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试探交锋显机敏（2/2）

屏幕上字消失了，变成一片黑，但电源灯还亮着，说明没断电。

沈案盯着看了几秒，忽然站起来，走到电视前，拔掉了插头。

屏幕灭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

他转身准备回沙发，电视又响了。

不是画面，是声音，从备用电池里传出来的。

“你明知道拔不掉。”那个声音说，“物理断电只能中断传输，不能切断连接。”

沈案停下脚步。

他慢慢转过身，看着黑掉的屏幕。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说。

“我想确认你有没有被控制。”声音说，“血魔一脉已经开始渗透高层意识体，已经有三个节点失联。你是最后一个还能自主回应的。”

“所以你是来救我的？”

“不是救你。”声音说，“是确认你还是你。”

沈案沉默了一会儿。

他走回去，重新插上电源。

屏幕亮了。

没有画面，只有一行字：

【身份识别中：匹配度87%】

“不够高？”沈案说。

“差一点。”声音说，“真正完全匹配的人，不会问‘你是谁’。他会直接知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背口令？念咒语？还是割手腕滴血进去？”

“你只要说一句真话。”声音说，“关于那天晚上，你为什么选择启动阵法。”

沈案靠在沙发上，手摸了摸钥匙串。

他说：“因为我听见药尘子在喊救命。”

“还有呢？”

“厉战天头上全是血，苏红绫的旗袍破了，陆千机的路由器冒烟了。我那会儿就想，这帮人虽然烦，但好歹按时交租，我不救他们，谁来修这满地狼藉？”

声音停了很久。

【匹配度更新：93%】

“还不够？”沈案说。

“还差一点。”声音说，“你说的都是理由。我要的是原因。”

沈案抬起头。

“原因？”他说，“因为我住这儿。这是我房子。他们住我房子里，出了事，我不管，谁管？就这么简单。”

电视屏幕一闪。

【匹配度：100%】

【身份验证通过——主控节点确认】

声音低了下来。

“终于找到你了。”

沈案没动。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等。”声音说，“他们会再来。这次不会是一个人。他们会带着指令，带着程序，试图覆盖你。你要做的，就是保持清醒。不要接受任何外部引导，不要回应未知信号，不要轻易启动阵法核心。”

“如果他们强来呢？”

“那就反击。”声音说，“用你知道的方式。”

屏幕开始闪烁。

字一行行消失。

最后只剩下一个词：

【记住：你是开关】

然后彻底黑了。

沈案坐在沙发上，没动。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录音界面。暂停键还在，他没按开始。

他把手机放回茶几，拿起蒲扇，继续摇。

窗外夜色压下来，路灯亮了。

他抬头看了眼电视。

突然，屏幕又闪了一下。

不是之前的灰白底，是一张图。

一张老宅的平面图。

院中的树被标红。

树根第三块砖的位置，有个小点在跳动。

像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