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有序的祭品收集（2/2）

伊莉丝则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她虽然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血腥献祭，但直觉告诉她，猩红守望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随时可能降临。

“节点…就在前面。”巴特的声音在空旷的管道内响起，打破了压抑的寂静。他停在一个巨大的、锈死的分流阀门旁。阀门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看起来几十年没人动过了。

巴特伸出手，暗银色的光芒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一个极其复杂的、不断旋转变化的几何光符。他将光符按在阀门中心一个不起眼的、被污垢覆盖的凹槽上。

一阵低沉、带着金属摩擦感的嗡鸣从阀门内部传来。厚重的锈迹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片片剥落，露出下面闪烁着微弱蓝光的精密结构。

巨大的阀门在一阵嘎吱声中，缓缓向内旋开，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入口。一股更加陈腐、带着浓重金属和机油味道的空气涌了出来。

“你们先进去。”巴特侧身，示意伊莉丝和露比先行。

伊莉丝护着露比，率先弯腰钻了进去。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由废弃控制室改造而成的空间。布满灰尘的仪表盘早已熄灭，巨大的金属操作台锈迹斑斑。

唯一的“现代”痕迹，是房间中央一个由几根粗大能量管线连接着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圆柱形装置。装置表面布满了细密的散热孔，发出极其低沉的、稳定的嗡鸣声。装置顶部，悬浮着一个不断旋转、由无数细密光点构成的复杂立体星图，其中几个节点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就是巴特所说的“信息节点”，一个隐藏极深的、古老的信息中转或记录装置。

巴特也走了进来，暗银的瞳孔扫过那个信息节点装置，似乎在进行某种扫描或对接。圣骸螺旋在他腰间安静地悬挂着。

露比被房间里闪烁的蓝光和旋转的星图吸引了，暂时忘记了害怕，粉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新奇。

伊莉丝则靠在锈蚀的金属墙壁上，微微松了口气。这里位置隐蔽，入口被巨大的阀门和废弃管道系统层层包裹，能量场也似乎被某种屏蔽力场所覆盖，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她看着巴特专注地与信息节点交互，心中却无法平静。西里尔的消失，处刑者的覆灭…猩红守望的报复，真的会就此停止吗？她总觉得，这短暂的平静之下，潜藏着更加汹涌的暗流。

突然，巴特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并非接收到了外界的警报，而是圣骸螺旋的剑格处，那衔尾蛇徽记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几乎无法察觉的、如同齿轮卡入凹槽般的轻微“咔哒”声。

巴特暗银的瞳孔中，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冰冷的、如同数据流刷新般的锐利光芒。他微微侧过头，仿佛在倾听某个遥远而混乱的“噪音”。

“干扰源…增多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依旧平静，但伊莉丝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一丝极其细微的、被打扰了工作的…不悦。

他说的“干扰源”，并非指物理上的威胁靠近，而是指外界正在大规模爆发的、被强行抽取生命能量所产生的巨大灵魂波动和绝望哀嚎。

那庞大的负面能量和混乱的生命磁场，如同无数根尖锐的针，穿透了厚重的金属和屏蔽力场，微弱地干扰到了圣骸螺旋那精密到极致的“接收”状态，让它发出了提示。

巴特似乎并不在意这“干扰源”的本质，那些正在被当作祭品的生命。他在意的，仅仅是它们的存在，对他当前“读取信息节点”这项工作的效率造成了影响。

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回信息节点装置上，暗银的光芒在他指尖流转，加速了与装置的交互。仿佛只想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好让这烦人的“背景噪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