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街头偶遇,小太妹苏媚的刁难(2/2)
“苏媚。”紫发女孩报上名字,“江城苏家,听说过吗?”
张启云心中一动。苏家,他当然听说过。江城有三大家族:林家、赵家、苏家。苏家做的是娱乐和运输生意,据说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实力不逊于另外两家。
“苏家的大小姐?”张启云问。
“算你有眼光。”苏媚得意地扬起下巴,“不过我不是什么大小姐,我是苏家最不争气的那个。我爸天天骂我不务正业,说我哥才像他儿子。”
她说得很随意,但张启云能听出话里的自嘲和苦涩。
“你昨天说的那些症状……”苏媚忽然转回正题,“真那么严重?”
“中医不说谎。”张启云认真道,“你最近是不是受过严重惊吓?或者经历了很大的情绪冲击?”
苏媚的脸色暗了暗,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三个月前,我最好的朋友……自杀了。就在我面前。”
张启云明白了。巨大的精神刺激,加上长期不良生活习惯,导致她心脉受损,气血瘀滞。
“你需要调理。”他说,“我可以帮你开个方子,但最重要的是改变生活方式。熬夜、抽烟、喝酒,这些必须戒掉。”
“戒掉?”苏媚苦笑,“戒掉了,我还是我吗?”
“健康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张启云看着她的眼睛,“你朋友如果知道你这样糟蹋自己,会高兴吗?”
苏媚浑身一震,眼圈突然红了。她猛地转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方子你开吧。至于诊所的事……交给我,三天内,保证没人再来找麻烦。”
“不需要你做这些。”张启云摇头,“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哟,还挺硬气。”苏媚转回头,已经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行,那我换个条件——你免费给我治病,直到我好为止。作为交换,我罩着你,怎么样?”
“我不需要人罩。”
“需要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苏媚站起身,“张启云,我知道你刚出狱,也知道你替林晚晴顶罪的事。更知道,林浩现在想找你麻烦。”
张启云眼神一凝:“你知道得不少。”
“在江城,没什么是我苏媚打听不到的。”她走到门口,回头一笑,“周一开业是吧?我会来捧场的。对了,提醒你一句,小心林浩那个人。他比你想象的阴险。”
说完,她推门离开。
张启云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这个苏媚,表面嚣张跋扈,实则心思细腻,而且似乎知道很多内情。她主动找上门,真的只是为了看病吗?
下午,张启云去了一趟周老板的公司。周老板正在开会,听说他来了,特意中断会议出来见他。
“张医生,好消息!”周老板满脸笑容,“刘局长刚才亲自给我打电话,说检查的事是误会,手续全都办妥了,周一准时开业!”
“这么快?”张启云有些意外。
“我也觉得奇怪。”周老板压低声音,“按理说,赵家那边施压,不会这么轻易松口。你是不是找了什么人?”
张启云想起苏媚的话,但没有明说:“可能有人帮忙说了话吧。”
“不管怎样,解决了就好。”周老板拍拍他的肩,“周一我一定到场!对了,我还联系了几个媒体朋友,到时候让他们来报道一下。咱们把开业搞得热热闹闹的!”
从周老板公司出来,张启云接到陈文的电话。
“张兄弟,你让我查的事有进展了。”陈文的声音很严肃,“那个李大山,死前一周,账户里又进了一笔钱,二十万。汇款方是一个空壳公司,但注册人是林浩的助理。”
果然。张启云握紧手机。
“还有,”陈文继续说,“林浩最近跟赵明轩走得很近,两人经常一起去一家叫‘皇朝’的夜总会。那地方是苏家的产业,但林浩好像跟那里的经理很熟。”
苏家,又是苏家。
“陈哥,谢谢你。”
“客气啥。”陈文说,“不过张兄弟,你得小心点。林浩这个人,心狠手辣。你出狱后开诊所,他肯定盯着你。我听说,他最近在打听你的底细,想看看你在监狱里都干了什么。”
“让他打听吧。”张启云淡淡道,“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留了个心眼。玄机子教他的玄术和武道,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最大的秘密。在真正强大之前,不宜过早暴露。
周日,张启云陪父母去了一趟城郊的寺庙。母亲王秀兰说要去烧香祈福,保佑诊所顺利开业。
寺庙不大,但香火鼎盛。张启云不信这些,但为了母亲,还是恭恭敬敬地上了香。跪在佛前时,他忽然想起玄机子的话:“世间因果,皆有定数。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也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从寺庙出来,在门口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林晚晴。
她是一个人来的,素面朝天,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与平时精致的样子判若两人。看到张启云一家,她也愣住了。
“叔叔,阿姨……”她有些局促地打招呼。
王秀兰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点点头。张明远则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你来烧香?”张启云平静地问。
“嗯。”林晚晴低下头,“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来求个平安。”
空气有些尴尬。
“那我们先走了。”张启云说。
“等等!”林晚晴叫住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请柬,“这是……订婚宴的请柬。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来,但是……我想给你。”
张启云看着那封请柬,没有接。
“晚晴,不用了。”
“拿着吧。”林晚晴执意递过来,“就算……就算是个了断。”
张启云沉默片刻,接过了请柬。红色的封面烫着金字,写着“赵明轩先生与林晚晴小姐订婚宴”,时间在下个月八号,地点是江城最豪华的酒店。
“恭喜。”他再次说。
林晚晴看着他,眼睛红了,但强忍着没哭出来:“启云,对不起。还有……保重。”
她转身快步走进寺庙,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王秀兰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张明远哼了一声:“可怜什么?她要是真有心,当年就该说实话!”
“爸,妈,都过去了。”张启云将请柬收进口袋,“我们回去吧。”
回家路上,张启云一直沉默。请柬在口袋里沉甸甸的,像一块石头。但他知道,这不是留恋,只是一种对过去的告别。
晚上,他接到了苏媚的电话。
“张医生,明天开业需要保镖吗?”苏媚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说,“我这边有几个兄弟,很能打,可以借你用用。”
“不用了,谢谢。”张启云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苏媚似乎早就料到,“行吧,那明天见。对了,记得我的药方!”
挂断电话,张启云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有种预感——明天的开业,不会平静。
他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运功调息。真气在体内循环,每运行一个大周天,精神就更清明一分。这三年在狱中的苦修,让他养成了每晚练功的习惯。
深夜,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楼下又停了一辆车。不是昨天那辆,但同样可疑。
张启云眼神微冷。看来,有人不想让他安稳开业。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窗边,记下了车牌号。然后回到床上,继续打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躲不过,那就面对。
三更时分,他忽然心生感应,睁开眼睛。不是楼下有动静,而是远在十几公里外的某个地方,有一股阴冷的炁在波动。
那炁很熟悉——是玄阴掌的阴毒气息。
玄机子的旧伤发作了。
张启云心中一紧。每月十五,月阴最盛时,玄机子体内的阴毒就会发作。算算日子,今天正是十五。
他想立刻赶去监狱,但知道不可能。凌晨时分,监狱不可能让他探视。
只能等明天。
他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心中默默祈祷。玄机子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一定要找到纯阳草,治好老先生的伤。
这不仅是报恩,也是承诺。
东方渐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张启云起身洗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今天,他的诊所就要开业了。
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他都将一步一步走下去。
因为现在的张启云,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富家少爷。
他是潜龙出渊,必将翱翔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