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病态的偏执狂（1/2）

电话那头，经过变声器处理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恶意，慢悠悠地问出那个挑衅的问题。

“……我送你的这份‘礼物’，还喜欢吗？”

周衿墨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冰冷的怒意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席卷全身，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乱。极致的愤怒之下，是更加极致的冷静。他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目标。

他没有回应对方的挑衅，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用同样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温琅。”

不是疑问，是陈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早已看穿的笃定。

电话那头明显安静了一瞬。似乎没料到周衿墨能这么快、这么肯定地叫出他的名字。

那经过处理的机械音沉默了两秒，随即，变声器的效果似乎被调整或减弱了一些，虽然依旧失真，但能听出原本声线里一丝压抑不住的、扭曲的笑意。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传来，“难得啊。周总这样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居然也能记得我这种小人物的名字。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漫不经心，但字里行间却透出浓浓的讽刺和恨意。

“不过，周总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温琅的声音再次慢下来，像毒蛇吐信，“我精心为你，为周氏准备的这份‘见面礼’……你还满意吗？项目被抢的滋味，不好受吧？公司内部出了这么大一条蛀虫，感觉如何？”

周衿墨没有被他带偏节奏，也完全无视了他的垃圾话。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电话线，直刺对方心底。他开门见山，声音沉静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废话少说。温琅，直接点，你搞出这么多事，最终目的是什么？”

“目的？”温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那笑声通过变声器传出来，显得格外诡异刺耳，“我能有什么复杂的目的？周衿墨，我的目的很简单，简单到纯粹。”

他的语气骤然变冷，刚才那点虚假的轻松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带着疯狂恨意的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狠狠砸过来：

“我就是想看着周氏倒台！看着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周家继承人，从云端摔下来，摔进泥里！看着周家百年基业，万劫不复！我想看你变成一无所有、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让你们也尝一尝……什么是地狱的滋味！”

这赤裸裸的、充满毁灭欲的宣言，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周衿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紧。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这是彻头彻尾的、带着个人极端仇恨的报复。

“就为了一个温若雪？”周衿墨的声音依旧平稳，试图从对方的话语中捕捉更多信息，并施加心理压力，“她罪有应得。她的死，是咎由自取。你把恨意转嫁到周氏头上，不觉得可笑吗？”

“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温琅的声音猛地拔高，变声器都掩盖不住那瞬间爆发的、扭曲的激动和愤怒，“周衿墨！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凭什么？！”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溢出来的癫狂恨意。

“阿雪她到死心里想的都是你！喜欢的都是你！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凭什么这么践踏她的感情？！啊？！你告诉我你凭什么？！”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偏执的回忆，声音里带着痛苦和无法释怀的怨恨：“该死的应该是你！是你周衿墨！是你和那个叫岑漾的贱人！如果不是你们，阿雪怎么会变成那样！她怎么会死？！”

听到岑漾的名字被这样充满恶意地提及，周衿墨的眼神瞬间降至冰点，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能让空气凝结。但他依旧克制着，没有立刻发作。

他清晰地意识到，电话那头的温琅，情绪极不稳定，已经被仇恨彻底冲昏了头脑，逻辑混乱，偏执疯狂。跟这种疯子讲道理是没用的。

“温琅，”周衿墨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带着警告，“注意你的措辞。还有，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