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陈默的孙女陈雨菲,拜师学艺(1/2)
陈默正式出任太清医药首席学术顾问的第三天,带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这天上午,张启云正在治疗中心查看新入组患者的病历,江若雪敲门进来:“张医生,陈老来了,还带着一位……年轻女孩。”
张启云抬头,看到陈默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女孩穿着简洁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扎着马尾,面容清秀,眼神中带着聪慧和一丝倔强。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气质——既有书香门第的温婉,又有现代年轻人的干练。
“张医生,打扰了。”陈默笑道,“这是我孙女,陈雨菲。雨菲,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启云张医生。”
女孩上前一步,微微鞠躬:“张医生好,我是陈雨菲。”
声音清脆,动作得体,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
“陈小姐好。”张启云点头示意,“请坐。”
三人坐下后,陈默开门见山:“张医生,我今天带雨菲来,是想让她跟着你学习。”
张启云有些意外:“陈老,您是中医泰斗,雨菲跟着您学习不是更好?”
“不一样。”陈默摇头,“我教她的,是传统中医,是经典理论。但她还需要学习新的东西——你的‘四维中医’,你的创新思维,你如何把传统和现代结合起来。”
他看向孙女,眼中带着骄傲:“雨菲这孩子,从小就对中医感兴趣,记忆力特别好,《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这些经典,她十岁就能背大半。后来考上中医药大学,本硕连读,今年刚博士毕业。”
陈雨菲补充道:“我的博士论文研究方向是‘中医经典理论的现代诠释’,导师说我这个方向选得好,但写得不够……‘大胆’。”
她说“大胆”这个词时,看了爷爷一眼。陈默苦笑:“是我让她太保守了。她原本想从能量医学的角度重新诠释中医的‘气’,我觉得太激进,让她改成了传统文献研究。”
张启云明白了。这是一个典型的学术传承困境:老一辈讲究守正,新一代渴望创新,两代人之间存在理念冲突。
“雨菲看了你的讲座录像,还有你发表的论文,很受启发。”陈默继续说,“她想跟你学习,我觉得这是好事。张医生,你愿意收她为徒吗?”
张启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陈雨菲:“陈小姐,你为什么想跟我学习?”
陈雨菲坐直身体,认真回答:“三个原因。第一,您的‘四维中医’理论,解决了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如何让中医既保持传统精髓,又能被现代科学接受。第二,您的临床实践,特别是养元丹的研发,证明了理论创新的价值。第三……”
她顿了顿:“我想学习真正的医术,不只是书本知识。爷爷常说,医者最终要靠疗效说话。我想看看,您是怎么做到让那么多疑难杂症患者康复的。”
这个回答很坦诚,也很有见地。
张启云又问:“如果跟着我学习,可能会很辛苦。不仅要学理论,还要参与临床、研究,甚至可能遇到危险。你能接受吗?”
“我能。”陈雨菲毫不犹豫,“我在大学期间就参与过临床实习,也在实验室做过研究。至于危险……既然选择了从医,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她的眼神坚定,显然不是一时冲动。
张启云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但按照太清一脉的规矩,需要经过三个考验。”
“什么考验?”
“第一,医术基础考验。我需要知道你的中医功底到底如何。”张启云说,“第二,医德考验。我要看你在面对患者时,是否有真正的仁心。第三,悟性考验。学习我的东西,需要一定的天赋和悟性。”
陈雨菲点头:“我愿意接受考验。”
陈默却有些担心:“张医生,这三个考验会不会太……”
“陈老放心。”张启云微笑,“我不会故意为难她。但这些考验是必须的,因为我教的不只是医术,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如果基础不牢,医德不正,悟性不够,学了反而有害。”
他看向陈雨菲:“今天先进行第一个考验。正好治疗中心新来了几位患者,你跟我一起去查房,我考考你的诊断能力。”
三人来到病房区。张启云选择了三位患者:一位是脑梗后遗症患者,一位是慢性肾炎患者,一位是顽固性头痛患者。
“这三位患者,你都诊断一下,提出治疗方案。”张启云说,“可以动用所有中医诊断方法:望、闻、问、切。”
陈雨菲深吸一口气,走到第一位患者床前。
这是一位六十多岁的男性,脑梗三个月,左侧肢体偏瘫,语言功能受损。患者面色晦暗,口眼歪斜,左侧上下肢肌肉萎缩。
陈雨菲仔细观察患者的面色、舌象,然后诊脉。她诊得很仔细,左右手各诊了五分钟。
“这位患者,”她开口分析,“脑梗后遗症,中医属‘中风’范畴。从脉象看,脉弦滑,舌质紫暗有瘀斑,是典型的瘀血阻络。但细诊之下,脉象中还有沉细之象,说明气血两虚。所以病机是气虚血瘀,本虚标实。”
“治疗方案?”张启云问。
“治宜益气活血,通经活络。方用补阳还五汤加减:黄芪、当归尾、赤芍、地龙、川芎、桃仁、红花。但需要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调整剂量和配伍。”
诊断准确,思路清晰。张启云暗暗点头。
第二位患者是位五十多岁的女性,慢性肾炎五年,反复水肿,尿蛋白高。患者面色苍白,眼睑浮肿,精神萎靡。
陈雨菲诊脉后判断:“这位患者,慢性肾炎,中医属‘水肿’‘虚劳’范畴。脉沉细弱,舌淡胖有齿痕,是脾肾阳虚,水湿内停。肾主水,脾主运化,脾肾阳虚则水液代谢失常,故见水肿。蛋白尿是精微下泄,属于肾气不固。”
“治疗?”
