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后醒来后,给了我一个隐藏任务(1/2)
金銮殿上的风波,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朝野内外激起了难以平息的涟漪。李德明的倒台,漕运线路垄断的被揭露,以及那令人闻之色变的傀儡香的存在,让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紧张氛围中。往日里与端王府或李德明往来密切的官员,个个噤若寒蝉,门庭冷落;而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清流官员,则开始暗中向清源司示好,递送着或真或假的消息。
云织手持皇帝亲赐的尚方宝剑,坐镇清源司,一时间权柄赫赫。衙署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有来汇报工作的属官,有来递交材料的其他衙门官吏,也有来喊冤告状的各地药商,甚至还有一些试图攀附结交的各色人等。周文甫忙得脚不沾地,脸上的笑容却真切了许多,指挥着属官们处理各项事务,效率比往日不知高了多少。
然而,云织心中却没有半分得意。她知道,这表面的风光之下,是汹涌的暗流。端王府断了一臂,绝不会善罢甘休。那隐藏在深处的和宫中的,如同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而且,李德明虽然落网,但他所知恐怕有限,真正的核心秘密,依然掌握在更上层的人手中。
这日午后,云织正在翻阅柳清风送来的、关于江北漕运其他几个可疑节点的密报,一名身着深蓝色内侍服、面容清秀的小太监悄无声息地来到清源司,递上了一枚小巧的、刻着凤纹的玉牌。
云主事,太后娘娘凤体渐安,心中感念,特命奴才前来,请主事往康宁殿一叙。小太监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太后召见?云织心中微动。她收拾好案卷,吩咐了周文甫几句,便随着那小太监再次入宫。
康宁殿内,气氛与上次来时已截然不同。窗户微开,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流通进来,驱散了病气的沉闷。太后并未卧在榻上,而是穿着一身家常的绛紫色缠枝莲纹缂丝常服,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轻软比甲,乌黑的发髻间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正坐在临窗的暖榻上,慢悠悠地品着一盏清茶。她的气色红润,眼神清明锐利,那份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已然恢复,甚至更添了几分历经风波后的沉静与通透。
见到云织进来,太后放下茶盏,脸上露出了真切而温和的笑容,抬手虚扶:云卿来了,不必多礼,快坐。
谢太后娘娘。云织依言在榻前的绣墩上坐下,姿态恭谨。
哀家这条命,多亏了你。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宫殿的墙壁,看到了更深远的地方,不只是这次的毒,还有往日的……许多糊涂账。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自嘲。
娘娘洪福齐天,臣只是尽了本分。云织垂眸道。
本分?太后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世上,能尽好本分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云卿,金銮殿上的事,哀家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撕开了口子,打掉了他们一条重要的爪子。皇帝赏了你尚方宝剑,是应该的。
她顿了顿,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但是,云卿,你觉得,揪出一个李德明,断了他们一条漕运线,这‘傀儡香’的威胁,就解除了吗?那隐藏在宫里的‘香源’,就只有一个溺毙的小禄子吗?
云织心中凛然,知道太后此次召见,绝非仅仅是叙旧感谢。她抬起头,迎上太后那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目光:臣不敢如此乐观。幕后主使未除,炼制‘傀儡香’的源头未断,宫中的隐患……恐怕也远未肃清。
不错。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意味,哀家这些年,虽然深居简出,但有些事,心里还是清楚的。端王府……或者说,站在端王府后面的某些人,他们对这皇位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帝在时,他们就曾蠢蠢欲动,只是被压了下去。如今……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傀儡香的出现,恐怕不仅仅是争权夺利那么简单,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加骇人听闻的、颠覆江山的阴谋!
哀家相信,皇帝心中也有数。但他是一国之君,很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需要确凿的证据,需要合适的时机。太后的目光落在云织身上,充满了期许与信任,所以,有些事,皇帝不方便直接去做,或者说,明面上不能大张旗鼓去做的事,就需要有人,在暗地里替他分忧。
云织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这是要她成为皇帝和太后在暗处的眼睛和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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