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万咒皆终（1/2）

霍格沃茨的黎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赫敏·格兰杰站在禁林边缘，手指紧握魔杖，凝视着城堡熟悉的轮廓。自从一年级那个神奇的夜晚首次见到这些高塔，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归来——像个潜入者，像个亡命之徒。

守卫比想象中少，罗恩·韦斯莱低声道，放下从双胞胎那里来的伸缩耳，前门只有两个食死徒，而且昏昏欲睡。

哈利·波特站在他们身旁，绿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色泽。自从赫敏和罗恩他放弃独自赴死的计划后，他变得异常安静，仿佛灵魂的一部分已经提前离开。

赫敏的左眼仍然蒙着纱布，但不再疼痛。昨晚，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在那只失明的眼睛中萌生——不是视觉的恢复，而是一种...存在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里苏醒。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不确定该如何描述这种感受。

按照计划，赫敏轻声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我们通过打人柳的密道进入，直接前往校长办公室。拿到老魔杖后...

去挖邓布利多的坟墓，罗恩干巴巴地接上，说真的，这计划听起来越来越疯狂了。

哈利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有任何意外发生...你们立刻撤退。答应我。

赫敏和罗恩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没有真正答应，但哈利似乎接受了这个沉默。

打人柳的密道潮湿阴冷，比记忆中更加狭窄。赫敏走在最前面，魔杖尖端亮着微光，照亮布满树根的隧道。她的右眼已经适应了黑暗，但左眼——那个奇怪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几乎像是某种脉动。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

【系统重启进度：87%...88%...】

赫敏猛地停住脚步，心跳如雷。系统？它回来了？

怎么了？哈利在她身后问，呼吸拂过她的后颈。

没...没什么，赫敏勉强回答，只是脚下滑了一下。

她继续前进，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系统正在重启！但为什么是现在？而且感觉...不同了。更加深沉，更加古老，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巨兽正在苏醒。

当他们爬出密道，来到城堡底层时，赫敏的左眼突然剧烈灼痛起来。她咬住嘴唇忍住尖叫，一把扯下纱布——仍然看不见，但眼窝深处有金光闪烁。

赫敏！罗恩惊恐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在发光！

哈利立刻施了一个屏蔽咒，防止光线暴露他们：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赫敏喘息着说，系统信息如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识：

【最终协议激活：死亡圣器重聚临近】

【系统本质解锁：死亡圣器平衡装置】

【宿主身份确认：时空穿越者\/平衡修复者】

这些信息在她脑中炸开，带来一阵眩晕。死亡圣器平衡装置？她的系统与死亡圣器有关？但没时间深究了，远处的脚步声让他们迅速躲进一个凹处。

两个食死徒懒散地走过，抱怨着凌晨巡逻的任务。等他们走远，三人组迅速向校长办公室移动。城堡内部比想象中更加破败——墙上挂满了乌姆里奇式的教育令，许多画像被恶意损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幸运的是，由于时间尚早，他们几乎没遇到什么人。来到石头怪兽前，哈利深吸一口气：邓布利多。

怪兽没有动。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哈利又试了一次，依然无效。

赫敏突然想到：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怪兽跳开了。哈利惊讶地看了赫敏一眼，但她只是摇头——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想到这个口令。

旋转楼梯上方，校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三人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魔杖在手，缓缓推开门——

西弗勒斯·斯内普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黑色长袍在晨光中如同凝固的阴影。他没有转身，但声音清晰地传来：我料到你们会来，波特。只是没想到会带着这么多同伴。

哈利上前一步：斯内普，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们需要老魔杖。

斯内普终于转过身，蜡黄的脸上是一种奇怪的平静：为什么？为了完成邓布利多的计划？让你去送死？

这不关你的事，哈利厉声道，老魔杖不属于你。

什么都不属于我，斯内普轻声说，眼中闪过一丝赫敏读不懂的情绪，从来都不。

赫敏突然注意到办公室角落的笼子里关着一只银色的凤凰——福克斯！但它看起来虚弱不堪，羽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斯内普顺着她的目光：啊，格兰杰小姐注意到了。是的，邓布利多的凤凰拒绝为新主人歌唱。固执的生物。

赫敏的左眼突然跳动起来，系统信息闪烁：

【检测到非常规生命体：凤凰（垂死状态）】

【关联：老魔杖所有权】

【建议：释放凤凰以确认真正魔杖主人】

没等赫敏开口，哈利已经行动：凤凰飞来！

笼门炸开，福克斯虚弱地飞向哈利，落在他的肩上。与此同时，斯内普的魔杖从袖中飞出，落入哈利手中。

我明白了...斯内普出人意料地没有反抗，老魔杖认你为主了。因为你在天文塔...你才是击败邓布利多的人。

哈利紧握魔杖，表情复杂：现在告诉我们复活石的下落。我们知道它和邓布利多一起下葬了。

斯内普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近似微笑的表情：你们打算挖开他的坟墓？多么感人的忠诚。

少废话，罗恩厉声道，我们知道你在帮乌姆里奇研究死亡圣器。告诉我们怎么安全拿到复活石！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突然魔杖一挥，办公室的门砰地关上并锁死：你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死亡圣器不是玩具——当所有魂器被摧毁时，它们会释放出无法控制的力量。

赫敏的心跳加速——这正是她在神秘事务司读到的那段残缺信息！

什么力量？她急切地问。

斯内普的黑眼睛直视她：打破生死界限的力量。乌姆里奇想利用它来复活她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纯血统支持者...创造一个不死军团。

哈利震惊地瞪大眼睛：疯了...

