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置换代价（1/2）

夜色如墨，风雪交加。萧云澜立于冰原之上，青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远处的冰棺散发出幽冷的光芒，仿佛一座孤寂的坟冢。

“她回来了。”裴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沙哑而低沉，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

萧云澜没有回头，只是盯着那具冰棺，目光深邃如渊。“代价是什么？”他问，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

裴九踱步上前，枯瘦的手指指向天空。“黑雪落，契约成。你可知，这天地早已布下罗网？”

话音未落，天际骤然撕裂，一道漆黑的裂缝缓缓展开。雪花自裂缝中飘落，每一片都刻着残缺的文字，如同古老的符咒。

苏玉真从冰棺中缓缓走出，眼神空洞无神。她的白衣沾染了黑血，步伐却异常坚定。看到孩童时，她猛然停住，将孩子护在身后。

“你是谁？”她开口，声音清冷，却不带丝毫记忆的痕迹。

萧云澜心头一震，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他想上前，却被李昭拦住。“别冲动，”李昭低声警告，“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李昭的目光复杂，既有警惕，又透着隐隐的怜惜。他手中紧握着一块玉佩，那是他与苏玉真唯一的联系。

冰棺表面的裂痕逐渐扩大，黑血从中渗出，在地面形成一个诡异的阵图。萧云澜瞳孔微缩，这阵图竟与李昭之前施展的秘术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萧云澜转身质问裴九，语气中压抑着怒火。

裴九哈哈大笑，癫狂之态尽显。“轮回置换，因果相续。你以为救她就能改变命运？天真！”

苏玉真低头看着怀中的孩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只是将孩子抱得更紧。

“玉真……”萧云澜终于忍不住喊出她的名字，声音里夹杂着痛苦与不甘。

苏玉真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那一瞬间，她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熟悉，但很快又归于空白。

“我认识你吗？”她轻声问道，语气淡漠得让人心痛。

萧云澜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发白。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可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

李昭忽然插话：“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你看天上！”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黑雪越下越密，每一片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那些残缺的文字开始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符文阵图。

“这是末世的征兆。”裴九喃喃道，脸上露出病态的兴奋。“你们以为还能挽回吗？”

萧云澜心中一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家族覆灭、故国沦亡、以及那个曾经温暖的笑容。

“不，我不会放弃。”他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充满决绝。

苏玉真突然动了，她抱着孩子向远处跑去，动作迅捷而果断。萧云澜愣了一下，随即追了上去。

“站住！”李昭也跟了上来，眉头紧锁。“她可能已经失控了！”

冰原上寒风呼啸，三人的身影在雪地中交错追逐。苏玉真的速度极快，仿佛本能驱使着她逃离。

“为什么要跑？”萧云澜大喊，声音几乎被风雪吞没。

苏玉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挣扎。“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不能让他们找到他。”

“他们是谁？”萧云澜急切地问。