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终局序幕（1/2）

血色雾海笼罩着长安城，天空如同被撕裂的布帛，露出深邃而可怖的暗影。萧云澜立于半空，青衫猎猎作响，目光如星却透着一丝隐忍的痛楚。

“这里……竟然已经变成这样了。”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天地发出质问。

脚下的城市宛如一具巨大的尸体，街道上弥漫着腥臭的气息，偶尔有几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寂静。他缓缓降落在地宫入口处，看见李昭持剑而立的身影。

李昭背对着他，身姿挺拔如松，手中长剑泛着冷冽的寒光。“你终于来了，”太子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萧云澜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李昭身后悬浮的七具冰棺。每一具冰棺中都封存着一个与苏玉真相貌相同的女子，她们安详得仿佛只是睡去，但眉宇间隐约透露出某种诡异的不协调。

“这是什么意思？”萧云澜的声音骤然冰冷，双目微眯，隐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李昭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复杂的笑意。“你以为她是谁？或者说，你真的了解她吗？”他的问题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萧云澜心头。

萧云澜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想起那些日日夜夜，苏玉真为他疗伤、陪伴他度过最艰难时刻的画面，内心涌起一阵剧烈的波动。“不要试图挑拨离间！”

“挑拨？”李昭嗤笑一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若非为了天下苍生，我又何必走到这一步？这些冰棺中的‘她’，不过是末世降临前的一场实验罢了。”

话音未落，天空中的裂缝突然扩大，一只巨大的手掌从虚空中探出，掌心纹路复杂，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力量波动。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仿佛连时间也停滞了一瞬。

萧云澜抬头望向那恐怖的存在，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知道，真正的终战即将拉开帷幕，而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裴九呢？”他忽然问道，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急切和不安。这个疯癫老道曾多次帮助他，如今却不见踪迹。

李昭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复杂。“或许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至于接下来的路，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就在此时，一具冰棺猛然炸裂，碎屑四散飞溅。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中走出，正是苏玉真。她的神情冷漠，眼中再无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疏离。

“云澜，”她轻声呼唤，声音沙哑而空洞，“对不起，我骗了你。”

萧云澜怔住了，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击打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是最后一个实验体，也是唯一成功的那个。”苏玉真继续说道，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进萧云澜的心脏，“我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延缓末世的到来。”

李昭插话道：“她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这片土地暂时的安宁。而现在，轮到我们承担后果了。”

萧云澜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画面：苏玉真为他包扎伤口的手，她含泪劝他放弃复仇的话语，还有那无数次并肩作战的瞬间。

“为什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充满了痛苦与迷茫，“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