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争执（2/2）

老人立刻暴跳如雷，大吼道：“不行！我不同意！我这就给马克西姆夫人写信。”

“啪！”蕾雅伸出手拍在老人拿出的羊皮纸上，“我想，我父亲会同意我去的。”

提到早逝的儿子，老人颓然地靠在椅子上，“不，他不会的。他只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活下去。”

“可他也做了一样的选择。”蕾雅柔声说。

“可他没有回来，他没有完成我们的约定。他答应过会活着回来的。”泪水流过老人苍老的面庞，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脆弱，与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样子全然不同。

蕾雅走上前，轻轻地抱住难得脆弱一次的祖父，柔声安慰道：“别担心，这次不一样，你知道的。”

老人摇了摇头，“不，蕾雅，你根本不了解那个人的可怕之处。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是我知道，那不可能。他只是隐藏起来了，像是在暗中窥视的毒蛇，伺机而动。”

蕾雅的脸上绽放出自信的微笑，“那正说明他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如日中天了，不是吗？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是人，都是有弱点的，而我，正好擅长这个。”

“你的力量太弱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是没用的。”老人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蕾雅的弱点。

“也许吧，但我可以提前规避风险啊，只要不直接置身于险境，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蕾雅淡淡地说。

“呵，从小到大，也没见你规避掉什么风险。该打翻的坩埚不还是翻得到处都是。”老人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您就从来没想过我是故意的吗？”蕾雅耸耸肩，“我是真的不喜欢那些美容魔药和洗发水的味道。说真的，您就没想过改良一下配方，让它们闻起来不那么难闻吗？”

蕾雅实在不能理解，那些女巫们为什么愿意顶着难闻的味道，把她们家的魔药抹在脸上和头发上。虽然它们确实效果斐然，但每次熬制药水的时候蕾雅都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

老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孙女，甚至比刚才听说她要去霍格沃茨上学还要生气，“你个混账东西，你忘了我们家的财富是怎么积累起来的吗？想当年我……”

蕾雅忍不住想堵住耳朵，想想这个动作实在算不上优雅，还是算了吧。反正已经听过无数次祖父只身来到法国，靠一手精湛的魔药技艺，研发出无数受人喜爱的魔法美容药剂和洗发水，从而积攒了成堆的金加隆，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好不容易第n+1次讲完了自己的发家史，老人还是不死心，“就算你不愿意继承家业，也不用跑去英国吧？”

回应他的只有蕾雅坚定的眼神。

“你的力量在那里是得不到提升的，霍格沃茨的占卜课就是垃圾，你别指望着一个骗子能教你怎么用水晶球。”老人不屑地说。

“别担心，血脉的力量强于一切。我已经初步掌握了，只要多加练习就可以了。”蕾雅自信地说。

“你就是太自信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老人撇撇嘴。不知道蕾雅的性格到底像谁，明明她爸爸妈妈都是那么谦虚有礼的人。就算她妈妈是法国最有名的预言家的曾孙女，也从来没有这么自信地认为自己可以规避掉危险。

“蕾雅·波特，你真的决定了吗？哪怕可能因此付出你的性命？”老人沉声问。

“是的。”蕾雅回答地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