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武道制敌,结识药农孙女柳依依(1/2)

从哀牢山带回的三十斤宁心草,解了太清医药的燃眉之急。

张启云将这批药材分成三份:十斤用于维持现有患者的治疗;十斤作为样本,研究如何提高药效提取率;最后十斤则小心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但缺口依然存在。种植园里的宁心草虽然长势良好,但要完全成熟还需十天。而新患者还在不断增加——养元丹对渐冻症的有效性已经初步验证,省内各大医院都在推荐符合条件的患者前来。

“张医生,云省那边又有新消息。”这天上午,江若雪拿着一份传真走进实验室。

张启云正在配置新的药液,闻言抬起头:“老刀?”

“不是老刀,是云雾寨。”江若雪将传真递给他,“寨子头人的儿子打来电话,说他们按照您教的方法改良了种植技术,第一批试验田的宁心草长得特别好。他想问,我们能不能派人去看看,如果合格,可以先供应五十斤。”

“五十斤?”张启云眼睛一亮,“什么时候能采收?”

“他说最快三天后。”

这真是及时雨。五十斤加上种植园的产量,至少能支撑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云雾寨扩大种植,也足够他寻找更多药材来源。

“我去一趟。”张启云说,“这次我一个人去,快去快回。”

“不行。”江若雪摇头,“赵家现在肯定盯得更紧,您一个人太危险。而且云雾寨那边的情况不明,万一是个陷阱……”

“所以更需要我去。”张启云说,“如果是陷阱,我能应付。如果是真的,我亲自去验收药材,也能给寨民们信心。”

江若雪还想说什么,张启云已经做出了决定:“就这么定了。你帮我订今晚的机票,我明天一早到昆明,当天进山,第二天验收药材,第三天返回。”

看他态度坚决,江若雪只能妥协:“那我让老刀在昆明接您。这次一定要小心,赵家吃了那么大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天晚上,张启云再次踏上前往云省的飞机。

这一次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具体行程,连老刀都是临时通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隐隐感觉有人在跟踪。

候机时,他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实际上感知全开。很快,他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坐在斜对面看报纸,但每隔几分钟就会往他这边瞥一眼。

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在咖啡店假装玩手机,一个老头在书店翻书。

至少三个盯梢的。

张启云不动声色,心里冷笑。赵家果然不死心,连机场都安排了人。

登机后,他特意观察了同航班的乘客。那个夹克男果然也上了飞机,座位在后排。

飞机起飞后,张启云假装睡觉,实际上在脑中盘算着如何摆脱跟踪。硬来不行,机场和飞机上都有监控,动手会惹麻烦。

得用点技巧。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昆明长水机场。

张启云没有急着下飞机,等大部分乘客离开后,他才慢悠悠地起身。夹克男果然在等他,也跟着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机舱。在廊桥拐弯处,张启云突然加速,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夹克男急忙追上去,但哪里还有张启云的影子?他焦急地四处张望,掏出手机准备汇报。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拍在他肩膀上。

“在找我吗?”张启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夹克男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后颈一麻,眼前一黑,软软倒下。

张启云扶住他,假装熟人搀扶,将他拖到旁边的洗手间。一分钟后,他独自走出洗手间,夹克男则被锁在隔间里,至少要一小时后才能醒来。

另外两个盯梢的还在出口处张望,完全没意识到目标已经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了。

老刀的车等在停车场,看到张启云从侧门出来,连忙招手。

“张老板,这边!”

上车后,老刀问:“路上还顺利吗?”

“有几个尾巴,甩掉了。”张启云系好安全带,“直接去清水镇,今晚就进山。”

“这么急?”

“夜长梦多。”张启云说,“赵家知道我来了,肯定会派人拦截。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先进山再说。”

老刀点头,一脚油门,车子驶出机场。

深夜十一点,两人到达清水镇。这一次张启云没有停留,直接让老刀找了一个熟悉的向导,连夜进山。

夜色中的哀牢山更加危险,但张启云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在赵家的人追上来之前赶到云雾寨。

山路难行,手电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向导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叫阿木,是清水镇的猎户后代,对山路非常熟悉。

“张老板,这条路最近,但有一段要过‘鬼见愁’,您行吗?”阿木问。

“鬼见愁是什么?”

