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暗流暂平(1/2)
皇帝的雷霆之怒和那句绝不会让他们阻碍的表态,就跟在滚烫的油锅里头泼了一瓢凉水似的,一声,让那些躲在暗处、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势力,一下子全都冷静了下来。这陛下什么意思,大家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王泽这小子,现在动不得了,至少明面上,谁再敢伸手,那就是打皇上的脸。
京兆尹和刑部那边,虽然折腾了半个月,到底还是没能查出刺杀王泽的直接主谋。那帮人手脚太干净,留给他们的就是几具死透了的尸体,啥线索都断了。可要说他们一点儿事儿没干,那也不对。京兆尹李大人从宫里挨了骂回来,心里头那股邪火正没处发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整顿治安这个名头,在长安城里头掀起了一场浩浩荡荡的清扫行动。那些个平日里在暗地里活动的帮派、见不得光的灰色势力,这回算是倒了大霉了。武侯铺的兵丁,跟下山的猛虎似的,冲进了东市西市的各个赌坊、暗窑子,还有那些被帮派控制的码头、集市。抓的抓,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尤其是几个积年的悍匪恶徒,平日里没人敢惹,这回也都被拽出来砍了脑袋。
这其中,有好几个都是跟郑家、崔家那些世家大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平日里这些世家不方便出面干的事儿,都通过这些人去办。这回好了,一下子被连根拔起,那些世家损失的可不只是几个跑腿的,更是他们在暗处的耳目和爪牙。据说郑家那位家主,在自家书房里摔了三个上好的越窑茶盏,心疼得直抽抽,可也只好咬着牙认了。
与此同时,朝廷那边也没闲着。名义上是为了鼓励实业救国?不对不对,是为了鼓励和,接连颁布了好几道诏令。虽然诏令里头没提王泽的名字,可那风向,傻子都能看明白。李世民这天在朝堂上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亲自过问了几项将作监上报的技术改进项目,什么新式鼓风炉啊,改良的弩机啊,听说都是王泽主导或者参与的。陛下听完了,龙颜大悦,当场就赏了将作监上下不少绸缎和银两,还特意说了句:这格物致用,才是安邦兴国的正途!
这圣谕一下,那些原本还想在暗地里使绊子的人,哪还敢再动弹?针对王泽及其产业的那些明枪暗箭,就跟那秋天的落叶似的,地一下,全都没了影儿。肥皂的销售,那是一路畅通无阻,不要说长安城了,就连周边的几个州县,什么京兆府、华州、同州,也都纷纷派商队过来订货。没用几个月的功夫,就把那些传统的皂荚铺子挤兑得几乎没了活路,彻底被淘汰出局。琉璃工坊那边也安稳得很,格物学堂的生源更是越来越稳定,好些个勋贵人家,都托关系想把自家孩子送进来。
表面上看起来,围绕着王泽的这场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了。
可王泽自个儿心里有数——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那点儿短暂的宁静。敌人不是被打败了,更不是放弃了,他们只是像那寒冬里的毒蛇一样,暂时蛰伏了起来,蜷在洞里,等着开春回暖,随时都可能再窜出来给你一口。这次刺杀不成,他们肯定在琢磨别的招儿呢。
正因为这么想,王泽不但没因为眼下安全了而松口气,反而还加快了给自己扎篱笆、筑高墙的速度。
在程处默的帮忙下,渭南伯府里头招募了二十多个退役老兵。这些个老兵,那可都是程咬金当年麾下玄甲军里的精锐,虽说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点儿伤,缺个手指头、瘸条腿啥的,可那身本事还在。一个个眼神锐利得跟刀子似的,往那儿一站,腰板笔直,那股子杀气,隔着八丈远都能让人心里头发毛。领头的姓赵,都喊他赵校尉,当年是玄甲军里的队正,左胳膊被突厥人的马刀砍过,虽然接上了,可天儿一变就酸痛。王泽见了他,亲自给他倒了酒,说:赵大哥,您这胳膊,我让人用肥皂工坊里头的热蒸汽给您天天热敷着,兴许能好受些。就这么一句话,把这帮子老兵的心,全给收服了。
伯府的围墙,原本也就丈把高,用的是普通的青砖。这回王泽让人连夜加高到了两丈,上头还插了不少碎瓷片子。夜里头的巡逻制度,更是严格执行,每半个时辰一班岗,重要区域还设置了一些简易的警报装置——说白了就是在地上撒一层细沙,夜里头要是有人偷偷摸摸进来,一踩上去就有脚印,还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格物院和那两处工坊,安保措施也全都换了新章程。制定了严格的出入制度,每个人都得挂牌子,对牌对人。尤其是核心的琉璃熔炼炉和那个大反应釜那儿,非核心人员,严禁靠近半步,违者直接赶出去。
至于王泽自个儿,也没闲着。程处默把秦教头给他找来了,这秦教头四十来岁,精瘦精瘦的,一对招子贼亮。他教的都是些最实用的玩意儿:怎么闪躲,怎么格挡,怎么瞅准了对方的要害给一下子,还有怎么利用周围的环境脱身。王泽起步是晚了点儿,可架不住他意志坚定,再加上前世打篮球、踢足球练出来的那股子灵活劲儿,进步速度让秦教头都直咂舌:伯爷您要是早十年练,现在准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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