发出一声更加清晰、更加令人心悸的碎裂声！裂痕，扩大了！

更多的混乱法则从中倾泻而出，三界的异变更加剧烈！但同时，也有更多的“可能性”，更多的“自在”意蕴，顺着扩大的裂痕，涌入这方天地！

天庭震荡，灵山摇晃，人间悲欢离合以超越因果的速度上演，地府轮回近乎停滞……

旧的世界，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崩解。

而新的世界，那充满未知与混乱，却也蕴含着无限生机与自由可能性的新世界，正在这剧烈的阵痛中，艰难地孕育着。

菩提祖师看着那扩大的天道裂痕，看着那沸腾的众生心念，缓缓闭上了眼睛，唯有手中的拂尘，依旧散发着稳定“自在天”的微光。

他知道，自己点燃了一把无法熄灭的火。

接下来，是涅盘重生，还是焚尽一切，已非他一人所能掌控。

抉择的权柄，已然部分移交到了那亿万万……刚刚睁开“眼睛”的众生手中。

孙悟空站在师父身后，感受着那席卷天地的混乱与那源自众生心底的、微弱却连绵不绝的呐喊，他体内的混沌道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与这剧变的天地无比契合。

他明白了。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砸碎凌霄殿，踏平灵山。

他要做的，是守护这亿万万份刚刚萌生的“可能性”，让这星星之火，真正形成燎原之势，烧出一个……全新的天地！

他握紧了金箍棒，眼中混沌光芒炽盛，望向那旧秩序的核心，望向那仍在竭力维持却难掩颓势的三位至高存在。

战斗，远未结束。

或者说，真正的战斗，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