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无声的洞悉(1/2)
集装箱内,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浸染着痛苦与意志的较量。
低沉的闷哼、铁器刮擦的细微声响,以及拉普兰德那偶尔响起的带着愉悦残忍的低语,构成了这封闭空间内唯一的主旋律。
我站在角落,如同一个沉默的哨兵,既监视着俘虏,也观察着施刑者。
拉普兰德的手法并非一味的野蛮。
她像是一个精通人体弱点的艺术家,用匕首的尖端带着巧妙的力道精准地施加着足以摧毁意志却又不会立刻致命的痛苦。
她没有咆哮,没有怒骂,只有一种近乎专注的平静,仿佛在进行一项精细的工作。
她的眼神始终锐利,观察着英格丽脸上每一丝肌肉的抽搐,眼中每一分强忍的痛楚和屈辱。
然而,在这份专注之下,我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当萧何之前挣扎着同意用刑,然后离开这里时,拉普兰德眼中闪过的,不仅仅是玩味,还有一种……了然。
那是一种看穿了某种本质的了然。
她或许不知道“游戏”,不知道“干员”,不知道“铃兰”这个名字。
但她能看懂眼神。
就像她曾经对我说过的那样,她第一次在荒野中见到我时,觉得我的眼神“可疑”,因为里面没有陌生人该有的恐惧,反而带着一种认定了要找她的执着。
而现在,她在萧何看着英格丽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类似的东西。
那不是杀意,不是纯粹的敌意,也不是审问者看待囚犯的冷漠。
那是一种复杂的、带着某种……不该存在的“熟悉感”和挣扎的眼神。
与萧何平时精于计算的理性模样格格不入,但却与她记忆中我最初的眼神,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她看出来了。
看出了萧何对英格丽的态度非同一般,看出了那份坚持留下活口背后,绝非仅仅是为了“情报”。
她没有说出来,没有像戳破一层窗户纸那样去质问萧何。
为什么?
也许,对她而言,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萧何最终做出了符合这片土地规则的选择(同意用刑),而留下这个俘虏,目前看来也并未立刻带来灾难。
至于萧何内心那点不为人知的可笑柔软,在她看来,或许只是这只“文书狐狸”又一个有趣又无伤大雅的怪癖罢了。
只要不影响大局,不影响她找乐子和达成目标,她乐于旁观,甚至带着一丝纵容。
不知过了多久,拉普兰德停下了动作。
英格丽垂着头,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混合着之前的污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她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开口,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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