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药材的难题,稀缺药材被垄断(1/2)

养元丹扩大试验的批文下来后,张启云立刻着手准备。

名渐冻症志愿者的招募工作由省卫生厅协助开展,来自全省各大医院的神经内科专家组成监督小组,太清医药公司负责全部治疗费用和后勤保障。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推进时,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出现了。

“张医生,采购部那边遇到麻烦了。”江若雪面色凝重地走进实验室,手里拿着一份采购清单。

张启云正在记录一批新炼制养元丹的数据,闻言抬起头:“怎么了?”

“三味主药材中,宁心草和地精根的市场供应突然收紧。”江若雪将清单放在工作台上,“我们原本联系的几家供应商,要么说库存不足,要么直接提价三到五倍。活血藤虽然还能正常采购,但价格也涨了百分之五十。”

张启云眉头一皱:“突然涨价?为什么?”

“我派人调查了。”江若雪说,“宁心草的主要产区在云省边境的深山,原本产量就不大,但常年稳定。最近两个月,当地出现了一个‘云山药业’,几乎垄断了所有宁心草的收购。他们以高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从药农手中收走所有新鲜药材,然后囤积起来。”

“地精根呢?”

“地精根主要产自东北长白山一带,情况类似。”江若雪翻到清单的第二页,“一家名为‘北参堂’的药材公司,突然大量收购地精根,不仅买光了现货,还跟所有种植户签了独家采购协议,期限三年。”

张启云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药材种植园里,宁心草和地精根的种植区面积不大——这两种药材生长条件苛刻,在人工环境下培育困难,目前只能满足小规模需求。要支撑五十人的临床试验,必须从外部大量采购。

“这两家公司有什么背景?”他问。

“正在查。”江若雪说,“但初步信息显示,云山药业的法人代表叫赵明轩。”

赵明轩!

张启云眼神一冷。果然,赵家开始行动了。

“北参堂的老板姓王,表面上和赵家没关系。”江若雪继续说,“但我查到,北参堂去年接受了一笔来自‘黑石投资’的注资,而黑石投资的控股股东是赵家的远房亲戚。”

“所以,都是赵家在背后操控。”张启云冷笑,“他们这是要卡住我们的脖子。”

“不仅仅是卡脖子。”江若雪脸色更沉,“我收到消息,赵明轩正在接触我们现有的活血藤供应商,开出高价让他们违约。如果连活血藤都被垄断,养元丹的原料就彻底断了。”

实验室里一时陷入沉默。

养元丹的核心在于三味主药的配合:宁心草养心安神,地精根补肾益精,活血藤通经活络。三者缺一不可,没有替代品。

“我们现在库存还能支撑多久?”张启云问。

“按照五十人三个月的用量计算,宁心草只够二十天,地精根够一个月,活血藤多一点,大概能撑一个半月。”江若雪显然已经仔细核算过,“但如果要扩大生产,为正式上市做准备,这点库存远远不够。”

张启云在实验室里踱步,大脑飞速运转。

硬碰硬和赵家竞价?以赵家的财力,太清医药根本拼不过。寻找替代药材?养元丹的配方经过千锤百炼,任何一味药的替换都可能影响药效,甚至产生副作用。

那么,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打破垄断。

“若雪,帮我安排一下。”张启云停下脚步,“我要去一趟云省。”

“你要亲自去产地?”江若雪有些惊讶,“可是公司这边……”

“养元丹的炼制和患者治疗可以暂缓吗?”张启云问。

“治疗不能停,但可以调整方案。”江若雪思索道,“如果减少用药频率,从每天一次改为每两天一次,库存可以延长一倍时间。但效果肯定会打折扣。”

“那就这样办。”张启云做出决定,“告诉患者实情,承诺我们会尽快解决问题。另外,继续寻找新的供应商,哪怕是国外的渠道也试试。”

“那云省那边……”

“我一个人去。”张启云说,“有些事,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江若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赵家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准备。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放心。”张启云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

三天后,张启云踏上了前往云省的飞机。

他没有直接去宁心草的主产区,而是先到了省会昆明。在一家老字号药材铺里,他见到了江若雪联系的当地向导——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药农,大家都叫他“老刀”。

老刀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在山里跑的人。他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但眼神精明。

“张老板,宁心草的事,不好办。”老刀开门见山,“云山药业这次是下了血本,把未来三年的产量都包圆了。而且他们跟当地的药材协会和政府都打好了关系,现在谁敢私下卖宁心草,就是跟整个行业作对。”

“一点办法都没有?”张启云问。

老刀抽了口旱烟,眯起眼睛:“办法嘛,也不是没有。云山药业虽然垄断了主要产区的收购,但有些偏远寨子,他们还没顾得上。那些地方交通不便,产量也不大,大公司看不上。”

“你能带我去吗?”

