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祭坛博弈（2/2）

然而，萧云澜却站在原地不动。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符阵，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家族的毁灭、百姓的哀号、以及那个遥不可及的复国梦。

“不能退。”他冷冷说道，声音中透着决绝，“如果我们现在放弃，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你疯了吗？”苏玉真冲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会害死所有人！”

“包括我自己。”萧云澜甩开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但我别无选择。”

就在这一瞬间，符阵彻底亮起，猩红的光芒笼罩了整座祭坛。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地下传来，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裴九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被吸入裂缝之中。他的最后一句话回荡在空中：“末世……已经来了！”

萧云澜闭上眼睛，任凭吸力将自己拖拽向未知的深渊。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年幼时母亲温柔的笑容。

“云澜，活下去……”她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轻轻呼唤着他。

苏玉真扑过去想要抓住他，却被李昭拦住。“别去送死！”

“可是……”苏玉真泪流满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李昭望着祭坛方向，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裂缝越扩越大，最终吞噬了整个祭坛。天地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风声依旧呼啸。

不知过了多久，大地重新归于平静。然而，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苏玉真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盯着空荡荡的祭坛。她怀中的药盒掉落在地，滚落到裂缝边缘，随即消失不见。

李昭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孤独而疲惫，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而在裂缝深处，萧云澜缓缓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充斥着无尽的黑暗与寒冷。

“欢迎来到深渊。”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萧云澜抬起头，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睛。它们悬浮在黑暗中，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注视着他的灵魂。

“你是谁？”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声音依旧冷静。

“我是你的审判者，也是你的救赎。”那声音顿了顿，继而说道，“告诉我，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换取故国的重生？”

萧云澜沉默片刻，嘴角扬起一抹复杂的笑容。“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

猩红的眼睛微微闪烁，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很好，那么游戏开始了。”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裂缝忽然停止扩张。一道幽蓝的光芒从内部溢出，将整个夜空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苏玉真猛然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竟浮现出一道鲜红的印记。

“原来如此……”她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远处，李昭驻足回首，凝视着那片幽蓝的光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仿佛在权衡某个至关重要的决定。

风声渐息，天地恢复宁静。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