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无法，微笑（2/2）

碇源堂站在培养皿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液体中阖眸的少女。

培养皿中的绫波丽，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赤红的眼眸。她抬起头，隔着lcl和厚厚的玻璃，平静地回望着碇源堂。

碇源堂的嘴角，极其罕见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似乎在微笑。

绫波丽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换做是以前，她绝对会不由自主地、模仿般地回以一个微笑吧。但此刻，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只有另一个人的、带着泪痣和美人痣的温和笑容清晰地浮现。她无法理解这种陌生的心情，也无法强迫自己也微笑--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笑出来…他明明是，碇司令…

最终，她只是维持着那副无波无澜的表情，继续沉默地回视。

碇源堂脸上的那丝笑意瞬间凝固，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更深的冰冷。他不再看她，转身，身影没入更深的阴影中。

…

与此同时，地下2008米。最终教条区。

冰冷的红色字体在屏幕上闪烁：“禁止入内”。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厚重的特制合金闸门前，手指在密码键盘上快速输入。

“滴滴滴滴滴滴…”机械的确认音效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掏出权限卡，刷到了一半，突然——

“咔嚓！”

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死死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啊…”加持良治缓缓举起双手，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微微侧过头，“…醉酒醒来的第二天感觉如何？”

“托你的福，”美里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语气，“总算醒过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加持的声音依旧轻松。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冰冷的通道里弥漫。

“这就是你真正的工作，”美里的声音打破沉默，枪口纹丝不动，“还是说这只是份兼职而已？”

“…你指哪个？”加持轻声反问，表情不变。

“特务机关，nerv特殊监查部所属的加持良治，”美里一字一顿，声音如同淬冰，“同时又是日本政府内务省调查部所属的加持良治。”

“暴露了啊～”加持自嘲地笑了笑，语气里听不出多少紧张。

“不要小看nerv…”美里警告道。

“是碇司令的命令吗？”加持问。

“是我自己的决定。”美里的声音斩钉截铁，“再继续这份‘兼职’的话，会死哦。”

“哈哈…”加持低笑出声，“碇司令还要利用我，目前还不会死…”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但是，对葛城你隐瞒了真相一事…我要向你道歉。”

“昨天我也麻烦了你，”美里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