“能是能,但有几个问题。”老刀伸出三根手指,“第一,那些寨子都在深山老林里,车开不进去,得走路,一趟至少三天。第二,寨子里的人认生,不跟外人做生意。第三,就算能买到,量也有限,一年顶多百来斤,不够你们大公司用的。”

百来斤,按养元丹的用量,只够支撑十几名患者三个月。

但这至少是个开始。

“先去看看。”张启云说,“至于量的问题,我有办法。”

老刀打量着他,见张启云气质不凡,不像普通商人,便点了点头:“那行,明天一早出发。今晚你先好好休息,进了山可就没这条件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就坐上了开往边境的长途车。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六个小时,到达一个名叫“清水镇”的小镇。从这里开始,就要徒步进山了。

老刀轻车熟路地在镇上采购了干粮、手电筒和防蛇药品,又雇了两个当地青年做挑夫。一切准备妥当后,四人背上行囊,走进了莽莽大山。

山路比张启云想象的更险峻。有些地方根本没有路,只能抓着藤蔓攀爬;有些地方是悬崖峭壁,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山里气候多变,一会儿烈日当头,一会儿又飘起细雨。

如果是普通人,走这样的山路半天就得累趴下。但张启云修习太清心法多年,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不仅不觉得累,还能时不时拉一把气喘吁吁的挑夫。

老刀看在眼里,对张启云的态度从最初的客气变成了敬佩:“张老板,你这体力可以啊,比我们山里人还厉害。”

“平时注重锻炼。”张启云轻描淡写地带过。

第一天晚上,他们在山腰的一个山洞里过夜。老刀生起篝火,烤了些干粮,又煮了一锅野菜汤。

“张老板,你买宁心草,是做什么药?”老刀好奇地问。

“治疗一种很难治的病。”张启云说,“渐冻症,听说过吗?”

老刀摇摇头:“我们山里人,命硬,得的都是些常见病。不过你说的这个病,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是不是那个全身慢慢不能动的病?”

“对。”

“那能治好吗?”

“正在尝试。”张启云看着跳动的篝火,“我的药有一定效果,但需要宁心草做原料。如果断了药,那些病人可能就……”

他没说下去,但老刀明白了。

“赵家人真不是东西。”老刀突然骂道,“为了赚钱,连病人的命都不顾了。张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药!”

接下来的路程,老刀明显更卖力了。他带着张启云绕开了一些常规路线,走了一条更隐秘但也更危险的小道。

第二天傍晚,他们终于到达了第一个寨子——云雾寨。

寨子建在半山腰,只有三十几户人家,都是木结构的吊脚楼。见到陌生人,寨民们都很警惕,尤其是几个孩子,躲在大人身后偷看。

老刀显然和寨子里的人熟识,用当地方言和一个老者交谈了几句。老者是寨子的头人,听了老刀的解释后,打量了张启云一番,点了点头。

“头人说,可以卖给你们一些宁心草。”老刀翻译道,“但不多,只有二十斤。”

“二十斤也好。”张启云说,“能看看药材吗?”

头人让儿子从屋里拿出一个竹篓,里面是晒干的宁心草。张启云抓起一把仔细查看,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些宁心草品相很差,叶片枯黄,根茎细弱,灵气几乎感应不到。

“这是今年采的?”他问。

老刀翻译后,头人的儿子回答:“是的,但今年雨水不好,收成本来就不好。而且……而且好的都被云山药业的人提前收走了,剩下的都是次品。”

张启云心一沉。赵家果然想得周到,连这种偏远寨子都不放过。

“我能看看你们种植宁心草的地方吗?”他问。

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在寨子后山的一片坡地上,张启云看到了宁心草的种植园。面积不大,约莫两亩地,但土壤贫瘠,植株稀疏,长势确实很差。

更让张启云在意的是,这片土地的气场有问题。正常情况下,药材生长需要阳气和地气的平衡,但这里阴气过重,阳气不足,难怪药材长不好。

“这片地一直这样吗?”他问。

头人儿子摇头:“以前不是。五年前这里还是寨子里最好的药田,种什么都好。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土地越来越瘦,种的药材一年不如一年。”

张启云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泥土湿冷,透着阴寒之气。他闭上眼睛,用真气探查地下。

很快,他发现了问题——地下三米深处,埋着什么东西,正在不断散发阴煞之气!

“这下面有东西。”张启云站起身,“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把问题解决。作为回报,我想在这里试种一些新的药材。”

老刀翻译后,头人和儿子商量了一番,最终同意了。

张启云让寨民们退到安全距离,自己站在药田中央。他取出一张驱邪符,口中念诵咒语,将符纸掷向空中。

“天地清明,太清破煞!”

符纸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金光射入地下。地面微微震动,一股黑气从泥土中冒出,在金光中消散。

几分钟后,一切恢复平静。

张启云再次探查地下,那股阴煞之气已经消失了。不仅如此,周围的阳气开始向这片土地汇聚,地气也逐渐恢复。

“好了。”他对头人说,“三天后,你们会看到变化。”

头人半信半疑,但还是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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