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灵深处（2/2）
谢天谢地！你们俩都昏过去了，哈利还一直抽搐，我差点——
多久了？赫敏虚弱地问。
二十八分钟！再有三十秒我就要用这个了。罗恩晃了晃嗅盐瓶。
哈利躺在不远处，呼吸急促但平稳，额头上全是汗水。赫敏挣扎着坐起来，立刻感到一阵眩晕——系统界面闪烁不定，左侧视野完全被错误信息占据：
【系统核心受损】
【左眼视觉模块：离线】
【恢复时间：未知】
罗恩注意到她的异常：赫敏？你的眼睛...
赫敏的左眼无法聚焦，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暂时的。系统超负荷了。
哈利突然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那双绿眼睛恢复了清澈——充满困惑和痛苦，但不再有那种可怕的冷酷。
发...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罗恩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梅林啊，你回来了。你刚才像个疯子一样，哈利。说真的，很吓人。
哈利的目光落在赫敏身上，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失焦的左眼，表情立刻被内疚取代：是我干的？
赫敏摇头，勉强露出微笑：不是。只是系统有点...过载了。
哈利艰难地坐起来，突然捂住额头——伤疤明显发红，像是被灼烧过。我记得一些片段...黑暗，还有你...在我的脑海里...他看向赫敏，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你冒险救了我。
罗恩看看哈利又看看赫敏：有人愿意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赫敏简单解释了心灵世界的情况，省略了那些私人记忆片段。哈利时不时点头，但赫敏注意到每当她提到那个光球时，他的耳尖就会变红。
所以，罗恩总结道，魂器像某种寄生虫一样感染了哈利，赫敏进入他的大脑杀死了寄生虫，代价是暂时失去一只眼睛的功能？
差不多，赫敏点头，但我不确定这是永久性的解决。哈利，你仍然能感觉到它吗？那种...黑暗？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内视自己的感受：还在那里，但...更远了。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抬头看向赫敏，眼中闪烁着新的决心，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并摧毁剩下的魂器。我不知道自己能抵抗多久。
罗恩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洛夫古德给我们的那些笔记呢？也许里面有关于魂器的线索？
赫敏从串珠小包中取出那些纸张，三人围坐在一起研究。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死亡圣器的，但有一页的角落潦草地写着：
魂器与圣器——相反的力量？圣器维系平衡，魂器打破平衡？假设：摧毁所有魂器是圣器重聚的前提？
赫敏的系统勉强处理着这条信息：
【假设验证：魂器破坏生死平衡】
【死亡圣器用于修复】
【推论：必须按顺序进行】
【1. 摧毁所有魂器】
【2. 重聚圣器】
哈利的手指划过那行字：所以我们需要先专注于魂器。下一个应该是...金杯？
赫敏点头：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但我们需要计划——古灵阁可能是现在英国最安全的地方。
罗恩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除非...我们有内部帮助。
哈利和赫敏都转向他。罗恩的耳朵红了，但还是继续说：我哥哥比尔...他在古灵阁工作，记得吗？而且他和芙蓉订婚了，芙蓉的奶奶是媚娃，认识很多神奇生物...也许能帮我们找到进入的方法。
赫敏惊讶地看着罗恩——这实际上是个相当周密的计划。哈利也露出惊讶的表情：罗恩，这太棒了。
罗恩耸耸肩，但明显很得意：总不能让赫敏一个人想出所有计划，对吧？特别是她现在...他指了指赫敏的左眼，突然意识到这可能不太礼貌，赶紧补充，我是说，你需要休息，赫敏。我和哈利可以处理接下来的事。
赫敏想反对，但一阵剧烈的头痛让她不得不承认罗恩是对的。系统需要时间恢复，而她现在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们需要先联系比尔，哈利说，但不能用猫头鹰，太容易被拦截了。
赫敏虚弱地从包里取出两个假加隆：用这些...da的联络币。我改装过，可以发送简短信息。
罗恩接过加隆，惊讶地看着赫敏：你什么时候改进的这些？
六年级开始，赫敏微笑，以防我们需要紧急联系da成员。
