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冰心试炼与抉择回响（2/2）

“我的变量，是焚尽宿命的火，是斩断枷锁的刃！”

“牺牲令我痛彻心扉，但若重来，我依然会选择并肩，直至找到不需牺牲的道路！”

“注定？呵……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注定’最大的嘲讽！”

“意义？我的每一步，我呼吸的每一刻，我守护的每一人，便是意义！”

这并非答案，而是姿态！是变量面对既定命运与冰冷规则的，永不屈服的姿态！

轰——！！！

意识冰原骤然崩碎！那极致的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

苏晓感觉自己的意识回归了身体，依旧站在那冰冷的骨厅之中。对面的卡兰，那布满刻痕的脸上，黄金龙瞳中的光芒已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了震惊、欣慰、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的神情。

他看向苏晓，又看向苏晓身边同样从试炼中挣脱、周身暗蓝暗金光芒与龙裔加护银光交融得更加圆融、眼神更加锐利的格里芬。

“纯粹的……龙之眷顾……与……悖逆规则的……意志……”卡兰的声音不再干涩，带着一丝仿佛冰河解冻般的波动，“汝等……通过了……试炼。”

他缓缓抬起一只覆盖着冰晶的手，指向骨厅深处，那更加幽暗的龙骨甬道方向。

“前行……穿过‘叹息回廊’……跨越‘龙骨桥’……便可抵达……龙眠神殿……之外……”

“但……记住……”

卡兰的黄金龙瞳深深地看着苏晓，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神殿之内……守护‘源血星核’的……并非死物……”

“乃是……吾族最后一位……自愿将自身与星核融合……化作永恒守护的……龙魂意志……”

“其名……艾尔莎娜……”

“她……见证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她的考验……将比吾之‘冰心’……更加……残酷……”

“能否得到她的认可……唤醒星核之力……皆在于……汝等自身……”

说完这番话，卡兰那刚刚复苏了一丝生机的身躯，似乎变得更加佝偻、疲惫。他缓缓转回身，再次面对那无尽的黑暗，身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覆盖上来，仿佛要再次归于那万古的长眠。

“去吧……变量……与……悖论之龙……”

“让吾等……这些腐朽的残骸……”

“看一看……新时代的……火花……能否……真正燎原……”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彻底消散，与周围的龙骨玄冰再次融为一体，只剩下那尊沉默的、仿佛亘古不变的冰雕。

苏晓看着卡兰那重新被冰封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对着那背影，郑重地行了一礼。无论这位古老的存在出于何种考量，他的试炼，确实让苏晓和格里芬的意志经历了一次至关重要的淬炼。

他转身，与格里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更加坚定的光芒。

“走，去会一会那位……艾尔莎娜。”

他们迈开脚步，踏着先辈的骸骨，走向龙骨甬道的更深处，走向那最终考验的所在地——龙眠神殿。

而在他们身后，那尊冰雕的嘴角，似乎在那厚重的冰层之下，极其微弱地……牵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