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抓住了？没有！（2/2）

系统的声音变得微弱了许多，带着明显的杂音，像是受损严重。

李奉笑看着自己那若隐若现的手，一股冰寒彻骨的后怕和茫然席卷了她。

那不是灭霸的响指。那到底是什么？一种连系统都无法识别、需要燃烧那么多珍贵资源才能勉强抵挡的“规则攻击”？

她颤抖着点开系统界面。原本就灰暗的【套装图鉴】此刻大片大片地彻底漆黑下去，变成了无法点击的混沌色块。【我的衣橱】里，两套稀有套装图标也变得极其黯淡，旁边标注着（能量不足，无法启用）的字样。积分余额倒是还在，170点，但商城里大部分商品都灰掉了。

她几乎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还倒贴了无数未来可能拥有的强大套装，只换来一个“半透明”的、随时可能彻底消散的残血状态。

而就在她惊魂未定之际——

矿洞外，由远及近，传来了沉重的、机械运转的嗡鸣声！以及轮胎碾压碎石路面的声响！

不是农场的皮卡，也不是普通的汽车。那声音更低沉，更有力，带着一种冰冷的、工业化的秩序感。

李奉笑的呼吸瞬间屏住。

几道雪白刺目的光柱猛地射入幽暗的矿洞，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内部，最终精准地定格在她藏身的矿石堆角落！

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地抬起那只半透明的手挡在眼前。

引擎熄灭。车门打开。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在矿洞内回响，一步步向她逼近。

透过指缝，她看到几个高大模糊的身影逆光而立，穿着统一的、材质特殊的作战服，肩膀上某个鹰形的标志在强光下若隐若现。

一个冷静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女性声音在空旷的矿洞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奉笑小姐？我们是神盾局特工。”

“关于纽约之战，以及刚才发生的全球性异常事件，弗瑞局长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神盾局。

这个词像一块冰，瞬间砸进李奉笑几乎停跳的心脏。弗瑞局长？全球异常事件？协助调查？

每一个词都让她头皮发麻。

逆光中，那几个穿着统一作战服的特工身影如同冰冷的雕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们精准地找到了这里，显然那份《号角日报》和随之而来的追踪，最终还是将她暴露在了这些真正掌控全局的人眼中。

而她现在是什么状态？一个刚刚从“存在被抹除”边缘挣扎回来、身体呈现半透明、全靠系统燃烧未来才勉强维持的“极度不稳定”个体！

她怎么能跟他们走？任何一点能量波动、精神冲击都可能让她彻底消散！

巨大的恐慌让她几乎无法思考，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

跑！必须跑！

几乎在那女特工话音落下的瞬间，李奉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矿洞更深的黑暗处扑去！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了一丝微弱的、不真切的残影——那是她身体不稳定态的具象化。

“站住！”冰冷的呵斥声立刻响起。

沉重的脚步声迅猛追来，战术手电的光柱在她身后疯狂晃动，锁定了她飘忽的身影。

【警告！剧烈运动加剧存在性不稳定！当前稳定性：43%...42%...】 【检测到高强度非致命性能量武器瞄准！建议立刻规避！】

系统尖锐的警报在脑中炸开。

李奉笑甚至来不及回头，凭借着一股直觉，猛地向旁边一堆废弃的矿车残骸后一缩！

滋啦——！

一道蓝色的电击网几乎擦着她的后背射过，打在岩壁上，爆开一团耀眼的电火花，空气里弥漫开臭氧的焦糊味。

是麻醉枪或者电击武器！他们想活捉她！

心脏狂跳到快要炸裂，背后的寒意和系统不断下降的稳定性读数让她浑身发冷。她不敢停留，手脚并用地在黑暗和杂乱的障碍物中爬行，试图利用矿洞复杂的地形摆脱追击。

但神盾局的特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两人从正面快速逼近，另外两人已经从侧翼包抄，脚步声从不同方向传来，封堵她的去路。

【左侧三米，结构脆弱，可尝试突破！】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提示，一个红色的箭头指向左侧一堆看似随意的乱石。

李奉笑想都没想，朝着那个方向猛地撞了过去！

哗啦啦——！

那堆乱石果然只是虚掩着，后面是一个狭窄的、向下倾斜的废弃坑道入口！她收势不住，直接滚了进去！

坑道狭窄陡峭，她一路翻滚跌落，尖锐的岩石刮破了衣服和皮肤，但此刻也顾不上疼痛。

扑通一声，她重重摔在坑道底部，溅起一片泥水。这里似乎是更深一层的老矿道，更加黑暗潮湿，空气污浊。

头顶上传来特工的声音：“目标进入b7废弃通道！封锁所有出口！启动生命探测器！”

完了。他们装备精良，这种封闭环境根本无处可逃。

李奉笑绝望地靠在湿滑的岩壁上，剧烈喘息，感觉自己半透明的身体似乎又模糊了一点。稳定性已经跌到了40%。

冰冷的绝望如同矿坑深处的积水，一点点淹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