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欢迎来到真正的轮回（2/2）

母亲，该醒来了。孩子的声音将凌霜拉回现实，她发现自己正站在虹桥之上，脚下是正在坍缩的初代播种者本体。墨渊的残骸在虚空中漂浮，那些机械蝉纹此刻都变成了纯白的羽毛。凌霜伸手接住一片羽毛，羽尖突然浮现出玄清子的留言：当第七十三枚齿轮重组时，记得看看虹桥尽头。

孩子突然拽了拽凌霜的衣角，她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虹桥尽头不知何时站满了人影，有身着道袍的玄清子，有全息影像状态的初代圣女，甚至还有无数个不同时空的自己。他们每个人的瞳孔中都映照着紫色星环，而星环的转动频率，竟与凌霜腹中新生命的心跳完全同步。

欢迎来到真正的轮回。初代圣女的影像微微一笑，她身后的虚空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每个缝隙中都伸出一根齿轮状的锁链。凌霜这才惊觉，整个宇宙不过是座巨大的机械神殿，而她们，都是被豢养在齿轮间的祭品。

孩子突然挣脱凌霜的手，他后颈的齿轮疤痕绽放出黑洞般的光芒。那些锁链在触碰到光芒的瞬间开始扭曲，化作无数银色蝴蝶。凌霜的机械右眼捕捉到蝴蝶翅膀上的符文，竟是玄清子用本命精血书写的破阵咒。

原来从一开始……凌霜的话被震耳欲聋的轰鸣打断，虹桥开始崩塌，初代圣女的影像化作漫天星尘。孩子抓住凌霜的手，两人如流星般坠向正在重组的宇宙。在穿越星环的刹那，凌霜看见孩子的瞳孔变成了玄清子的机械右眼，而她的腹部，新的神纹正在勾勒出第七十四枚齿轮的轮廓。

当她们跌落在新生宇宙的陆地上时，孩子后颈的齿轮疤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朵黑莲纹身。凌霜的机械右眼突然传来剧痛，她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间渗出。透过血色，她看见虚空中漂浮着无数齿轮碎片，而每片碎片上都映照着不同的未来。

母亲，该选哪条路呢？孩子踢着脚下的石子，他的声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凌霜正要回答，突然感觉腹中传来异动，那第七十四枚齿轮的轮廓正在皮肤下清晰浮现。与此同时，整个宇宙开始回荡起齿轮转动的声响，而这次……是逆时针旋转。

远处传来玄清子的笑声，凌霜转身望去，却见虹桥的残骸上站着无数个墨渊。他们同时开口，声音在虚空中形成共振：欢迎来到第七十四次轮回，这次……你们能打破宿命吗？

凌霜握紧孩子的手，云溪剑魄突然发出清越的龙吟。她终于明白，从斩断因果链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成为了新轮回的齿轮。而真正的破局之法，不是斩断，不是重组，而是让这该死的轮回……彻底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