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离开（2/2）

尹文微微一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一直有意识？可为何我刚踏入清虚天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建木化成的小孩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略显复杂说道：“当时我只剩一点点自主灵识，又因你是人族，想起当年绝地天通之事，心中抵触，故而不想见你。”

尹文无奈道：“好吧，你小子还真够直接的。”

在确认尹文确实是为解决王屋、太行两山不断生长危及人族生存之地而来后，建木与葫芦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激。

葫芦藤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此番多亏你出手相救，让我二人得以保全本源，这份恩情，我等铭记于心。”

建木心中好奇，不禁又问道：“其实，毁灭我们比救活我们更为简单，你为何选择救我们呢？”

尹文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大道无为，无为而无不为，有为而有所不为。此乃我人教的行事准则。简单来讲，不过是随心而为罢了，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一旁的青牛听了这话，心中甚是欢喜，“小老爷说的太好了，原来截教的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也能用我人教教义解读。”

高兴之余，它又多吃了两瓣橘子。

建木和葫芦藤听闻尹文这番话，皆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建木率先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敬重说道：“随心而为，看似简单，能秉持如此理念行事，当真是非凡之人。你虽为人族，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葫芦藤化成的小孩也跟着点头说道：“遵循本心，着实令人赞叹。”

顿了顿，葫芦藤又好奇地问道：“不过，这随心而为，若是遇到艰难抉择之时，又当如何？难道也是全凭心意？”

尹文轻轻一笑，说道：“随心，并非盲目冲动，而是在洞察世事、明悟本心之后，做出的选择。”建木和葫芦藤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同之色。

就在此时，尹文眉心的剑气突然连续闪烁了几下。

一个略带愤怒的声音在紫霄宫响起：“什么无为而无不为，这明明是我截教的为众生截一线生机！”

建木和葫芦藤再次看向尹文，眼中满是深深的感激。

建木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说道：“此番恩情，我二人没齿难忘。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与葫芦藤怕是本源消散，那仅剩的一点灵识也会随之湮灭，从此在这洪荒之中彻底消逝。”

建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这几千年来，我因仅剩一点灵识，力量微薄，根本无力控制王屋和太行两山的生长。”

“不断生长乃是建木的天性，外加我等也没有找到真正的清虚洞天，所以才会影响到外界的王屋和太行不断生长肆意扩张。”

尹文听闻，心中对建木的遭遇又多了几分同情。

这一切都是人族自己种的因。

如今，建木和葫芦藤虽伤势依旧严重，但灵识已恢复大半。

建木深知尹文作为人族，夹在两山与族人之间颇为为难。

建木看着尹文，诚恳地说道：“我们不愿让你为难，打算马上离开王屋山和太行山。”

“如此一来，接下来王屋山和太行山应该会停止生长，人族的困扰也能就此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