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代相传的温暖(1/2)
一个深秋的午后,沈清辞和顾景琛坐在老宅的摇椅上,晒着太阳,看着院子里忙碌的晚辈:念念带着传承班的学员做酱菜,沈清宇和林晓在核对合作社的年度分红,三个第三代孩子在菜园里帮着摘菜,沈母在厨房教学员做酱菜包子。
顾景琛递过一杯热茶,笑着说:“当年你在这院子里腌第一坛酱菜时,想过会有今天吗?”沈清辞抿了口茶,望着满院烟火气,眼底满是释然:“没想过荣华富贵,只盼着能活下去,能让爸妈安心。现在这样,比我能想到的最好结局,还要好上百倍。”
夕阳西下,酱菜香弥漫在老宅的每个角落。沈记的故事,早已不是一个人的逆袭,而是一个家庭的相守、一群人的互助、一种手艺与善意的代代相传。这份温暖,会像老宅的老槐树一样,扎根土壤,枝繁叶茂,延续着一个又一个四十年。
槐下暖阳,烟火绵长
深秋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的暖意,透过老宅院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沈清辞和顾景琛身下的藤编摇椅上,暖得让人犯困。藤椅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像是在和着风,哼唱着岁月的歌谣。
顾景琛将手中的热茶又往沈清辞手边递了递,瓷杯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却让那双深邃的眼眸愈发温和。“当年你守着这个小院,守着几缸酱菜,既要照顾生病的爸妈,又要撑起这个家,那些日子,苦啊。”
沈清辞握着温热的茶杯,指尖感受着瓷杯的细腻触感,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景致,像是穿过了四十年的时光,回到了那个艰难却充满韧性的年代。“苦是真的苦,那时候最怕下雨天,酱菜缸得一个个搬到屋檐下,生怕淋了雨坏了味道;冬天天寒地冻,手泡在盐水里腌菜,冻得通红发麻,夜里钻心的疼。可那时候心里有劲儿,想着只要酱菜能卖出去,爸妈的病能好,这个家就能撑下去,再苦也不算什么。”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穿透岁月的力量。那时的沈记,不过是老宅院里一个小小的酱菜作坊,几张木桌,几口大缸,便是全部的家当。她白天腌菜、卖菜,夜里照顾父母、记账,累得倒头就睡,从不敢有片刻懈怠。顾景琛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带着一身青涩的意气,被她的坚韧与匠心打动,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加入了这个小小的作坊,从此与她并肩,守着一缸缸酱菜,守着一份初心,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还记得第一次把酱菜卖到城外的集市,你凌晨三点就起来打包,天不亮就推着板车出发,走了三个时辰的路,回来时脚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却笑得像个孩子,说以后咱们的酱菜能卖到更远的地方。”顾景琛笑着回忆,眼中满是疼惜与温柔。
沈清辞也笑了,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暖意:“当然记得,那时候赚的钱不多,却觉得看到了希望。后来你帮着改良了腌制工艺,又跑遍了周边的农户,定下了长期的食材供应,沈记才慢慢有了起色。说起来,沈记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
“是我们一起,”顾景琛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递过来,“是我们,还有那些陪着我们一路走来的老农户、老员工、老客户,是所有人的坚守与信任,才有了今天的沈记。”
两人说话间,院子里的热闹劲儿更盛了。念念穿着素色的布衫,挽着衣袖,正手把手地教传承班的学员们揉酱。“腌酱菜,揉酱是关键,力道要匀,时间要够,这样酱才能入味,口感才醇厚。”她一边示范,一边耐心讲解,学员们围在一旁,认真地学着,时不时提出疑问,念念都一一细致解答。阳光下,她的侧脸带着专注的神情,眉宇间的认真,和当年的沈清辞如出一辙。
旁边的石桌旁,沈清宇和林晓正低头核对合作社的年度分红账目。厚厚的账本摊在桌上,两人不时低声交流,手指在账目上轻轻指点。“今年山区合作社的酱菜销量比去年增长了三成,分红比例按照之前约定的来,要确保每个农户都能拿到足额的分红。”沈清宇的声音沉稳,目光专注地看着账本,林晓则在一旁记录,时不时补充几句:“还要预留一部分资金,用于明年合作社的设备升级和技术培训,帮助农户们进一步提升产量和品质。”
他们的身后,三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正围着菜园忙碌。最大的男孩沈念安牵着妹妹沈念昔的手,最小的弟弟沈念辰跟在后面,三人手里都拿着小小的菜篮子,踮着脚尖摘着菜园里的青菜、萝卜。“哥哥,这个萝卜好大!”沈念昔指着一棵露出地面的白萝卜,兴奋地喊道。沈念安小心翼翼地把萝卜拔出来,泥土沾了满手,却笑得一脸灿烂:“这个萝卜可以给奶奶做酱菜包子!”三个孩子的欢声笑语,像是清脆的风铃,回荡在院子里,充满了童真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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