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随手治伤,苏媚的惊奇(2/2)
但就在阴寒之气即将完全消散时,异变突生!
苏媚胸口忽然浮现出一团黑气,凝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嘶吼!那张脸扭曲痛苦,正是她死去的朋友的模样!
“啊——!”苏媚惊叫一声,想要坐起来。
“别动!”张启云低喝一声,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凌空画出一个符咒,猛地按在那团黑气上!
“破!”
金光一闪,黑气剧烈震动,发出凄厉的尖啸,随后轰然炸开,消散无形。
苏媚浑身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心头那股压了三月的重负,终于消失了。
“刚才……那是什么?”她声音颤抖地问。
“是你朋友留在你身上的执念和怨气。”张启云收起银针,“她死时心有不甘,执念太深,一部分附着在你身上。现在我已经驱散了。”
苏媚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许久,才喃喃道:“所以这三个月,我梦到她,听到她的声音,都不是幻觉?”
“是她的执念在影响你。”张启云说,“现在没事了。不过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理。”
他写了一张新的药方,递给苏媚:“按这个方子抓药,连喝七天。七天后,再来复诊。”
苏媚接过药方,坐起身,看着张启云,眼神复杂:“你……你不是普通医生,对吧?”
“我只是个医生。”张启云平静地说。
“不,你不是。”苏媚摇头,“普通医生不会这些……这些玄乎的东西。”
张启云没有解释,只是说:“苏小姐,今天的事,希望你能保密。”
苏媚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行,我答应你。不过作为交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做我的私人医生。”苏媚说,“我不会亏待你,每月付你诊费,而且……我还可以帮你对付林浩和赵家。”
“我不需要……”
“你需要。”苏媚打断他,“张启云,我知道你想查当年车祸的真相,也知道林浩在盯着你。凭你一个人,斗不过他们的。但有我帮忙,就不一样了。”
张启云沉默。苏媚说得对,他确实需要助力。但苏家大小姐的帮助,真的可靠吗?
“为什么帮我?”他问。
“两个原因。”苏媚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你治好了我的病,我欠你人情。第二……”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我也看林浩和赵明轩不顺眼。特别是赵明轩,那个伪君子,表面上温文尔雅,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事。晚晴嫁给他,可惜了。”
“你认识林晚晴?”
“认识,不熟。”苏媚撇嘴,“但毕竟是一个圈子的,听说过她的事。说实话,她挺可怜的,被自己表哥卖了还帮着数钱。”
张启云心中一动:“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苏媚说,“但我知道,林浩和赵明轩最近走得很近,好像在谋划什么大生意。具体是什么,我还在查。”
她站起身,穿好皮衣:“张医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再来复诊,希望听到你的答复。”
走到门口,她回头补充一句:“对了,今天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了。我打过招呼了。”
说完,她推门离开。
张启云站在诊所里,看着窗外苏媚那辆红色跑车绝尘而去,心中思绪万千。
苏媚的提议很有诱惑力。有苏家做后盾,他查真相会容易很多,诊所的发展也会更顺利。但这个苏家大小姐,真的可信吗?
他想起玄机子的警告:“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可信任,但不可全信。”
也许,可以合作,但必须保持警惕。
下午,诊所又来了几个病人。张启云一一诊治,时间过得飞快。
傍晚时分,他正准备关门,手机响了。是陈文打来的。
“张兄弟,出事了!”陈文的声音很急,“疤面刘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伤得很重!”
张启云脸色一变:“哪家医院?”
“市二院!你快来!”
张启云立刻锁上诊所门,打车赶往市二院。在急诊室门口,他见到了陈文和几个眼熟的人——都是以前监狱里的囚犯。
“怎么回事?”张启云问。
“不知道。”陈文摇头,“今天下午,疤面刘在工地干活,突然来了一群人,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打。下手特别狠,往死里打!”
“他得罪谁了?”
“最近没有啊。”旁边一个瘦高个说,“刘哥出狱后,一直老老实实在工地干活,没惹事。”
张启云走进急诊室。疤面刘躺在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脸上肿得看不出原样。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张启云问。
“多处骨折,内脏出血,脑震荡。”医生脸色凝重,“已经报了警,但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
张启云走到床边,凝神感知。疤面刘的气息微弱,体内多处经脉受损,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阴寒气息——和上午苏媚身上的类似,但更微弱。
这不是普通斗殴,而是有人故意下重手,而且使用了某种阴损的手段。
“我能看看吗?”张启云问医生。
医生看了他一眼:“你是家属?”
“朋友。”
“那就别添乱了,我们在抢救。”
张启云没有坚持,但暗中弹出一缕真气,注入疤面刘体内。这股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至少能保住性命。
离开急诊室,他对陈文说:“陈哥,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查查是谁干的。”
“你小心点!”陈文叮嘱。
张启云点点头,离开医院。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苏媚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苏媚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哟,张医生,这么快就想通了?”
“苏小姐,想请你帮个忙。”张启云直奔主题,“疤面刘被人打了,伤得很重。能帮我查查是谁干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疤面刘?那个刚从监狱出来的?”
“是。”
“行,我问问。”苏媚说,“半小时后给你回话。”
挂断电话,张启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江城的水,果然深不见底。
二十五分钟后,苏媚打来电话。
“查到了。”她的声音很冷,“是‘黑龙帮’的人干的。疤面刘出狱后,在城西的工地干活,那个工地最近在拆迁,黑龙帮想插手,疤面刘不让,就动了手。”
“黑龙帮?”
“江城的一个黑帮,头目叫黑龙,心狠手辣,专门做拆迁、赌场、放贷的生意。”苏媚顿了顿,“不过,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我的人说,黑龙帮最近和赵家有接触。”
又是赵家。
张启云眼神一冷:“苏小姐,能帮我约黑龙吗?”
“你想干什么?”苏媚警惕地问。
“谈谈。”
“张启云,你疯了?”苏媚的声音提高了几度,“黑龙不是疤面刘,那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你一个人去见他,是送死!”
“我有分寸。”张启云平静地说,“能约到吗?”
苏媚沉默了很久,才说:“明天下午三点,城南‘老茶馆’。我会安排人跟着,但你自己小心。”
“谢谢。”
“不用谢。”苏媚叹了口气,“我真是疯了,才会答应你这种要求。”
挂断电话,张启云抬头看向夜空。
星星稀疏,月亮被云层遮蔽。
暴风雨,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