“温补脾肾,利水消肿。方用金匮肾气丸合五苓散加减:附子、桂枝、熟地、山药、山茱萸、茯苓、泽泻、丹皮、猪苓、白术。”
第三位患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顽固性头痛十年,发作时痛如刀劈,各种止痛药效果不佳。患者面色发青,眼圈发黑,太阳穴青筋暴露。
这次陈雨菲诊脉的时间更长。诊完后,她眉头微皱:“这位患者的病机比较复杂。脉弦紧而数,舌质红绛少苔,是肝阳上亢,化火生风。但细诊之下,脉象深处还有沉涩之象,说明有瘀血内阻。所以是肝阳化风与瘀血阻络并存。”
“怎么治?”
“平肝潜阳,活血通络。方用天麻钩藤饮合血府逐瘀汤加减:天麻、钩藤、石决明、栀子、黄芩、牛膝、杜仲、益母草、桑寄生、夜交藤,合桃仁、红花、当归、生地、川芎、赤芍、柴胡、枳壳。”
三位患者诊断完毕,陈雨菲的表现可圈可点。不仅诊断准确,而且思路清晰,治疗方案也合理。
但张启云注意到一个细节:在诊断第三位患者时,陈雨菲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当时用真气探查,发现患者体内确实有瘀血,但还有一股微弱的阴煞之气——这不是陈雨菲能够感知的。
“诊断基本正确。”张启云评价,“但你有没有发现,第三位患者的病机,可能比你判断的更复杂?”
陈雨菲想了想:“您的意思是……还有我没诊出来的?”
“对。”张启云说,“你再仔细想想,这位患者除了肝阳上亢和瘀血阻络,还有什么特点?比如发病时间有没有规律?对什么环境因素敏感?”
陈雨菲重新询问患者,得知患者的头痛多在阴雨天加重,夜间比白天严重,而且对某些气味特别敏感。
“这是……”她思索着,“湿邪?还是……”
“是邪气入体。”张启云点破,“但不是普通的湿邪。这位患者十年前头部受过外伤,当时可能接触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邪气侵入,与瘀血胶结,形成顽固性头痛。”
陈雨菲瞪大了眼睛:“邪气?您是说……那些玄学的东西?”
“不是玄学,是中医理论的一部分。”张启云解释,“《黄帝内经》中提到的‘虚邪贼风’,‘邪之所凑,其气必虚’,都是这个道理。有些病,不只是生理问题,还有环境因素、能量因素的影响。”
他看向陈雨菲:“这就是我要教你的东西之一——如何感知和诊断那些现代仪器查不出来的问题。但这需要特殊的训练和天赋。”
陈雨菲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我能学吗?”
“那要看你的悟性。”张启云说,“第一个考验,你通过了。现在进行第二个考验——医德考验。”
他带着陈雨菲来到治疗中心的大厅。这里有很多候诊的患者和家属,有些是来看常见病的,有些是来咨询养元丹的,还有些是慕名而来,希望张启云能治疗他们的疑难杂症。
“你在这里坐诊两个小时。”张启云安排,“处理你能处理的病例,遇到疑难病例可以请教孙老或我。但记住,对每一位患者都要耐心、细心,要有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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