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迫营业（2/2）

两个小时后，老赵揣着收集来的粮食，带着小宋、老刘和另外三个换粮食的男人出现在楼梯间。

楼梯口稀稀拉拉站了六个人，另外三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脸上还带着犹豫。

朱阿姨数着人头，急得直跺脚：“就这几个？18楼的小李呢？他昨天还说有粮就行！”

“小李他娘今早烧得更重了，走不开。” 有人低声解释。

老赵把收集来的粮食放在地上，分成八小堆，“这些都是各家凑的，搬一具尸体，领一天的量，搬完当场结算。”

他踢过来一个麻袋，“用这个装，扔到楼下洪水里。”

五个男人看着地上的粮食，咽了咽口水。

17楼小宋率先拿起麻袋：“干了！总比饿死强！”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起墙角的撬棍和麻绳。

祝一宁后退两步，随即又往前走了几步，离他们不远不近。

小宋他们把尸体塞进麻袋时，她背过身去拿起旁边的绳子帮着把麻袋口收紧，

“我搭把手捆麻袋，早点弄完省事。” 祝一宁自私，只做辅助工作，决不碰尸体。

小宋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加快了动作。

祝一宁专注地捆着麻袋，动作麻利。

第一个麻袋被推下去时，重物落水的闷响隔着老远传来。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尸体被扔下楼时，楼梯间的黑灰簌簌落下，像为这场沉默的送葬撒下的纸钱。

没人说话，只有麻袋摩擦的沙沙声和风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3个小时后，最后一具尸体被扔进洪水，几人又把从各家各户收集来的消毒水喷洒一遍楼梯间。

六个男人瘫坐在地上，手里攥着分到的粮食，指缝里还嵌着黑灰。

祝一宁拍了拍手上的灰，避开老赵递来的感谢目光，指尖捻了捻粮食袋子，上面还沾着没擦净的黑灰。

老赵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敬佩：“一宁，多亏了你出主意。”

祝一宁摇摇头：“都是为了能活下去。”

她顿了顿，“我该回了。”

转身往家走，背影在黑黢黢的空旷楼道里显得坚定。

推开家门时，祝星涵看到她立刻就要扑上来，被祝一宁制止，“别靠近，妈妈身上有味道。”

关上门的瞬间，将外面楼梯间的怪味彻底隔绝在外，脸上露出一丝只有在女儿面前才有的柔和。

进空间后，祝一宁全身大扫除一遍，换上干净衣物，来到食物区域，各式现成菜肴分区存放，其中就有大份包装完好的野生菌火锅，旁边还放着几个配菜。

她决定，今天就吃鲜香美味的野生菌火锅。

“今天咱们吃现成的野生菌火锅，好不好？” 祝一宁边拆包装边问女儿。

祝星涵趴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妈妈把火锅放到桌上，又摆好青菜。

“妈妈，今天可以多吃点吗？” 女儿仰着小脸问，小手已经不自觉地攥紧了桌边的小勺子。

祝一宁打开加热装置，火苗舔着锅底发出噼啪声，她笑着说：“当然可以，咱们空间里这些现成的够咱们吃很久呢。”

不一会儿，浓郁的菌香混着肉香漫开来。

母女俩坐在小桌边，就着应急太阳能灯的暖光慢慢吃着，火锅里的热气模糊了祝一宁眼底的警惕，只剩此刻的满足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