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碎片抉择（1/2）

萧云澜站在破碎的时空裂隙前，四周是扭曲的光影与残破的记忆碎片。他的青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双目如星般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命运的尽头吗？”他低声自语，声音被撕裂的空气吞没。

裂隙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某种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他的手指触碰到第一块记忆碎片，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震。

画面骤然闪现，那是苏玉真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苍白的脸庞浮现在碎片中，眼中满是挣扎与不舍。“为什么……”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

萧云澜的手微微颤抖，指尖渗出一丝血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向另一块碎片。这一次，他看到了李昭的身影。

李昭站在高台上，俯瞰着满目疮痍的大地，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坚定。“苍生为重，还是复国为先？”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

“你也在犹豫吗？”萧云澜喃喃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共鸣。然而，这种共鸣很快被另一种情绪取代——愤怒与不甘。

突然，烛龙的瞳孔在他脑海中浮现，红黑两色的契约签名缓缓分裂开来。红色炽烈如火，黑色深邃如渊，分别对应着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选择吧，萧云澜。”裴九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带着几分癫狂与戏谑，“你的每一步，都将决定这个世界的未来。”

萧云澜猛地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那股熟悉的凉意萦绕在周身，仿佛有人正用无形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然而，青年双生子的残魂却在此时发出凄厉的呐喊声，一个嘶哑，一个清亮，彼此交织成混乱的旋律。

“停下！”他怒喝一声，手掌猛然拍向地面，灵力如潮水般涌出，暂时压制了那股声音。

喘息间，他重新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一块尚未触及的碎片上。这块碎片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似乎隐藏着更为重要的秘密。

他伸出手，指尖刚刚接触到碎片，便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画面再次闪现，这次出现的是他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少年萧云澜跪在家族废墟前，满脸泪痕，双手紧握着染血的长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

“原来……我从未走出过那一天。”萧云澜喃喃道，胸口如同被巨石压住，呼吸变得困难。

记忆的洪流席卷而来，将他拉入更深的漩涡。他看到自己如何隐姓埋名，如何修炼至今日的实力，又如何一步步接近真相。

然而，这些记忆并非完整的，而是被某种力量刻意切割成了片段。每一处断裂的地方，都透着诡异的红光。

“是谁在操控这一切？”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掌心凝聚出一团炽热的火焰。

就在这时，苏玉真的身影再次浮现，但这一次，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对不起，云澜，我不得不这样做。”

“什么意思？”萧云澜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性。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关于复国的选择，更关乎信任与背叛。

裂隙中的风愈发狂暴，碎片开始崩解，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萧云澜知道，时间所剩无几。

“告诉我真相！”他大吼一声，声音在裂隙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忽然，烛龙的契约签名再度浮现，红黑两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门户。门后隐约可见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边是战火纷飞的故国，百姓流离失所；另一边则是和平繁荣的新世，但代价却是无数生命的牺牲。

“这就是我的选择吗？”他喃喃道，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就在他即将踏入门户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回头一看，竟是苏玉真。

“不要相信眼前的景象，”她的声音急促而虚弱，“这是幻象，真正的答案藏在你的内心深处。”

萧云澜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无数疑问。他想要追问，却发现苏玉真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玉真……”他低声呼唤，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楚。

裂隙开始剧烈震动，周围的碎片纷纷坠落，仿佛整个空间即将崩塌。萧云澜咬紧牙关，强行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