哈利握住赫敏的手，轻轻捏了捏：休息吧。罗恩和我来联系比尔，然后制定计划。
赫敏想坚持，但身体背叛了她——她的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在陷入黑暗前，她最后感觉到的是哈利小心翼翼地帮她躺下，并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当赫敏再次醒来时，帐篷里弥漫着炖菜的香气。她的左眼仍然模糊，但头痛减轻了不少。系统界面稳定了一些，但仍显示着多个警告：
【系统恢复进度：43%】
【左眼视觉：20%功能】
【魔力水平：低（建议限制使用）】
帐篷外传来低沉的说话声。赫敏掀开帘子，看到哈利和罗恩围坐在一小堆篝火旁，罗恩正在搅拌一口小锅。夜幕已经降临，星光透过树梢洒落。
她醒了！罗恩注意到赫敏，咧嘴一笑，正好赶上晚餐。荒野生存大师罗恩·韦斯莱特制炖菜，原料包括我能找到的三种蘑菇和一只不幸的野兔。
哈利立刻起身扶赫敏坐下，关切地看着她的眼睛：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赫敏微笑，联系上比尔了吗？
罗恩点头，得意地盛了一碗炖菜给她：不仅联系上了，他还给了我们一个见面地点。明天晚上，在丁沃斯附近的一个海边洞穴。他和芙蓉会在那里等我们。
哈利补充：比尔说古灵阁最近加强了防御，但他们正在开发一种新的诅咒破解方法。可能需要一些...非常规的帮助。
赫敏尝了一口炖菜——出乎意料的美味：什么帮助？
哈利说，古灵阁地下有一条看守高级金库的乌克兰铁肚皮。比尔认为如果我们能控制它...
赫敏差点呛到：控制一条龙？你们疯了吗？
罗恩耸肩：芙蓉的奶奶认识一个罗马尼亚养龙人，查理的老同事。他们有些...影响龙的方法。
赫敏的系统勉强分析着这个疯狂的计划：
【成功率：27%】
【风险：极高】
【备选方案：无】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哈利轻声说，赫敏，我们需要那个金杯。
赫敏看着哈利的脸——在火光映照下，他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那个曾经需要她和罗恩保护的男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愿意面对巨龙的年轻人。魂器的黑暗影响暂时被压制，但代价是什么？她自己的系统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好吧，她最终说，但我们得周密计划每一个细节。
晚餐后，罗恩去小溪边清洗餐具，留下哈利和赫敏坐在篝火旁。夜风轻拂，带着松木和泥土的气息。赫敏的左眼又开始流泪，她下意识去揉，却被哈利轻轻抓住手腕。
他轻声说，可能会更糟。
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赫敏眼角的泪水。他的动作如此轻柔，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制品。
对不起，哈利突然说，绿眼睛中满是自责，为了...一切。我差点伤害了你。
赫敏摇头：那不是真正的你。是魂器的影响。
但那些怀疑...那些想法...哈利的声音几乎是一种痛苦的耳语，它们来自我的内心深处。我确实...怀疑过你。
赫敏的心一阵刺痛，但她理解：换作是我可能也会怀疑。一个带着神秘系统的外来者？听起来确实可疑。
哈利突然抬头，直视她的眼睛：但在最黑暗的地方，那个光球里...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赫敏的脸突然发热，她想起了那个画面——哈利独自低语我不能失去她。
我看到了所有你为我做的事，哈利继续说，声音变得更加坚定，从一年级从巨怪手中救下我，到昨晚冒险进入我的心灵。无论你从哪里来，赫敏，你都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星空下，哈利的脸慢慢靠近，最终他的唇轻轻贴上赫敏受伤的眼睑，温柔得像是羽毛拂过。这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比任何热烈的拥抱都更让赫敏心跳加速。
你的眼睛会好起来的，哈利低声说，额头抵着她的，然后我们一起拿到那个该死的金杯，摧毁它，再去找剩下的魂器。
赫敏点头，手指与哈利十指相扣：一起。
罗恩的脚步声从溪边传来，两人稍微分开，但手仍然紧握。罗恩假装没注意到，大声宣布他发现了如何用魔法把洗碗变成全自动过程——只要一个合适的咒语，它们会自己洗自己！
夜色渐深，三人轮流守夜。当赫敏值最后一班时，黎明前的天空呈现出深蓝色。她的左眼视力恢复了一些，系统也稳定下来。远处，一只猫头鹰的剪影划过天际，带来新一天的讯息。
明天他们将面对龙和古灵阁的重重防御。但此刻，在这短暂的宁静中，赫敏只是感激他们都还活着，还在一起，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