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收服“义从胡”(上)(1/2)
在对“义从胡”的来历有了基本判断以后,我就分别找了支小娜和赵充国聊了与“义从胡”相关的事情。
找支小娜聊显而易见是要让她带着他父亲的信物绿松石“虎噬羊牌”去“义从胡”认亲(至少是“套近乎),告诉赵充国则是为了让他跟着一起去帮忙解决“义从胡”的老弱妇孺被羌人和氐人欺负的问题——毕竟我们的军队只是过客,也不可能因为外族矛盾去灭别的族(何况我自己其实就是羌人后代)。解决这个问题,只有长期混河西之地的赵充国最合适。
本来赵充国是没有这个义务做这些事的,但是我跟他说了金复说的“义从胡”和他叔叔赵君成的渊源,他就当即答应了。答应的理由很简单:遵兵符和大将军令行事。
七月初十,因为要解决“义从胡”的事情,我让大队都再驻扎休整一天,顺便让后勤把三千石粟米磨精并调整车辐高度,以适应驼换马后的适配性。
早上辰时,我领着支小娜、李天罡、李仙草、金革、乌文砚、王堡堡及李己、李庚率领两百骑兵往觻得城外十里在羌谷水边牧场居住的“义从胡”地盘进发,赵充国也率本部除了已经开往福禄城的二十骑外的全部人马和我们一起前往“义从胡”地盘。
我们全军刚来到义从胡领地边缘,只听几声呼哨,几十人拉着满弦的弓箭就从暗处杀了出来。
金革用休屠匈奴话跟他们交涉了一阵,但是这帮人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直到王堡堡上前跟他们领头的一位中年男子说了一段话,男子才让所有人收了弓箭。
一旁的乌文砚对我道:“‘义从胡’原本是月氏人中的猎户,很少与外族打交道,所以只有同是猎户的我女婿才懂能跟他们交流的暗语。”
过了一会儿,经过王堡堡和对方的沟通,对方同意我们派十个人进他们的地盘交涉。除了王堡堡、乌文砚和金革三个本地人,我喊上了支小娜、李月仙、李天罡、赵充国、李己和李庚。
等经过刚才戒备的那群人,我才看到:那些人里大概也只有一半是青壮年,剩下的一半是半大孩子。
进入“义从胡”的牧场,我看到放牧的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牧场内已经基本没了马,只有少量的牛、一些羊和数量比较多的骆驼。
通过牧场后我们没多久就来到了生活区,映入眼帘的是数排低矮的草屋。领头的中年男子和王堡堡交流了几句,然后就快步走进了屋子。王堡堡通过乌文砚翻译告诉我们:这位中年男子是要去请他的父亲、也就是这个“义从胡”部族的首领来见我们。
不多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在中年男子和另一位稍年轻的壮年男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看见我们老远就对我们鞠躬行了个礼,然后嘴里说了些什么。
金革告诉我们:这位老人说的意思是他们只剩下最后十来匹马,都在牧场最远处各方向担任戒备工作。如果全部被我们征走,万一氐人或羌人来劫掠他们,他们就连送信让妇女、孩子躲起来都来不及了。
我给老人也鞠了个躬,并对他报以和善的微笑,然后将支小娜叫上前,让支小娜将绿松石“虎噬羊牌”递到老人手上。
老人看到“虎噬羊牌”后表情很激动,他对着金革和王堡堡说了一大段话。
乌文砚对这段话给我们做了“同声传译”,大致意思是:“请问一下,她是如何得到这块绿松石牌的?这是我妹妹的夫家部落的牌子。他们部落原来都是我们月氏族的勇士,在匈奴强大之前,我们月氏人的最大敌人是羌人,而羌人的图腾是羊,所以我们那个勇士部落的图腾图案就是‘虎噬羊’。”
流着羌人血的我听到这段掌故略感不适,但是想到支小娜的大嘴已经不再是“吃羊的工具”,我的心里就释然了。我让王堡堡和金革翻译告诉老人“虎噬羊牌”的来历——支小娜父亲的遗物。
老人不可置信的盯着支小娜看了许久,然后突然很高兴的大声说了些什么。乌文砚同声传译给我说他说的是:“对啊!对啊!我妹夫的嘴巴也是这么大的!她的眼睛和我的妹妹长得也很像!”
老人很高兴的跟中年人和壮年人说了一大段话,说完这两个汉子也是满脸笑容,忙着跑去通知族人。
等两位汉子跑开,老人让金革翻译给我们说:他叫支昆仑,是“义从胡”的族长,刚才的两个汉子叫支大虎和支小虎是他的儿子。这个“虎噬羊牌”的主人叫支高峻,是他妹夫,接近三十年前支高峻的族人被匈奴贵族杀害了。
我让金革翻译告诉支昆仑:我知道这段故事。然后我把从赵雪嫣处借来的赵君成的玉牌给支昆仑看,问他认识不认识玉牌的主人。
支昆仑告诉我们:他认识,那个人是个勇士,是他和支高峻共同的好朋友,那时候也被匈奴贵族迫害了。
得到这个回答后,我让金革告诉支昆仑:支小娜是我的妻子、这个玉牌主人的女儿也是我的妻子。我还喊来赵充国,并告诉支昆仑:这位年轻的汉军军官是玉牌主人的亲侄子。
聊到这里,“义从胡”部落的其他六位长老都被支大虎和支小虎喊了过来,他们知道我和支小娜的身份后对我们都很友善。当我介绍了李天罡和李仙草的身份后,众人更是特别的开心,说没想到猛士支大勇(李丑儿的爹)还有后代,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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