“是一处悬崖,中间只有一根独木桥。白天过都危险,晚上更是……”阿木欲言又止。

“带路。”张启云只说两个字。

两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鬼见愁”。

这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峡谷,宽约十五米,深不见底。峡谷上方搭着一根粗大的原木,表面已经被磨得光滑,还长着青苔。

手电照过去,独木桥在夜风中微微晃动,下面是黑漆漆的深渊。

阿木脸色发白:“张老板,要不我们绕路?绕路要多走三个小时。”

“不用。”张启云看了看桥,又看了看对岸,“我先过,你们跟在我后面。”

他走上独木桥,脚步稳健,如履平地。走到桥中央时,突然一阵山风吹来,桥身剧烈晃动。

阿木惊呼出声,但张启云只是微微调整重心,就稳住了身形。

“过来吧。”他在对岸喊道。

阿木和老刀对视一眼,咬咬牙,也走上桥。两人都是山里人,平衡感不错,虽然走得战战兢兢,但还是安全通过了。

过了“鬼见愁”,离云雾寨就不远了。阿木说,再走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就在这时,张启云突然停下脚步。

“有人。”他低声说。

黑暗中,前方树林里隐约可见几个人影,手里都拿着家伙。

“是赵家的人?”老刀紧张地问。

“不像。”张启云眯起眼睛,“这些人……更像是山里的采药人。”

正说着,那些人已经围了上来。借着月光,能看到是五六个青壮年,穿着粗布衣服,手里拿着柴刀和棍棒,脸色不善。

“你们是谁?深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皮肤黝黑,肌肉结实。

阿木上前一步:“我们是去云雾寨的,这位是寨子的客人。”

“云雾寨的客人?”汉子打量张启云,“我怎么没见过你?而且这个时间进山,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好事!”

张启云不想节外生枝,客气地说:“这位大哥,我确实是云雾寨的客人,有急事要赶过去。如果有什么冒犯,还请见谅。”

“见谅?”汉子冷笑,“最近山里总丢药材,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外人干的!兄弟们,把他们拿下,送到寨子里审问!”

几个青年围了上来。

张启云眉头一皱。这些人明显是误会了,但解释起来需要时间,而他最缺的就是时间。

“得罪了。”他说。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已经来到为首汉子面前。汉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柴刀已经到了张启云手里。

“你……”汉子大惊。

张启云将柴刀扔在地上:“我没有恶意,只是赶时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云雾寨,到了自然清楚。”

几个青年被他这一手震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住手!”

从树林深处走出一个少女,大约十八九岁,穿着一身蓝色布衣,扎着马尾辫,背着一个竹篓。月光下,她的面容清秀,眼神清澈。

“依依姐!”几个青年连忙让开。

少女走到张启云面前,上下打量他:“你就是张启云张医生?”

张启云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云雾寨的头人是我外公。”少女说,“我叫柳依依。外公让我来接你,说你可能走这条路。没想到真的遇到了,还差点被我这些兄弟当成贼。”

原来是头人的外孙女。

张启云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人。刚才得罪了。”

柳依依摆摆手:“是他们鲁莽。不过也难怪,最近山里不太平,总有一伙人在附近转悠,偷采药材,还打伤了我们几个人。所以他们见到生人才这么警惕。”

她看向张启云身后:“这两位是?”

“这是老刀,这是阿木,都是帮我带路的。”张启云介绍。

柳依依点点头:“那快走吧,外公在寨子里等你们。对了,你们过‘鬼见愁’的时候,没遇到什么人吧?”

“没有。”张启云说,“怎么了?”

“今天下午,有一伙人也过了‘鬼见愁’,往云雾寨方向去了。”柳依依皱眉,“我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说是采药的,但我看不像。那些人身上有股子杀气,不像好人。”

张启云心中一凛。难道赵家的人已经赶到了?

“他们有多少人?”

“七八个。”柳依依说,“而且都带着家伙,有刀,还有……弩。”

弩!

张启云想起在哀牢山遇到的袭击。同样的武器,同样的人数。

“走,快回寨子!”他沉声道。

一行人加快脚步。柳依依虽然是女孩子,但在山里长大,走起山路来比阿木还快,边走边介绍情况。

从她口中,张启云了解到,云雾寨最近确实遇到了麻烦。除了有人偷采药材,寨子里的牲畜也莫名其妙地死了几头,井水有时会变浑浊,老人们都说这是不祥之兆。

“外公说,可能是有人在寨子周围动了手脚。”柳依依说,“但他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张启云心中一动:“带我去看看井水和死牲畜的地方。”

“现在?”

“对,现在。”

柳依依虽然不解,但还是带路。先去了寨子东头的水井,张启云打了一桶水,仔细观察。

水看起来清澈,但他用真气探查,发现井底隐隐有阴气上涌。虽然很微弱,但长期饮用这种水,会对人体造成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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