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难缠的病患,顽固腰疾的大叔(1/2)

夜市的骚乱过去后,张启云的义诊摊子歇了两天。

不是他不想开,而是龙哥和王队长都劝他避避风头。那晚的毒烟事件闹得不小,虽然没出人命,但好几个中毒的摊主住院了,警方也介入调查。

张启云倒是不怕,但他不想连累夜市那些无辜的摊主。于是在陈文几人的劝说下,他暂时把义诊搬回了诊所。

这天上午,诊所里来了个特殊的病人。

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腰背佝偻,走路时一瘸一拐,每走一步都疼得龇牙咧嘴。他是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扶进来的,女孩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

“医生,求您救救我爸……”女孩一进门就哽咽道,“我爸的腰疼了半年了,看了好多医院都没用。最近越来越严重,连路都走不了……”

张启云让男人在诊床上趴下,掀开衣服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男人的腰部已经严重变形,脊椎侧弯,肌肉萎缩,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更让张启云心惊的是,他凝神感知时,发现男人腰部盘踞着一股阴寒的炁——和林建国、疤面刘身上的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大叔,您这腰伤是怎么来的?”张启云一边检查一边问。

“半年前……在工地上干活,从架子上摔下来……”男人声音虚弱,“当时以为只是扭伤,歇了几天又去干活……后来就越来越严重……”

“去过哪些医院?”

“市一院、二院、中医院都去过……”女孩哭着说,“拍了好多片子,有的说是腰椎间盘突出,有的说是强直性脊柱炎,开了好多药,花了好几万,一点用都没有……”

张启云仔细把脉,脉象沉涩,如刀刮竹,这是典型的寒湿痹症,但又不完全是。那股阴寒的炁盘踞在腰椎处,不断侵蚀着周围的组织。

“大叔,您摔伤的那天,是不是阴雨天?”张启云问。

男人想了想:“好像是……那天下着小雨,工地上很滑。”

“摔下来后,有没有感觉腰部特别冷,像有冰块贴着?”

“有!”男人惊讶地说,“医生,您怎么知道?我摔下来后,就感觉腰像被冻住了一样,又冷又疼。后来去看医生,他们都说我是错觉……”

张启云心中了然。这不是普通的摔伤,而是摔伤时沾染了地下的阴寒之气,又没及时驱除,导致寒邪入骨,形成了“阴骨痹”。

这种病,现代医学查不出原因,普通药物也无效。只有用纯阳真气配合特殊手法,才能驱散寒邪。

但以张启云现在的状态……

“医生,能治吗?”女孩急切地问,“多少钱我们都治!我还在上学,可以打工赚钱……”

张启云看着这对父女,父亲不过五十多岁,却苍老得像七十岁;女儿还是个学生,却要扛起家庭的重担。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这三年来父母的艰辛。

“能治。”他最终点头,“不过治疗过程会比较痛苦,而且需要一段时间。”

“只要能治好,多苦我都忍!”男人咬牙道。

张启云让女孩在外面等,然后开始治疗。

他先用银针封住男人腰部几处大穴,防止治疗时寒邪扩散。然后双手按在男人腰部,将体内刚刚恢复的纯阳真气缓缓注入。

真气如暖流,渗入冰冷的骨骼。男人浑身一颤,发出一声闷哼。

“忍一忍。”张启云沉声道,“寒邪入骨太深,必须用猛药。”

他加大真气输出,同时用特殊手法按摩腰椎,引导寒邪从毛孔排出。

十分钟后,男人的腰部开始渗出黑色的汗液,散发着腥臭的气味。这是寒邪混合体内毒素被逼出的表现。

又过了十分钟,张启云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真气本来就没完全恢复,现在这样高强度输出,消耗极大。

但他咬牙坚持。因为他能感觉到,男人腰部的阴寒之气正在缓慢消散。

终于,半小时后,张启云收手,长出一口气。

男人的脸色明显好转,青紫色褪去,露出了正常的肤色。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腰部,惊喜地说:“不……不那么疼了!热乎乎的!”