而你们，斯内普继续道，打算用它做什么？救波特一命？你们知道打破自然法则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赫敏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你一直在试图阻止乌姆里奇？

斯内普没有直接回答：邓布利多相信死亡圣器应该重聚，以修复被黑魔王破坏的生死平衡。但他也警告过其中的危险。他转向哈利，波特，你体内的那片灵魂...当它离开时，会产生一个能量真空。死亡圣器会试图填补它...没人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哈利坚定地回视：我愿意承担风险。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奇怪，几乎是...怜悯：勇敢的格兰芬多。一如既往。他突然从长袍内袋取出一个小布袋，复活石不在地下。邓布利多死前就给了我。他说...总有一天你会需要它。

哈利接过布袋，手指微微颤抖。赫敏能感受到房间内的魔法能量突然变得浓稠起来——三件死亡圣器第一次如此接近：哈利口袋里的隐形衣，他手中的老魔杖，以及现在这个装着复活石的小布袋。

福克斯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鸣叫，从哈利肩上飞起，在办公室内盘旋。随着它的飞行，一缕缕金色光尘洒落，形成奇特的图案——死亡圣器的标志！

时间不多了，斯内普沉声道，黑魔王已经感觉到你们的到来。

仿佛印证他的话，城堡某处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混乱的喊叫声和奔跑声。

斯内普推开一扇隐藏的小门，这条通道通向禁林。完成你们必须做的事...但要小心。死亡圣器的力量远超你们的想象。

赫敏犹豫了一下：你呢？

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微笑：我有我的角色要扮演。现在走！

三人冲进通道，身后传来办公室大门被撞开的声音和斯内普冷静的嘲讽：啊，多洛雷斯...这么早就来拜访？

通道蜿蜒向下，最终通向禁林深处的一个小空地。三人气喘吁吁地停下，哈利立刻打开布袋——里面是一枚黑色的石头，表面刻着死亡圣器的标志。

复活石，他轻声说，声音里充满敬畏。

赫敏的左眼突然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灼热，金光如液体般从眼角流下。系统界面完全展开，前所未有的清晰：

【死亡圣器重聚完成】

【系统终极形态解锁】

【宿主身份确认：平衡修复者】

【警告：最终决战即将开始】

赫敏？罗恩惊恐地看着她，你的眼睛...完全变成金色了！

哈利伸手想触碰她的脸，但在接触前突然僵住——他的伤疤迸发出剧痛，整个人跪倒在地。

他来了...哈利艰难地说，伏地魔...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知道我们集齐了圣器...

赫敏的系统突然投射出一个全息影像——伏地魔正从城堡飞速移动，身后跟着大批食死徒。更可怕的是，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如同倒转的漏斗，缓缓向地面延伸。

【生死屏障弱化检测】

【魂器全部摧毁后的连锁反应】

【建议：立即使用圣器力量稳定屏障】

我们必须现在行动，赫敏坚定地说，扶起哈利，伏地魔来了，但更重要的是——生死屏障正在崩塌。所有魂器被毁造成的能量真空正在撕裂现实。

哈利痛苦地点头，将复活石递给赫敏：你拿着。我需要双手使用老魔杖。

罗恩警惕地看着四周：我们在这等他？还是找个更有利的位置？

这里，哈利突然说，指向空地中央，感觉...正确。

赫敏的系统赞同这个选择：

【地点分析：古老魔法节点】

【能量流动集中点】

【适合最终对决】

三人站成一个背靠背的三角形，魔杖在手，等待不可避免的冲突。赫敏能感觉到左眼中的能量越来越强，系统与三件死亡圣器之间产生了某种共鸣。

赫敏，哈利突然转身面对她，绿眼睛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决绝，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们在天文塔下的约定。

赫敏的心猛地揪紧。她知道哈利在暗示什么——他仍然准备赴死。没等她回应，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冰冷刺骨。伏地魔来了。

高大的黑袍身影如同噩梦般浮现在空地边缘，蛇一般的面孔扭曲着愤怒与某种...恐惧？他身后是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食死徒，魔杖全部指向三人组。

哈利·波特，伏地魔嘶声道，红眼睛锁定哈利，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没有邓布利多来救你...没有凤凰社...只有你和你的...朋友们。

赫敏注意到伏地魔的目光扫过她和罗恩时，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显然没料到会面对三人组。

我们不需要别人救援，汤姆，哈利平静地说，老魔杖稳稳指向伏地魔，这次我们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