“这只是第一次治疗。”张启云擦去汗水,“寒邪入骨太深,一次驱不干净。需要连续治疗七次,配合中药调理,三个月才能痊愈。”

他写下药方:“去抓药,每天一服。另外,三天后再来针灸。”

女孩接过药方,千恩万谢:“医生,多少钱?”

张启云看了看他们的衣着,说:“诊费一百,药费按成本价。”

“这……这太便宜了!”女孩不敢相信,“之前去大医院,一次就要好几百……”

“我是义诊,不靠这个赚钱。”张启云微笑,“快去抓药吧,让你爸好好休息。”

父女俩离开后,张启云靠在椅子上,感到一阵虚弱。刚才的治疗,消耗了他将近三成的真气。

但他不后悔。医者仁心,这是玄机子教他的第一课。

休息了一会儿,他正准备继续看诊,门外又进来一个人。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讲究,气质不凡,但眉头紧锁,神色焦虑。

“请问是张启云张医生吗?”妇女问。

“是我,您哪位?”

“我姓周,周雨薇的母亲。”妇女说,“我女儿的病,是您治好的。”

张启云想起来了。周雨薇,那个被南洋风水师下咒的女孩,他确实治好了她。

“周太太请坐,雨薇现在怎么样了?”

“她全好了,多亏您。”周太太在诊椅上坐下,“张医生,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您说。”

周太太压低声音:“我丈夫……就是雨薇的爸爸,最近不太对劲。”

“周老板?他怎么了?”

“自从雨薇病好后,他就经常做噩梦,说梦到那个风水师来找他索命。”周太太眼圈红了,“最近更严重了,白天也出现幻觉,总说看到黑影跟着他。去看过心理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但吃了药也没用。”

张启云皱眉:“周老板现在在哪?”

“在家,我让佣人看着他。”周太太说,“张医生,我知道您不是普通医生。那个风水师用的邪术,您能破。我丈夫这情况,是不是也被下了咒?”

“有可能。”张启云点头,“那个风水师临死前,可能对周老板下了诅咒。我需要见他一面才能确定。”

“那您现在能去吗?”周太太急切地问,“我担心再拖下去,他会出事。”

张启云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下午还有几个预约的病人,但周老板的情况显然更紧急。

“好,我跟您去一趟。”

他交代陈文照看诊所,然后跟着周太太上了车。

周家别墅还是那么气派,但气氛明显不对。佣人们神色紧张,走路都轻手轻脚的。

在二楼书房,张启云见到了周老板。

短短半个月不见,周老板像是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一大半,眼窝深陷,眼神涣散,手里紧紧攥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老周,张医生来了。”周太太轻声说。

周老板猛地抬头,看到张启云,眼睛一亮,又迅速黯淡:“没用的……他来了……他来找我了……”

“谁来了?”张启云问。

“那个风水师……黑衣……黑烟……”周老板语无伦次,“他说要我偿命……说要带走雨薇……我看到了……就在窗外……”

张启云走到窗前,凝神感知。果然,窗外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阴邪之气,但已经快消散了。

“周老板,看着我的眼睛。”张启云说。

周老板茫然地看向他。张启云眼中闪过一丝金光,这是玄术中的“破妄之眼”,能看破虚妄,震慑邪祟。

周老板浑身一震,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张……张医生?”

“周老板,您没有被下咒。”张启云肯定地说,“您看到的是幻觉,是心理作用。”

“可是……可是那么真实……”

“那个风水师死前怨念极深,他的怨气残留在这里,影响了您的精神。”张启云解释道,“但这种影响很快就会消散。我给您画道安神符,您随身戴着,三天后就没事了。”

他从药箱里取出朱砂和黄纸,画了一道安神符,折成三角包,递给周老板。

周老板接过符包,果然感觉心神安宁了许多。

“张医生,大恩不言谢。”周老板感激地说,“您救了雨薇,现在又救了我。周某欠您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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